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一颗心,而也正因他专心,最终得冠,他提着肉傻笑,不见有人跺跺脚走了开。
再有举重、射箭。摔跤是重头戏,村里男女老少都爱看,两人或直来直去,拳拳到肉,或扭在一起较劲,明里暗里使绊子,听他们呼喝,看他们隆起筋肉,挥汗如雨。
摔跤赛到剩余三人,队长提议,他一人抗两人,输了,那两个人再比;赢了,村长手中的肉就是他的。没有人出声反对。村长喊了“开始”,那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来,队长后退几步,左手抓住一人胳膊,右拳打向另一人胸口。右手边的躲开拳头,矮身一扑,抱住队长右腿。左手边的也拽住队长的胳膊。这两人一齐使力,队长的身体向地面倒去。但这不算结束,队长揪住抱腿人的头发,硬生生立了回来,趁着“哎呀呀”松手,一脚蹬翻他,转身扯近抓臂人的上衣,大脑门就砸了过去。队长的头很硬,如同他的名字,就像块石头。抓胳膊的就不抓胳膊了。再一番你来我往,队长取胜。
观众们大声喝彩,叫好与掌声不断。也有人从中获得经验,再参加摔跤,最好先剪掉头发。
村长送上奖品,宣布下一任副队。这时,天已经半黑了,村长点燃柴堆,火越烧越旺,灰色的烟伴随着噼啪声,悠悠飘向天空。
人们坐在地上唱起歌,有小伙子跑到村长跟前,村长点下他的额头,他兴冲冲跑回人群,拉起一位姑娘的手,姑娘的脸红红的,火焰般的红,她踮脚尖轻轻啄一口他的脸颊,两人又跑至柴堆前,将一块肉放进大锅。又来个小伙子,又来个姑娘……
待再没有新人出现,妇人们起锅,分肉!
村里每个人都能得一块煮好的肉,同时也得一份新人的喜气。
孩子们聚在一处。
桃子说:“你的肉大。”
第一看看自己的碗,再看看桃子的碗,撕了自己碗里的肉,挑出一半放进桃子的碗。
妮儿凑过来,也对第一说:“你的肉大。”
第一没理她。
这时大壮笑呵呵蹭屁股过来,手里的碗一倾,肉块扑通通跳入妮儿的碗,“我的给你。”
妮儿尖叫一声:“哎呀!我的新衣服!”
开宴就这么过去了。
第05章
开宴尾声,大部分人还在吃吃喝喝,小二爹早就喝醉被人送回家去,小二娘则在人群中寻找孩子。天都黑了,小二还没出现。空地上根本没有小二的身影。小二娘发急,这死孩子能跑哪去?让野兽叼了,让陷阱困了?她仿佛看见小二躺在黑暗中,满脸的血,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她直恨自己往坏处想,可怎么也控制不住。
小二娘央求大家帮着找孩子,大家也同意了,这时,有人拽她的衣角,“娘,娘……”小二娘回头吓了一跳,孩子的脸肿得不成样子,像是没有骨头,眼睛也变成只是开了一道缝的肉团子。
“你死哪去了!”
“娘,你看!”小二献上怀抱中的蜂窝。
小二娘愣了一下,拍掉蜂窝,狠揍小二的屁股,“让你掏蜂窝!让你掏蜂窝!”
小二哇哇哭了。大家急忙劝说,孩子也是好心,别打了别打了,回家吧。小二娘拽上孩子,边打边往家走。有人捡起地上的蜂窝,感叹这真是好东西,大拇指揩了蜜,放嘴里含着,缓慢走着要给小二家送去。
到家关上门,小二娘的眼泪下来了,她说:“你个死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你哥没了,你是想找他去呀。你爸这样了,你再没了,你让我怎么活?”小二说:“我不是贪玩,娘你别哭了,你哭得我也难受了,我去摘蜂窝是想给爹吃,他摘不了了,娘你别哭了,我以后不摘了。”小二娘抹把脸,按住小二的肩膀,“家里就靠你了,你得立起来,你得学东西。”小二说好。“明天你就到归家那学东西,他会的你都学了。”小二说好。“饿吗?娘给你做肉。”小二说饿。别人家早已睡下,唯有他家烧着火。在浓郁的肉香中,小二吧唧吧唧吃肉,柴烧得噼噼啪啪,火光哆嗦着拢住母子两个,母亲看着火,又分出大半注意力看着儿子,她抹走他沾到脸蛋上的汤汁,再送进自己嘴里,说着慢点吃。
开宴交的是别家送来的肉,小二爹取下的三挂,一挂吃了,两挂还留在家里,不过马上也是别人的了。大清早的,小二爹赖床上不动弹,小二娘恨恨打两下,提上肉,拉着小二的手去找归家。
归家的房子挨着村长家,据说,他们两家曾是亲兄弟,繁衍到现在,血缘尚存,却也没有多少。按理说,村长老爷子该管归家叫大爷爷,归家受不住,又搅不清辈分,就胡乱称村长为四伯,于是这俩人各论各的,一喊大爷爷,一喊四伯。
村里人家的房子差不多模样——只队长的不同——土房周围用矮墙围出前后院。归家的前院规整摆放着各类工具,斧啊,锤啊,弓啊的,还养着些花草,林子里有的、没有的,没有的,是归家从远方带回来的;后院养两只蛋鸟,一公一母,再有些乱七八糟的杂物。
小二娘带小二来时,归家正蹲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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