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样貌绝佳,今天又故意释放荷尔蒙,带着一丝颓废的邪魅最是吸引夜场中女人,不一会就有几个身材火爆的女人轮流同他贴身热舞,火热大胆,频频撩拨。可偏偏在舞池中放浪的陈西炜一点反应没有,脑子里不断浮现的是那个在他表明心意,不告而别还不接他电话的女人。
没劲。
坐在木质吧椅上的季臣婉拒了搭讪的美女,在迷离灯光闪耀中看到从舞池归来的好友,尽管灯光忽明忽暗,他还是从他身上看出了失恋男人的颓靡。“今天怎么浪的这么节制?”往日里一段高强度的工作过后都会嗨一翻,再从舞池带走一个美女。哪有空手而归的时候?
“装君子久了,浪不起来了。”陈西炜的开脱惹来季臣不留情面地嗤笑,“切,想浪的专一就直说,别说的跟从良似的。”陈西炜凉凉的扫了眼,示意他少幸灾乐祸,“我要离开亿丰。”
季臣“嗯”了一声,给自己倒了酒又给好友满上,“前几天在加州碰到了孙娆,整个人平和了不少,都够得上温婉两个字了,刮目相看啊!”听到这陈西炜瞬间明白了沈圻话里的意思,感情这东西竟在分别里格外被珍惜重视。呵?“你说,我回了美国,会不会有人惦记!”
季臣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还以为他喝多了说胡话脑子不在线呢,“你就不怕你惦记的人被别人惦记去了。”才几天不见,这智力怎么下降这么快。
刚才受刺激了,才会有那种想法,“走吧,吵得头疼。”陈西炜声音微凉,忸怩不安。
你就装吧你,我做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的人都还没说什么,你还头疼,心疼吧!
*
陈西炜拒绝了公司高层的小聚会,找不到地方清净索性就回家待着。沙发上的卡通抱枕,桌上蓝色壳的签字笔,置物柜上的护手霜,总能一眼看到她有关的东西,电视旁的碟片里夹着一张换绿色带花纹的纸,罗列一些电影名称:《怦然心动》《我的少女时代》《one day》《他是龙》……闲来无事不妨看看。
没什么喜恶之分,一个一个来,第一个片子看完,陈西炜给自己泡了杯茶。
《怦然心动》挺治愈的片子,故事虽简单,却很丰富,柔和的画面,简单清新的音乐,是她喜欢的类型,看透世事的外公说出的那句“some of us get dipped in flat, some in satin, some in gloss. but every once in a while you find someone who's iridescent, and when you do, nothing will ever compare.(有些人沦为平庸浅薄,玉其外,而败絮其中。可不经意间,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彩虹般绚丽的人,从此以后,其他人就不过是匆匆浮云。)”是全剧重彩,让人记忆深刻无可厚非,不知她有没有注意到主人公的这句话,“i never been embarrassed by where i've lived before, i also never really thought about money, i knew we weren't rich, but i didn't feel like we were missing anything.(我从没有因为住在哪里而自卑,也没有太多地想过贫穷,我知道我们不富裕,但我感觉我没有错过任何东西。)”
看看时间还早,就又放了一个——《我的少女时代》,看到一半,陈西炜就想把手里的茶换成酒了。这剧情让他郁闷得看不下去索性去洗澡了,男生洗澡向来都用不了多少时间,陈西炜的有意延长也被突然的门铃声给终止了。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陈璐让陈西炜诧异。粗略一瞥,迷离的眼神,红晕的双颊,刺鼻的酒气,喝酒了。但到底是全醉,半醉还是装醉不好确定。
他刚洗过澡穿着白色长t恤,棉质长裤,脖子上挂了个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头发。
陈璐呵呵的傻笑,完全没有了白天的精明强干,看见眼前这个男人她好高兴,好像以前的陈西炜又回来了,那个校园里清傲的少年又回来了,属于她的陈西炜回来了,身上依旧有淡淡的薄荷香。以前她不是很喜欢这种清冽的味道,她喜欢浓郁的古龙水的味道。后来出国以后,身边充斥着檀香、木香、麝香各种男士香水和年年出新的女士香水味儿,每每那些混杂一起的味道直钻脑子让她头疼时万分想念那天午后,教室前排那个白衣少年身上传来的阵阵薄荷香。
回忆起青葱岁月,陈璐微醺着心都醉了,直接无视陈西炜投射在她身上莫名其妙的眼神,张开双臂,作势要抱他。
