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下次还一起吧？”
    夜莺挑眉，“我问时你们也听到了，任务并不随机……我和天喜的任务可能会难一些。”
    “那不怕。”东子说，“我们相信你们。”
    两人接过夜莺的笔，刷刷写上四人名字后烧掉。
    “你俩考虑一下，若觉着我俩还行，待会儿就写我们名字，如果不愿意，不写就行，哈哈。”东子爽朗笑道。
    小新东子这是第三个世界，听完老妇人通报‘功德三千’后就消失了。
    阙湉汐和夜莺对视一眼，她忽而弯眉笑起来，夜莺也勾起唇角。
    “下次一起？陆沫燃？”阙湉汐道。
    “嗯……”夜莺应了声，忽然瞳孔一缩，表情猛地变了。
    阙湉汐喊的是‘陆沫燃’。
    不是‘夜莺’。
    夜莺长睫颤动，表情变了又变，最后耐不住背过身去，转开了视线。
    “我们先回避会儿吧。”老妇人笑着对任静说道。
    任静微微点头，抱着婴儿随老妇一同出了屋去。
    婴儿这回没有哭叫，两个仙人逗着婴儿看风景去了。
    “慢慢来，我不着急。”老妇人将走远时悠悠然说道。
    阙湉汐望着一旁挺拔俊逸的背影，眼眶一热，险些撑不住。
    夜莺僵硬地将双手插进裤兜，微微侧头，略带艰涩的声音传来，“怎么猜到的？”
    “很好猜。”阙湉汐压着心酸，道：“上回任务结束，你没写我的名字。”
    明明是夜莺先邀请她下次继续合作，却在一夜谈话之后没写她的名字。
    若是他不愿继续合作，一开始就不会开这个口，这样中途变卦，一定是发生了他始料未及的意外情况。
    夜莺头转回去，背影又僵了些。
    “你……看到了？”他明明动作很快。
    “嗨，”阙湉汐微仰了头，装的若无其事，“我是个销售，有时候同事帮我开单……我不用特意看，就能够知道她写的是不是我的名字。”
    她只需要余光略微一扫……上次她也下意识这么做了。
    这是防止被抢单的必备素养，被坑多了也就练出来了。
    “抱歉。”夜莺并不是逃避型的人。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直视阙湉汐的眼睛：“我不希望你因为我沦陷在这种危险任务里。”
    阙湉汐这么一说，他就明白岔子出在哪儿了。
    他明显不是会干涉别人想法的人，虽然以关心队友的口吻披露‘陆沫燃事件’也能说得过去，可加上先前他变卦拆队，后续不回对方消息，进了任务还是能碰到一起，那就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明明夜莺没有写天喜的名字，他们为什么还能出现在一个任务里？
    因为阙湉汐的执念是他啊。
    阙湉汐的执念是陆沫燃。
    她因陆沫燃而进入神鬼界面，就注定会遇上陆沫燃。
    就算他不写她的名字也没有用。
    只要阙湉汐初衷不变，就还会被硬扯在一起。
    所以，夜莺会在任务中找机会和阙湉汐再谈这件事，希望会改变她的初衷。
    现在看来，这场谈话成了阙湉汐确认他身份的又一重保障。
    “陆沫燃就那么好？”
    夜莺记得当时的自己，是这么咬牙切齿的问的。
    “是！他就是这么好！”
    这是对方给他的回答。
    陆沫燃轻咳一声，耳尖忽然烧了起来。
    阙湉汐也在想这场对话。
    夜莺他，呵，不对，陆沫燃他想方设法，不惜诋毁他自己的名誉，甚至愿拿出三千功德，也要让自己从此退出任务。
    这么急于摆脱她吗？
    虽然知道很可能不是这个原因，可是，作为阙湉汐来说，这样的情形还是让她觉得委屈。
    阙湉汐比夜莺想象的还要早就猜测这件事了。
    之前，夜莺唱诵的歌声轻易引起了阙湉汐的共鸣。这种直击灵魂的共鸣感，她只在陆沫燃的歌声中获取过。
    进行任务时，由于陆沫燃嗓音已毁，阙湉汐没有多想，只觉得夜莺唱歌的感觉很熟悉。
    可发生了夜莺中途变卦拆队这件事后，阙湉汐就已经将两个人联系到一起思考了。
    回去那晚，她明明可以第一时间加上好友，却硬是忍了。
    她蒙头大睡，直到醒来后实在没忍住，才犹豫着发送了好友请求。
    对方将陆沫燃的消息发送过来时，她猜测更重了些，再到之后，当她在第二次任务时看到对方那一刻，她已经完全确定了，对方就是陆沫燃。
    陆沫燃刚进任务时的沉默，不时看向她的忧虑目光，以及最后开诚布公的谈话，都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陆沫燃既然已经积够五千功德还没退出，不用说，一定是准备攒够一万功德修复嗓音。
    她怎么可能占用他辛苦挣下的功德？即便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