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宁刚用手机当镜子照了下自己仪容仪表,有些糟糕,头发这翘那儿翘,雾宁问李知夏:“不、剪头吗?”她记得他们最开始是说要到理发店剪头的。
“明天再去剪。”李知夏把事情分轻重缓急,“晚上去的地方比较重要。”
雾宁好奇:“去、哪里?”
“晚上你就知道了。”
雾宁在李知夏旁边的空位坐下。
小邱定的是海鲜粥。
李知夏帮雾宁掀开盒盖,一次性碗里,有虾也有螃蟹,盖子掀起那瞬间,海鲜粥的味道立即冲散开。
雾宁确实饿了,闻到海鲜粥味,肚子咕噜叫了起来。
李知夏把勺子递给雾宁:“吃吧。”
雾宁接过勺筷,道了声谢,斯斯文文开始吃粥。
李知夏看了雾宁几秒,无声笑了笑,拿出手机,点开音乐播放器,给雾宁听一段伴奏,说:“《暗算》主题曲《海棠盏》。”
是雾宁作词的那首歌。
伴奏旋律既温和,又不失抑扬顿挫的感觉。
雾宁用勺子把螃蟹壳掀开,散下面粥的热气。
“您唱、一定、很好、好听。”还没录唱,雾宁就先夸李知夏。
在雾宁认知里,李知夏是非常不错的演员和歌手。
李知夏礼尚往来,夸雾宁:“你作的词,肯定好听。”
雾宁谦虚着:“金易霖老师也有很大的功劳。”
太谦虚了。
李知夏眸色微暗,柔声道:“吃饭吧。”
——
吃完粥,出门,外头天色已晚。
李知夏没开那辆抢眼的R8,改了另一辆黑色沉稳的奥迪,带雾宁去要去的地方。
雾宁虽然很久没回A市了,但雾宁记性好,雾宁看李知夏开车路过一条条熟悉的街道,雾宁心跳莫名加速,“咱们、要去哪?”
李知夏卖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那地方,我、熟悉吗?”
“很熟。”
窗外是一条条熟悉的道路和一间间熟悉的店铺,雾宁猜测:“是我、学校?”
话才落,李知夏便把车停到了临时停车位。
“到了。”李知夏熄火。
雾宁往外头一看。
A市二中的牌子在黑夜中亮着光。
还真还是她学校。
李知夏解了安全带,雾宁也把自己安全带解开,并问:“能进、进去?”
李知夏点头,“能。”
下午李知夏让孔炎帮忙联系了校领导。
李知夏是这里毕业的,李家在A市也算有名,给学校捐过一栋楼。
校领导不会不买李知夏这点人情小要求。
雾宁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李知夏就戴着戴口罩鸭舌帽,领着雾宁从后门进了学校。
一路畅通无阻,没人来拦李知夏。
A市二中只有高三学生有晚自习,学校五点半下课。
早过了放学时间,晚自习也开始了,后门是开在操场不远处,进了后门第一眼就能看到宽阔的操场,塑胶跑道上没有人。
道路两边亮着路灯。
夜风呼呼吹着,把树叶吹得左右摇摆,发出飒飒声。
远处高三教学楼亮着灯。
雾宁和李知夏走在这座充满回忆的校园里。
雾宁有点百感交集。
虽然身边有李知夏陪着,但雾宁其实不是很想回到这里。
高中是雾宁度过的最艰难最苦涩的时期。
学业压力大,青春叛逆期的同学欺负她,还有家庭的巨大变故,她差点因此辍学。
雾宁一直觉得自己和《伤仲永》的经历一样。小时候天赋异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八岁中班大班一起上,十三岁四年级跳六年级,十七岁上以中考第十名考入市二中成为二中高一新生。
雾宁以为自己的生活会这么顺风顺水下去,虽然是个结巴,偶尔会到叛逆期少男少女的讥笑,但都是无痛不痒的小事。
直到高二寒假,雾宁和父母准备去江西庐山自驾游。
遇上大雨。
道路崎岖。
迎面和刹车不稳的大卡车相撞。
父母当场死亡。
坐在驾驶座后面的雾宁撞了满头血,脑震荡,昏迷。
在医院醒来后,还没来得及悲伤父母逝世,一堆亲戚就涌了上来,和雾宁讨论监护权和财产权分配的事。
雾宁高二休学了两年,学校保留学籍,二十一岁才重上高三,成绩早已一落千丈,第一次高考失利,连本二末的学校都上不了,雾宁不死心,找温柔的父母借钱,让温柔父母帮忙找关系,复读高三,二十三岁才考上宣大。
折腾了四五年,身心受创,当年本可以康复治疗的结巴病,拖得成了不治之病,最严重的那两年,雾宁必须靠利培酮和奥氮平药物控制抑制结巴才能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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