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也算是位明君来着,好歹前前后后做了七年皇帝,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唉!
“你放屁!苏北旱灾如此严重,旱蝗相随,说不定明年就会发生蝗灾, 你此时提高赋税,那不是逼百姓流离失所吗?”
“可苏北地区连续五年无灾无难, 地方官早就反映,可以适当增加赋税……”
“一次天灾足以摧毁之前所有的富庶,你要加赋,那就自个儿去苏北看看!听说你家在东都城外有良田千亩, 那朕就下令, 将你家所有良田置换到苏北去,也不让你吃亏,多给你划五百亩!下一个!”
瞧瞧她这暴脾气。
“阿蕴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下一个, 工部尚书申京, 你上书想在渭水造桥,预算怎么不报上来?”
“劳民伤财的面子工程, 批什么批?!”母后一声暴喝。
“哦,申京德不配位,贬为工部侍郎。”
这就是他的另一个悲剧源头——更不靠谱的父皇。
连母后自称“朕”,他都从不纠正,二十四孝好夫君,后宫空空荡荡,就他母后一个,母后单独出宫玩耍,可以,他单独出宫玩耍,不行,不对,不是不行,是他必须带着母后一起,时时刻刻黏着母后,是人见了都发腻。
啧啧,堂堂帝王,只有一个女人怎么成,如果是他的话,会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好多个女人!!!
“哎哟!谁揪我的耳朵?!”
李涣回头一看,他人生悲剧的第三源头来了。
“皇兄……”李涣把手中的小人书往裤/裆里一夹,躬着身子站了起来,声音又细又弱。
李漼生了一双瑞凤眼,贵气雍容,越长大越明显,听说他小时候同自己一样,是可爱的圆眼。
“你那是狗垂眼,”皇兄好像会读心术一样,“萧姨母的小人书少儿不宜,你要少看,拿出来我帮你保管。”
“……”
告辞了皇兄,这个没有爱的皇宫,我终究是待不下去了。
李涣双手放在身体两侧,笔直地往地上一躺,顺着长毛地毯往殿外滚。
“要是阿涣把衣裳弄脏了,可是要自己洗的,还有,宫禁已下,这个点你去不了师叔公那里,起来同皇兄说说,今天你把玉林县主打哭了,是怎么一回事?”
李漼“不小心”踩住了李涣的衣角,稳如泰山,面上的表情也是严肃沉重,仿佛在审问犯人。
对了,他皇兄好像兼职刑部侍郎,会十八般刑罚,每一种都能叫人痛不欲生,求死不得。真搞不明白那对不靠谱的父母,怎么能让一个十二岁少年去管刑部,多影响心理健康啊!
“皇兄,阿涣很乖的,不会弄脏衣服的,你看——”李涣连忙爬起来,抓住衣角吹呀吹,嘟着小嘴,煞是可爱。
“玉林县主——”李漼拉长了尾音,一只手张开,屈伸五指,然后放到李涣面前比划了一下。
看吧,他就说在刑部干活影响心理健康,皇兄他年纪轻轻,已经是个“变态”了。
“变态”是谁教的来着?哦,是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萧姨母,她可是大雍纨绔的风向标,坏事做尽,哦不——只是区区的一个童话寓言、种/马小说、女尊恩劈文作家罢了。
对了,玉林县主是她的女儿,天底下最最可怕的小孩。
“玉林她说——”李涣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猥猥/琐琐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才肯把话说完,“她说皇兄喜欢她,将来要娶她为妻。”
李漼的面色由青变红,由红变紫,由紫变黑,最后又变回了死人白,他盯住李涣的眼睛,把他脸颊两边的肉夹起来揉了又揉,忽的一笑:“阿涣,你该减肥了。”
李涣呆了一瞬,眼睛一闭,歪着头放声大哭,声音穿透九霄,把整个宫里的人都吵醒了。
“嗨,二皇子又被太子殿下读心了吧,真是不长记性。”宫女翻了个身如是想。
“看来这皇宫,我是彻底待不下去了!”
李涣悲痛欲绝,从枕头下掏出他的小背包,粉红色的一只猪,是辛夷姑姑给他缝的,猪鼻孔里还有两个字,写着他的小名“阿涣”。
“辛夷姑姑对不起,阿涣要去勇闯天涯了,你等着,阿涣会给你带好多好多媳妇儿回来,帮你分担宫务的。”
夜阑人静,为了节省灯油,宫里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李涣走两步就被小路旁横生的枝桠挂了腿,再走两步又被鹅卵石小路上凸出的“叛徒”绊了脚。
李涣走了半个时辰,累得瘫倒在地,伤心地揉了揉自己的膝盖,抱着小猪啜泣起来。
“你看,他的背影,像不像凤皇小人书里的企鹅?”
“我觉得有点像熊猫,毕竟一样的胖。”
两道熟悉的人声在背后响起,同时竖起两个人形黑影。
小胖子哭得更伤心了,简直要把人脑袋哭炸,矮而瘦的那个一听到他哭,捂着耳朵就跑了,临走前还高喊:“薛夙你生的儿子你来哄!”
又高又瘦的那个黑影原地顿了顿,正要抬脚追随她远去的步伐,突然被地上痛哭的小胖子搂住了腿,他低头一看,小儿子睁着湿漉漉的狗垂眼,挂着两条鼻涕,渴望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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