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路上逮住了他,带回来听候提督发落。”
百姓们原不知怎么回事,一听之下大哗起来。
侯英廷冲韦春龄微微颔首,意示嘉许,他说:“赵尔丰不是一个人跑的吧?”
韦春龄说:“不是。”
“谁和他一起?”
“一支五千人左右的新军。”
“这支队伍怎样了?”
“三分之一战败被俘,三分之一逃入山中,三分之一自愿归降。”
侯英廷一笑,看神情似是回忆起了少年时代的一些事情,果然他接着说:“你倒是像刘将军如夫人的直传弟子。”
因他的神情和声音突然温柔,带着些许调侃,像直来直去的北风中混入了一丝春意萌动的小南风,韦春龄不由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两人的眼睛瞬间被对方点亮了。一种惺惺相惜,欣赏对方,又因自己被对方欣赏而产生的喜悦和兴奋,摩擦出一团烈火,腾跃过横亘在他们中间的禁忌之链,向对方扑去。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似结成了某种秘密联盟,不可摧毁。
商昌友轻轻咳嗽了一声,问侯英廷:“现下要如何处置赵尔丰?”
侯英廷收神,面色不可见地红了红,他若无其事地说:“煽动军队,祸害百姓,罪不可恕。拉他去明远楼,当众审判!”
赵尔丰就这样被押去明远楼。
百姓们伤口还在滴血,情绪格外高涨。他们已把侯英廷当作救他们出火坑的盖世英雄,疯狂拥戴他;而把赵尔丰看成陷他们于地狱的牛头马面,恨不得亲手将他撕碎。
韦春龄骑着马,跟在侯英廷身后。她的心神还有些恍惚,忽然察觉右后方有熟悉的气息逼近,她不由得笑了,没回头就说:“你怎么跟来了?那木呢?”
韦景煊拿头巾在自己脸上扎出个三角形,几乎只露出眼睛,他笑说:“这出戏我也参与了,还不许我去看个结局?那木还在总督府,我已拜托了商昌友派人保护她。”
一群人很快来到贡院。昔日读书人考取功名的地方,现在已经充当刑场。
侯英廷、商昌友、孙立、韦家姐弟、甘熊等数人上了贡院主建筑之一的明远楼。倒霉的赵尔丰被带到他们面前。百姓围在底下,他们吼了一路,见到赵尔丰时,忽然安静下来。
赵尔丰看到甘熊,又看到韦春龄和在她身后躲着的韦景煊,顿时明白过来。他最后一丝斗志也消散了。
侯英廷指责他的地方,他全直认不讳。
侯英廷和商昌友互相看了眼。侯英廷点点头,商昌友下令将赵尔丰押到楼下枪毙。
命令发出,百姓才又震天价欢呼起来。受害者刚刚家破人亡,又哭又骂。幸存者受到感染,又怒又悲。他们都不吝以最恶毒的语言攻击死刑犯,甚至拿东西砸他。
押送的士兵过了好一会儿才稳定了百姓的情绪,将赵尔丰推到一根柱子前,连人带柱子牢牢绑住。
赵尔丰忽又害怕不甘起来,大声嚷嚷自己是冤枉的,全是蒲殿俊他们的错。
他的辩解,很快被百姓愤怒的骂声淹没。
韦景煊本来一直躲在姐姐身后,赵尔丰被押下去后,他为了看得清楚些,和孙立一起趴在栏杆上往下看。赵尔丰的挣扎让他于心不忍,他想:“这个人虽然不开窍,要跟春儿作对,但他对我和那木,还算不错的。”
韦春龄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忽然有些加快。她对危险的警觉,堪比野生动物,但兵变已经平息,赵尔丰马上要被枪毙,就近哪里还有危险呢?
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猛地一愣。
在这时候,明远楼上上下下,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赵尔丰身上,偏偏围观人群中有一个人,看的是楼上。
这人穿着黑衣,帽檐本来压得低低的,但他忽抬手,将帽檐转了个方向,然后举起左手,用长长的袖管,对准了楼上某个人。
几乎与此同时,一声枪响,百姓们爆发出欢呼喝彩。
韦景煊心怀愧疚地直起身要离开,却猛地被韦春龄一撞,摔倒在地上。
韦景煊在惊奇和慌乱中听到又一声枪响,侯英廷怒吼着冲过来,抱住了跌倒的韦春龄。楼上大乱,韦景煊盯着姐姐迅速失却血色的脸,一动也不会动了。
楼下开枪的人见一枪打中了别人,转回帽檐,迅速离去。
在离他十几米远处,一个同样一身黑的女士对她身旁的老婆婆说:“该死,看他们身手,倒下的那个才是我要杀的人。”
老婆婆狠狠盯着楼上,心不在焉地说:“歪打正着,岂不正好?”
黑衣女士注视着楼头的侯英廷,“哼”了一声。
第58章 药和蛊
韦景煊好像掉到了一个湖里,眼前的情景如一幕幕和意识断裂的哑剧,直演到韦春龄出了手术室,大夫告诉他们,子弹已经取出,病人脱离了危险,他才浮出水面,喷出几口积水,重新感到了世界的运转。
韦景煊抓着韦春龄的一只手,蹲在她床边痛哭了一场,胸中淤塞通了。他这时才注意到,房里还有另一人。
侯英廷双手抱胸,靠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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