“够了,正饭时间外不能多吃。——婶,剩下的能带走吗?我想给爷爷和桃子。”
“随你,这些都是你的。”
“谢谢婶。”
“客气啥。”
其余的饼装进包,第一继续背诵。归家婆娘拿走了碗碟,像是从未出现过。
午饭时,归家婆娘上菜,两素一蛋一汤,再有两类主食,其中确实有烤果饼,只是数量有限,每人一张。
归家吃完睡下了,他婆娘在屋里喂老母亲饭食,第一洗刷着混在水桶里的碗碟。只小二没什么要做的,回家吧,似乎也是闲待着,因午饭后的这一会儿没几个孩子在外玩耍。小二溜达到第一身后侧,看第一洗碗,第一一直没说话,他就耐不住了,说:“你干嘛洗碗,他们不是没让你洗吗?”第一说:“自己的碗自己洗,顺手别的也洗了。”小二心说哪是什么顺手,不就是想讨好归家。小二又问:“你为什么学药?”第一说:“爷爷教过几种,他说学药有大用,后来叫我到这里,桃子也想学,我就先学药了。”“你和桃子关系很好?”第一停了手,想想说:“她人很好。关系……大概好吧,她欺负我也帮我。”小二皱起眉头,这叫什么话,桃子怎么可能又欺负他又帮他,这小子骗人。小二忽然想教训教训第一,让他知道什么是男孩子该做的,骗他小二爷就该受罚。小二不出声了,像躲在猎物附近的猎手那样,静静地盯着第一。而第一看他不说话,继续低头洗碗。
陶碗易碎,第一紧绷着手搓洗,尽管在桶里磕磕碰碰对碗造不成伤害,他还是尽量轻拿轻放,用十分力气做仅需三分力气的工。哗哗啦啦,吱吱吱吱,水混了,碗净了。
第一拿起碗碟,小二拦住他,说:“放哪去?我帮你。”第一推辞两回没推掉,指了位置,交出东西。小二“嗯”一声,说脏水也会倒,劝第一快点回家。第一拗不过,也没必要强硬拒绝,提醒说水最好倒进菜地,啰嗦两遍才走。
今中午没见桃子,第一径直回家。小二抻着脖子偷看,村长家的院门关上,他冷哼一声,回到桌前举起碗碟,正要下手摔了,忽又改了主意。他放下碗碟,抱起水桶来到院门前,胳膊往前一送,水就泼了出去。他娘平时就这么干的,邻居家也是。浇什么菜地,大老远的,走过去麻烦死。放回桶,他端着一摞碗碟去叫门:“婶子,婶子!”
归家婆娘转出身来,快速掩上门,低声说:“屋里都睡了,小点声。——你拿着碗干啥?”
“我洗完了不知道放哪,”小二笑着说,“婶子,东西放哪啊?”
“真好,真是好孩子,麻烦你了,东西给我,你去玩吧。”
小二快乐地交出碗碟,飞似的跑了,“婶子回见!”
“这孩子,也不怕摔了。”活泼的小孩子总是惹得她这样年纪的人的喜爱,她哼起小调,放下碗碟,再挪空桶时,拈出一片菜叶。孩子干活还是不够细致。
桶复又装了水,归家过来问了句:“第一没洗?”
“小二洗的。”
“小二洗的?”归家拿碗看了看,“洗得倒是干净。他刚才喊那么大声,就是为了宣布是他洗的碗吧。”
“孩子嘛,喜欢夸奖。”
“是吧,”归家哼哼鼻子,扯了下嘴角,“我看是抢功的。”
他婆娘停住刷桶的手,“你是说东西是第一洗的?不会呀,第一也洗桶的,水倒菜地里,顺便在河边洗的,今天这桶可不干净。”
“只怕是有人嫌麻烦,碗是别人洗的,水就泼院门口了。”归家将碗碟置到小木架子上,说:“也许是我想多了,其实人家孩子好得很,但我总觉得不对劲。第一走了吗?”
他婆娘四下里看看,没见有第一的小身影,“走了吧,一直没见他。”
不见第一,归家也就懒得再询问,深究这小活是谁干的。既出了屋,他决定不再午睡,迈开步子朝自家菜地走。从外面带回的植物长势不错,更是需要精心看护,待其成熟,村里又多一样食物。
归家这人在村里风评不差,本领也强,按说小二娘该相信他,放下心来,可这心放不下,不能在旁盯着,还不能将人带回,她矛盾了整个上午。午时吃饭,她男人趴趴着头发,耷拉眼皮,闷声往嘴里扒,她心中的矛盾立时转为火焰,燃烧了一顿饭的工夫。
孩子一到家,小二娘问:“学什么了?”
小二说:“我和归家抓蚯蚓了。娘你知道吗,蚯蚓生孩子是要拉成一串的,一个接一个,老长的一串。归家说它们是一只公连一只母,一只母再连一只公,可有意思了!”
“什么公公母母的,”小二娘心说学这有啥用,能当饭吃还是能当水喝呀?她说,“你们还干什么了?”
“就是抓蚯蚓了啊。”小二笑起来,说:“我还帮忙洗碗了,婶子还夸我呢。”
小二娘心里别扭,归家可是不傻,指使她儿子干活呢!她问:“那小石头也洗了吗?”
小二心口一惊,他斜眼瞄着地面说:“没有,他早跑了。”
小二娘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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