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来,还总找借口待着不走。
师父下山去了。那些姑娘见到只有暮北一个人坐在院里一块大石头上晃着腿,都有点失望,只有一个叫望椿的姑娘招呼了她一声:“暮北,你师父又不在家呀?”
暮北心想你明明知道,还多此一举问我做什么,嘴上却是老老实实回答,“望椿姐姐,师父去教课了,要中午才回来。”
“这样啊。”望椿道。她左右看看,其他姑娘都自顾自地在火房里忙活起来,没有人留意这边,便走到暮北面前,神秘兮兮地问暮北道,“小暮北,你师父最近有没有说起过什么特别的事啊?”
暮北斜睨了望椿一眼,懒洋洋地仰起脸,看着天空答道:“没有。”这倒是真话。师父从来只会一边叹气一边说今天弟子们又惹了什么麻烦,或者张家爷爷请他帮忙照看田地,王家奶奶又拜托他修篱笆,要不就是今年大米又能有个好收成了,如此之类,都是些说了和不说都没有区别的琐事。暮北有时候觉得师父来了这里以后突然变成了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一点也不像她在长安城遇到的那个年轻人。
“真的没有?”望椿没有泄气,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小姑娘对人的态度,知道她虽然冷淡,性格又有点别扭,但本质上是个好孩子,很喜欢自己的师父。
“望椿姐姐指什么?”暮北故作天真地反问,“师父说过的事情太多了,你说具体点我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望椿脸红了,“就是……那个嘛。”
“哪个?”暮北满脸狡黠。
“暮北,你也是女孩子,你肯定明白,就是……就是……他有没有……”望椿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唉呀算了,你别跟你师父说我问过你这个。”
暮北满口答应。望椿又反复叮嘱她什么都不要告诉她师父,才拎着菜篮子进火房去了。
暮北咧嘴笑了,心满意足地在石头上躺下来,把手枕在脑后,翘起一条腿一晃一晃的。周围的竹林把天空围城一个圆,时不时有黑色的鸟从那块高远的圆形中划过。云朵呈现不规则的形状,随风迅速移动。
暮北惬意地想,爹以前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这样躺在院子里的。
想到这里,她的笑容收敛了。
记忆中长安城总是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脂粉味,香甜香甜的,闻得久了,会让人变得软绵绵的。暮北还在长安的时候,经常顺着院中的高台爬到屋顶上,看着纸醉金迷的城中杨花漫天,金碧楼阁参差其间,远处是宏伟的皇宫,爹说等她再长大一点,就带她去宫里看看。
那天有客人来家里,爹和娘都去迎接客人了,她一个人在屋顶上百无聊赖地坐了许久。身上揣的话本一会儿就看完了,又沿着屋檐摇摇晃晃地走了几个惊险的来回,最后在屋顶坐下来,那些凸起的瓦片硌得她的腿生疼。家里的丫鬟到处都找不到她,实在没法儿,只好到前厅去找了老爷和夫人来,最后终于在北边的屋顶上找到了靠着飞檐睡得正香的暮北。爹很生气,斥她一个女孩子成何体统,要她赶紧下去。暮北晃了神,一着急从屋顶跌了下来,被一双手接住。她看清抱着自己是个不认识的清瘦严肃的中年人,挣扎着要他放开。
暮北如愿被放了下去,一溜烟跑到娘身边,听见爹还在责备她,不满地嘟起了嘴,朝爹扮了个鬼脸,爹被气得噎住了。娘笑了,那个中年人也笑了起来。
“你带她先回屋去。”爹对娘说。娘牵住暮北的手,沿着走廊往院子深处走。暮北回头看了一眼,听见爹又对那个中年人说:“尚书大人勿见怪,这丫头还小,天性顽劣不懂事,从此定当严加管教。”
对方笑道:“陈大人的女儿如此大胆奔放,和犬子可谓是天作之合。”
爹受宠若惊,“都怪我和她娘平时把她惯坏了,没个姑娘家样。反而是王爷年纪轻轻就在戍边战务□□勋卓著,皇上这次赐婚,是小女的福气。”
暮北听腻了爹说的官场上的场面话,酸得不行,等走得远了,她向娘问道:“娘,爹他们在说什么啊?”
娘提起裙角,跨过通往暮北闺院的门槛,“暮北,他们在说你的婚事呢。”娘的笑容很美。
“我的婚事?”暮北大吃一惊。“可是娘,我才九岁啊。”
娘低头看着她,“我们暮北十六岁的时候,守在九原城的沈将军会回到长安,暮北就是信陵王府的新娘了呢。”
暮北扳着指头算了算,“七年,我还有七年才十六岁。”
“怎么,暮北等不及了?”娘打趣道。
暮北脸红了,“才不是。娘,我要是不喜欢那个信陵王怎么办?”
娘牵着她进屋,“暮北,王爷是长公主的儿子。你不是很喜欢长公主吗?”
暮北点点头。
“那你一定也会喜欢王爷。”
可是暮北没有等到信陵王回到长安。仅仅两年过后,突然有一天,娘来找她的时候她正躲在房中看从爹书房里偷来的兵书。她听到开门声吓得心惊肉跳,顺手把书塞到被子里,转过身准备接受责骂,却见娘和平常温柔的样子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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