陈西炜边闪躲边呵斥她,“你干什么?发什么酒疯?”可是喝醉酒的人都是蛮不讲理的,她不管不顾就是要抱他都手脚并用了。
他俩在这边你攻我守不断僵持着。
叮的一声,电梯门快开了。
陈西炜本就不喜欢与不想干的人有情感纠缠,尤其这个还是会让某人误会的存在,就努力用手拨开埋在胸前的那颗脑袋。余光微瞥,看到电梯里的人有些诧异,急忙把缠在腰上的那只手给掰开甩出去,谁知那个头又要往他怀里钻。
电梯自动门关上了,没人出来。
陈西炜抓着她的肩膀往外推,可偏偏陈璐紧抓着他的上衣,质感极好的上衣被扯得变形。陈璐1米7左右的身高,手臂纤细修长,以前还是校排球队的主力,这会儿又喝了点酒,极其难缠,你抓着她两个手臂,那个脑袋就往上凑,她身体有些部位还不能碰。陈西炜的脸色难看得很,恨不得把她折吧折吧扔出去。
电梯门又开了。
沈维夏把电梯停在这一楼,做了好几次吐纳,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陶乐乐说得对,“管好的坏的先快刀斩了再说”拖着箱子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陈西炜把手摁在陈璐脑门上和自己隔出了一段距离。这个有些暧昧的画面让她刚刚的沉淀的冷静都碎了。都说平时嘻嘻哈哈脾气好的人生气起来特别吓人,沈维夏就是这种人,生气起来木着脸十天半个月不理人,陶乐乐亲身验证过,不说话不吭声连个眼神都不给。
此刻她沉着脸,眼神木然,不急不缓地从他俩身旁走过。
陈西炜两只眼睛外加一门心思都放在沈维夏身上,一不留神又让陈璐抓住了手臂抱在胸前。异样的触感让陈西炜恼怒,喝彩,“你给我清醒一点。”直接把陈璐推到在地。
沈维夏听到声音踌躇了几秒也没转头,拖着箱子就往楼梯口走。走廊上,只剩轮子滚动的声音,陈西炜看着那个背影,嘴唇抿得紧紧的都没有了血色,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
箱子里没装多少东西,不重,至少沈维夏单手拎着爬好几层楼梯是完全没问题。可她偏将箱子重重的摔在台阶上,说不清是撒气还是故意让他听见,反正就是可怜的那个粉色小箱子受苦了。抬脚迈上第一级台阶,拎起箱子又扔在第二级台阶上,比刚刚声响还大。就这样重复着,一声比一声响。
那个女人身材那么好,胸前波涛汹涌的,老往他身上贴,他竟然不立刻推开她。这愤懑着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胸前,我的也不小啊!可是也没她的大,一想到这,愤恨的一脚踢在可怜的箱子上,本就满身是伤的箱子又挨了这满是怨愤的一脚,直接滚下楼梯发出痛苦地哀鸣。
一阵急速的脚步声过后陈西炜已站在楼梯口满是担心地凝视着台阶上的沈维夏。听到好大一阵动静又看到滚落在地的箱子。那一瞬间,就感觉心都坠在嗓子眼上都不敢呼吸,他真的害怕了,害怕她受伤。
看她安然无恙的站在那儿他认输了,他真的认输了。我不强求了不论谁先说谁不说,只要你来到我身边就够了。
他扶起地上的箱子,沈维夏站的比他高,微微仰头,看到她那张装冷然的脸上由藏不住的情绪的,眼眶有些发红看样子像忍很久,眼眸暗下来了有些雾气。7天没见了,他都是掰着日子过得。让他又想又恨的人居然还憔悴了几分?在他告白后一声不响地跑去重庆快把他折磨死的人,现在回来了,站在他面前,而他竟因为她脸上的几分疲倦,所有的埋怨怒气都变成心疼了。
眼珠微转撇向他身后,陈西炜回头,已经清醒的陈璐扶着墙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刚刚都忘了陈璐的存在,看到沈维夏看陈璐的眼神,他手心都出汗了,他害怕因为刚刚的事他俩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远了。
“谁让你抱我男人的!”
嗯?!陈西炜想过她会逃避,会躲到一旁默默垂泪佯装坚强。这太出乎意料,简直惊喜到惊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让维夏从他手里夺过了箱子,他脑子里蹦出了“久旱逢甘霖”,后又觉得这句话根本不能准确表达他的感受。就像寒冬腊月寒风狂暴,眼看就要冰雪肆虐,陡然,天光乍现,风停雪著,暖阳转晴。
他转过身,在陈璐诧异中宣布:“我不管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反正我今天都得告诉你,我是她男人,使用权在她那儿,你不能碰的?”前半句冷着脸,颇有几分恣睢不顾,后半句让人都觉得可笑,跟幼儿园里的孩子终于被自己最
我是她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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