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免不了又抱怨了几句冯乐。
韦春龄收好信,带了一把手/枪、十二发子弹,又带了一柄匕首,准备出发。
黄明堂在旁边看着,觉得这“小兄弟”做事干脆利落,比其他人都强,但他仍有些担心,关照说:“小景,我知你和我们志向相同,但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万一被抓,你就说你是韦大人派来同盟会卧底的,千万别跟他们硬顶,明白吗?”
韦春龄对他的担忧不屑一顾:“行了,婆婆妈妈,我去去就回。”
“这臭小子……”
韦春龄从后山出关,下山后,用黄明堂教给她的切口,在一家小店换了一匹高头大马。她骑马直奔凭祥。
她离开镇南关时晚霞满天,到凭祥时,最后一丝夕阳光也被云层湮没,暗蓝的天空翻滚着灰白的云。
韦春龄向人打听了侯统领所在,没费什么功夫,便找到了他的行营。
她怕直接找侯英廷引人怀疑,灵机一动,改口找他随从甘熊。
营地的士兵很惊讶竟有人来找甘熊,也不通报,直接将韦春龄带了进去。
甘熊一个人坐在一口小池塘边,一手托腮,一手拿着鱼竿钓鱼。他听到身后脚步声,回头看了眼来人。
士兵对韦春龄说:“喏,这就是你要找的人。”他不敢多看甘熊那张丑陋狰狞的面孔,说完便低着头走了。
韦春龄来到甘熊身边,先盯着他看了好几眼,确认是他,然后拿出孙中山的信,若无其事地递给他:“这是孙先生给侯统领的信,上次忘记给你了。”
甘熊已经放下鱼竿,双手在草编裤子上搓了搓,恭敬地接过信。他比划了几下手势。韦春龄试探着问:“你让我在这儿歇歇,你先去通报侯统领?”甘熊见对方一下就领会了他的意思,丑脸上隐约露出点点笑意。
韦春龄说:“行,你去吧。”
甘熊走了会儿,又回来,腋下夹了只草蒲团,手上端了只盘子,盘中放了一壶酒和一碟盐花生。他看着韦春龄在蒲团上坐好了,才拔腿离去。
韦春龄心想:“真正人不可貌相,这甘熊长相凶恶,心思却这般纤细。”
心思纤细的甘熊离了韦春龄后,就去找他的主人。凡他走过的地方,说话者噤声,微笑者变色,人们偷眼看他,仿佛他是带来病菌的恶风。
甘熊离他主人的院落越来越近,他已经听到侯英廷低沉的笑声了。
这时,从那边院落中走过来三个人,他们一见甘熊,便像渔网入水一样,分散开来。甘熊对他们视而不见,他们却不容甘熊就这样穿过。
甘熊死灰般的目光终于落到三人身上。他们都是长相平平的男子,两个高点的长得很像,一看就是兄弟;一个矮点的鹰钩鼻,鼻尖时不时泛出粉色。甘熊下意识地去看他们的手,三人的手指甲都修得整整齐齐,焦禄人和焦裕人的手狭长有力,张觉的手却白白胖胖,像是养尊处优的地主的手。
张觉先开口:“我说老甘,你刚才就认出我们了吧?你现在替侯统领干活?”
甘熊不点头,也不摇头,木然看着他。
张觉又说:“你还是不能说话?”
甘熊摇摇头。
焦裕人说:“当年,是我们对不起你。那老太婆蛊术厉害,我们不争气,都不敢得罪她,只好眼睁睁看着她折磨你……”
张觉打断他:“过去的事,就别提了。难得我们八大金刚,半壁江山尚在,要我说,也别替清朝官员们跑腿了,大家重操旧业,即使不能重振当年雄风,也够赚些养老费了。老甘,你意下如何?”
甘熊看看他,似觉得奇怪,在发生了那样的事后,他是怎么有脸对自己提出这种请求的?他随即露出鄙夷之色,打了个手势,要三人让开道路。
张觉说:“你别忙着下结论,先想一想,再答复我们。”
焦禄人性情暴躁,忍不住往前一步:“你给侯英廷办事,能捞多少油水?该不是你被那老太婆吓破了胆,从此不敢杀人越货了吧?”甘熊忽然抡起胳膊,对准焦禄人就是一拳。焦禄人出其不意,躲闪得慢了些,右脸颊被他拳风扫到,火辣辣得疼。
他一只手已经伸进暗器囊中,被张觉一手按住。张觉另一手按着甘熊,因为没使真气,甘熊也就放下了拳头。
张觉说:“自家兄弟,有话好好说。老甘,你还是想一想,再答复我们。你向来不爱受拘束,我不信你能在侯英廷手下干一辈子。”
焦裕人也说:“甘二哥,我们三个早想回去干老本行了,但凭我们这几下子,怕难以有大成就,若你也加入,就大大不同了。”
甘熊摇摇头。他见三人不再刻意挡着道,便穿过他们,继续向侯英廷所在院落走去。
他走后,张觉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焦裕人抱怨他:“你老毛病又犯了,知道你是快手神偷,但能不能别老偷自己人的东西?”
张觉冷笑:“你看老甘这副样子,哪里把我们当自己人了?”
他展开信,念了起来:“我等初夺关,尚自欣喜,不料此次朝廷用兵,如斯之速,非君提醒,几为误事。前次与君把酒言欢,肝胆相照;今次若能得君相助,实则文之幸、革命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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