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这些话背后的意思,直觉姜月同孙溶儿之间,有过什么故事,却也不想深究。
这宫里,有太多秘密了。
李漼在李蕴怀中坐了一会儿,看她亲手拟了圣旨,让人将孙溶儿送到报恩寺清修。
孙溶儿被逐出宫清修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后宫。
薛夙闻言,只是笑了笑,感慨李蕴其实很有国母风范,若能母仪天下,定能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过若是他的后宫,大约不会有这么些杂七杂八的人让她烦心。
他笑过,忽的一愣。
薛仪听说孙溶儿被逐出宫的事,气得茶盏都没拿住,掉在了地上。
紫荆跪在她面前,恐惧过后,是无边的平静,好像等待已久的这一日终于到来了。
“紫荆,本宫自认待你极好,你跟了本宫二十多年,从未亏待过你,你不想出宫嫁人,本宫就把你留在了身边,富贵荣华,享之不尽,为何你还要背叛本宫?!”
“不想出宫嫁人?”紫荆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自嘲似的笑了笑,她哪是“不想”,而是“不敢”。
她若嫁了人,夫君子孙,都会变成太后的傀儡,再没有安稳的日子,整日提心吊胆地活着,那样还有什么意思?
“太后娘娘,紫荆跟了你二十八年,自认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异心,但紫荆真的累了,很想了结这一切。”
薛仪完全不能理解紫荆所说的“累”,她只会破口大骂,拿起手边的东西狠狠砸过去,发泄她心中所有的不忿。
一块碎瓷片划过紫荆的脸庞,鲜血如注。
她晕了过去。
“太后宫中的紫荆姑姑被罚去浣衣局了?”身着一袭粉白宫装的女子立在红梅树下,素指纤纤,指尖蔻丹红得热烈,似火似霞。
“回娘娘,是的,听说还破了相,十分狰狞。”
“这等腌臜事就不必多说了,”女子用帕子掩住秀鼻,微微皱眉,风流情态若西子捧心,说出的话却残酷无情,“娴妃吃了两份毒旱莲,竟然还活着,本宫都不知该说你们是草包,还是说你们是蠢货了。”
她身后跪倒了一地宫女太监,瑟瑟发抖。
“按家里的规矩,不成事的奴婢,留着也没用。”她挥了挥手,众人的心如坠冰窟,彻底冷透了。
江家的规矩,是桓夫人从桓家带来的,办事不力的奴婢,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第二日清晨,连夜奔波从报恩寺请来慧空大师的何秀回来了,马车直接从宫门穿过,向玉芙宫奔去。
李蕴坐在萧凤皇床边,百无聊赖地数着床帐上的粉蝶,李漼趴在一边看书,小脑袋一晃一晃的。
萧凤皇觑着李蕴的下巴,完美无瑕,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心虚地想:“要是现在跟她坦白,她说不定就得把自己赶出宫自生自灭了,还是先瞒着……”
李蕴不知她的心事,只道今天娴妃过于安静温婉,还以为她不舒服。
“你放心,我师伯……啊慧空大师回春妙手,肯定能把你完全治好。”李蕴替她掖了掖被子,不小心碰到她的肩膀。
萧凤皇猛地一缩,警惕地盯着她,好像以为她要对自己图谋不轨似的。
李蕴笑了,这才是真正的娴妃嘛。
“李蕴,我——”
“诶?你不叫‘陛下’?叫人听见了不好,乖,好好躺着——”
“慧空大师来了!”何秀从门外连滚带爬地跑进来,一脸邀功的笑容。
萧凤皇闭了嘴。
李蕴站起身,在殿中徘徊了两圈,整了整衣裳,问何秀:“朕今日是不是过于威严了?”
何秀拍马屁功夫一流,笑道:“不威严,不威严,慧空大师要见了陛下,说不定还会把陛下当作自己的师侄呢!”
李蕴脚下一个趔趄,简直要疑心何秀知道自己的底细了。
说话间,慧空已经入了殿,他一身灰衣,朴素得发白,还有许多补丁,脸上亦是风霜沧桑,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李蕴的岁月,停在了十八岁,她到现在,还不觉得自己已经二十四五了,也没想到,慧空的面貌,老了这么多。
“陛下。”慧空双手合十,作了个揖,“别来无恙。”他说完这话,眼底已有泪花,只是垂着头,无人看见。
“大师别来无恙!”李蕴连忙上前扶着他,笑道:“此番因祸得福,能再见到大师,真好啊……”
慧空到底是出家之人,贪嗔痴都是浮云,很快控制住了情绪,只是李蕴对报恩寺上下来说,实在太特别了些。她从小就在自己膝下,娇俏爱笑,虽然调皮捣蛋,却也是惹人怜爱的活泼,并不讨人厌,更何况她大多数时候,是个极其懂事的孩子,连吃一份糕点,也会把大半留给他和师弟。
寺中都是六根清净的出家人,难得有了她的笑声,才使得这修禅问佛的岁月,不至于太过枯燥。
“陛下且等稍后再叙旧,贫僧先为娴妃娘娘看病。”慧空大师听她嘀咕个没完,知道她兴奋难抑,连忙替她打了住。
慧空给萧凤皇诊过脉,草拟了一份药方,李蕴叮嘱辛夷亲自去太医院抓药,丹柳眼巴巴地看着那药方,李蕴笑了,挥挥手让她跟着一起去。
殿中便只剩下了李蕴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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