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大洋,塞到瘦哥儿怀里,“权当做是份子钱了,咱们哥儿认识这么多年,你有好的归宿啊,我也高兴。”
胖哥儿跟着笑了,凑趣道:“生哥阔气啊,我的那份儿呢?”
“边儿去。”乔楚生给了他十大洋,“新年心意了,等你成亲了啊,我也给你随份子!”
“生哥你呢?”瘦哥儿兴致勃勃地打量着乔楚生,眼睛里透着狡黠的光,“你和颜小姐发展到哪个地步了?”
乔楚生憋笑,但眉眼还是藏不住满满的欢喜,嘴上却依旧犟道:“她是我的小姐,想什么呢。”
“是是是,她的小姐,你就是姑爷。”胖哥儿起哄调侃一句,哥儿仨举杯碰了碰,痛快饮了一杯,酒过三巡,仨人都有些微醺了。突地,胖哥儿回想起什么,拍了拍乔楚生的手臂,“对了生哥,有一事儿我觉得得告诉你。”
“什么?”
“之前你住院的那段时间,总有人在颜公馆附近盯梢,五个彪汉在墙角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干什么的。”胖哥细细讲着,“其中有一个我还认识,好像是个包打听,也不知道他们在查什么。”
乔楚生神情瞬间变冷,心里有说不出的着急,手肘支在桌案上,看向胖哥问:“包打听在查颜家?你有跟进么?”
“我问过,嘴巴牢的呀。”胖哥摆摆手,又想道,“有一天,那几个大汉还闯进颜公馆闹过,后来是颜小姐叫了巡捕才息事的,哎哟一个小姑娘面对几个糙汉子,吓坏人。”
听到这里,乔楚生的手不由握紧了酒杯,指节咯咯作响,他重重地放下杯子,问道:“那个包打听在哪儿。”
得到那人住址,乔楚生便守株待兔地站在包打听的家门口候着。他隐在暗巷中,狭窄逼仄,他靠墙而战,腿踩在水管上,掂了掂手里把弄的火柴盒。
那包打听一如既往地收工回家,正高兴地数着今日赚到的饭钱,突然身后有人拍了拍他肩膀,一回头,正要啐他一口“册那的,谁啊。”,便被一只手扼住的手臂,顺势往他身后一锁,将人往前压。包打听也是江湖中人,自然有些功夫,旋身解开他的禁锢,一拳朝乔楚生脸上砸去,他退步躲开,推到角落处。
乔楚生拎起一根木棍,在手里挽了一个花,握紧后朝他肚子狠狠一击,他身手利落,出手很快,重重一声闷响,棍子打向他背部,脸蛋与石地碰撞,擦出模糊一片血来。乔楚生将木棍信手扔掉,他用膝盖顶住他后背,使劲一压,包打听疼的叫爹喊娘的,连连求饶。
“这位爷...咱们无冤无仇的,您高抬贵手啊。”
“是无冤无仇。”乔楚生拍了拍西装外套上的灰尘,不忘理好发型,他抓住他手臂往后一拽,算是惩戒,“但你惹了颜家,还闯颜公馆,能耐啊。”
“这位爷,我... 我真没有啊。”包打听哆哆嗦嗦地开口,侧头去看乔楚生,满眼恐惧,“我也是听吩咐做事,带队的是政府机构的人,我不敢不听啊。”
乔楚生寒声问:“查什么?颜家是清流人家,又不是黑帮,有什么好查的。”
“这不是还没查到嘛,只是怀疑颜老板有不轨生意,还没有证据呢。”包打听将事情托盘而出,“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个盯梢的。”
乔楚生心里琢磨了一番,这才松开他的手,包打听浑身发抖,朝他磕了几个头后,落荒而逃。
他不解气地走出暗巷,皱眉,将火柴盒揣进兜里,径直离开了。他的眼睛慢慢变得浓黑,抬头看向两侧灯光,满不在乎,心里闷闷的,只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离开的日子将近,颜矜也开始暗下收拾细软,安排好铺子和伙计们。她不愿再想不开心的事情,逼着自己将最后的时日过出花儿来,她开始剪窗花,凤穿牡丹,二龙戏珠,都是好寓意的样式,装点在玻璃窗上,不至于宅子死气沉沉的。
时不时的,她偶尔翻开同泰昌近几年来的账簿,回味着同泰昌从碌碌无名的裁缝铺,到名声赫赫的布庄的过程,估摸着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同泰昌会越做越大,铺子开到法租界,开到华界都是指日可待的事。
漫天飘雪的季节,隔着客厅的琉璃窗往外看,看着看着,眼睛含起了迎风泪,面上却是带着婉婉笑意的。她伸手去抓雪丝,绵绵一簇在掌心之中,撅起嘴鼓气便将雪吹走,外面寒风凛凛,吹过荒凉的院子,伴随一串串电车铃声,像一曲悲凉的离歌。
她关上了窗,裹紧了些肩膀上的毯子,阿霜端壶热茶走过来,仔细留意了她的神色。“小姐,东西都打点好了。”
颜矜点点头,微微露出笑意,“那就好,等过了元旦,你们就能走了。”
阿霜掖手站在她身侧,深深地看着颜矜,“小姐真的不跟阿生说么,就这么,绝情?”
“正如你所说,只有彻底绝望,他才能够好好的重新开始。”颜矜长出一口气,慢慢走到沙发前坐下,窗户上倒映出一张消瘦惨白的脸蛋,看着外头的光景,偶有两只飞鸟落在院子的枝头上,啼叫缠绵,为枯燥的寒冬添了几分生机,她微微扬起一点笑,似乎能听见内腹寸断的声音,这一回,她没有掉眼泪,居然忍住了。
“铺子就交由方叔叔帮忙处理吧,福煦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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