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粮油生意不好做,尤其是近几年,相熟的餐馆有了更便宜的地沟油渠道,谁会去买品质纯正但是死贵的植物精炼油?销售渠道断了几条,苏成礼只好向外扩展事业,频繁出差与外地的商人合作,这一出差,免不了又是一顿酒桌文化觥筹交错。
苏成礼他们除了销售渠道,如今又打起了官司,不管结局如何,始终是失了信誉,如今公司内部人心浮动,新员工想借此跳槽或者提出高新福利,某些老员工因为余诚润的“带头作用”蠢蠢欲动,有些捂着自己的合约,有的则巴不得法院来问,好把证据上交,让自己也能享受一番“三十年的员工福利”。
在苏砚眼前的这些人眼中,就有不少人打着这样的主意,可面上却都挂着悲痛,轮番安稳着苏砚,嘴里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苏砚被苏成礼保护得太好,没与这样的人精打过交道,不管对谁,都礼貌的道了声谢,随即跟着小姨离开。
苏成礼住院,照顾苏砚的责任就落到了从血缘上来看,最为亲近的小姨一家人。
小姨一家四口,姨夫在外工作,周末才回家,小姨是全职主妇,每天围着家里一大一小两个妹妹转。大的一个在读初三,住读,快到中考的紧要关头,平时周末也不回来,小的那个才六岁,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
花皮皮初来乍到,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猫眼对上小妹的大眼睛,张着嘴哈了一口气,小妹扁扁嘴,直接哭了,上手揪住花皮皮的尾巴尖狠狠一拽。
结果是得了花皮皮一顿暴锤。
花皮皮被教育过,对人,尤其是家人不可以伸爪,因此它只是用肉垫快速精准的对着小妹的脑袋呼扇过去。
苏砚本以为会遭到小姨的呵斥,谁知小姨只是轻轻的拍了拍花皮皮的爪子,当做给小妹“报仇”。
可能是念着我的心情吧。
苏砚心想。
于是抱着猫来到客房。
小姨家的客房自然不如苏砚自己卧室的床那么柔软舒服,躺下去后会整个人陷进去,客房的床坚硬得很,有一边还凹了下去。
寄人篱下,有能遮住天光风雨的房盖子就不错了。
苏砚想着重症监护室的苏成礼,怀里抱着花皮皮,冥想了一夜,快天亮时才浅浅睡过去。睡醒后肩膀和脖子疼得不像话,轻轻转动便是酸麻。
今天还要上课,想了想,苏砚直接向辅导员请了一个月的假。
不确定苏成礼能撑多久的情况下,苏砚想尽可能的多陪陪他,同时自学,以及看一些法律相关书籍,哪怕于事无补,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第23章 23.能陪我吗
苏砚到医院的时候,苏成礼已经醒了。
他嘴巴上的呼吸罩取下,平和的目光中透着一点儿悲意:“抱歉,砚砚,我……”
“爸,你想吃苹果吗?我给你削。”苏砚强硬的打断道,“以前都是你给我削,现在换我了。削得不好,你不能笑我。”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苹果皮一整条不断,代表吉利,你一定会早早出院……”
话音未落,苹果皮断掉了。
苏砚慌乱的把皮丢进垃圾桶,苍白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笑:“这苹果皮也太不会看人脸色了。”
“砚砚。”
苏砚吸了吸鼻子,垂着头,不让自己通红的眼眶暴露出来,“爸,我在呢。”
苏成礼虚弱一笑:“砚砚,削平果其实跟人的一生很像,从哪里断了,就接着从哪里削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明白。”
苏成礼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你这么聪明,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最后,苏砚是被苏成礼赶走的,说她不能放着课业不管。
苏砚背靠在重症监护室外的墙壁上,一站就是一天。
一连两月,天天如此。
最先察觉到不对的人是枯骨。
这要从苏砚连续不接他的语音电话、不回消息说起,他甚至又跑了一趟苏砚的家,无人回应后,紧接着便是轰炸电话,在某个午后,终于把苏砚这条埋在冰层下假寐的鱼炸了出来。
“我出去旅了个游,”苏砚从那堆眼花缭乱的语音信息中挑了一个问题回答,“中途手机掉了,重买手机第一件事就是跟你说,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
枯骨听见她声音平缓,语气一如既往的俏皮,但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他没有多问,只说:“那你好好休息。”
苏砚倚靠在医院刷得白|粉粉的墙上,闻着那由消毒水的味道堆砌起来的空气,听见这话差点窒息到落泪,然而她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师兄。”苏砚喊道。
“我在。”
“你什么时候回来?”
枯骨脑子转了半圈,随即反应过来她在问自己的明教号,想了想,答道:“差不多一个月后。”
他运气不太行,转服进cd,在徐大头那服呆了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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