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扫了眼杨茉涵突然笑了出来，“一个死了五年的人，你拿什么去抓？怎么去抓？拘魂术还是赶尸术？”
    杨茉涵瞪着眼睛，“死了？不可能！上个月他还在边境出现过，我们就进行过一次围捕。”
    “我说我亲眼看他死的你信吗？”王浪咧嘴笑了笑，起身坐在李诗彤旁边，把文件拿了起来。
    从头到尾都翻了一遍，王浪把文件扔到了茶几上，面色变得有点难看，“杨警官，找我帮忙没诚意也就算了，套路我是什么意思？”
    杨茉涵低头喝水，目光闪烁，“没听懂你说什么，什么套路？”
    “什么套路你心里明白。”王浪冷笑。
    “我不明白。”杨茉涵盯着王浪。
    王浪俯身，和杨茉涵靠的很近，二人眼睛距离不超过十公分。
    咧嘴一笑，“想套我话是不是，行，那我都都告诉你，你这文件里面一半以上的人都死了，死了好几年了。”
    杨茉涵放下水杯，低头从文件里面抽出一大半文件面不改色的装尽档案袋，把剩下的文件推到王浪面前，“我想知道哪一个是大鸟哥，还有哪个是他的老板泰戈。”
    王浪又笑了出来，“我今天没心情，门在那边，请自便。”
    杨茉涵无动于衷，“王浪，你怎样才肯帮我？”
    “看心情。”王浪搂着李诗彤，摸出手机让李诗彤看视频，随后王浪低头吃饭。
    杨茉涵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王浪，这样吧，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足够多抓你的证据，我让你先跑一天怎么样？”杨茉涵开口道。
    王浪哑然失笑，“就凭你也想抓我？”
    “我承认，你一个人的时候我不能抓到你，但是现在你有她，带着她，你怎么跑？”杨茉涵下巴扬了扬指着看动漫的李诗彤。
    王浪稀溜溜的喝了口汤，“照样能跑。”
    杨茉涵盯着王浪，“那你要怎样才肯帮我？”
    “先别吵我。”王浪低头吃饭。
    杨茉涵一语不发坐在旁边。
    吃完饭，王浪搂着李诗彤看视频，夜深了，杨茉涵还是没有走的意思。
    王浪给李诗彤洗漱了一下，抱着李诗彤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练完功王浪出门，杨茉涵埋头在桌上拿着一个笔记本在画人物关系图，眼睛里面充斥着很多血丝。
    王浪洗漱了一下，坐在杨茉涵旁边，从桌上抽了两张出来，指着上面的人，“这个，叫大鸟哥。”又指着另一张上面的照片道，“这个，叫泰戈，大家管他叫老虎或者虎哥。
    泰戈不是大鸟哥的老板，严格来说，他两算是平级，还有，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们给不同的人效力，你这文件都是瞎鸡儿写的。
    如果非要把这两个人扯上关系，那只能说大鸟哥是泰戈的隔壁老王，大鸟哥睡了泰戈的老婆和小姨子，一起睡的，被泰戈当场抓包，然后两边还血拼过一次，他两都没死，但是死了不少小弟。”
    杨茉涵听完之后把自己刚才画的人物关系图撕了揉成一团。
    “我想知道谁和大烟枪是一伙的？”杨茉涵开口问道。
    王浪掏了掏耳朵，“两个都是。”
    杨茉涵眉头皱了皱，“你刚才说这两个人给不同的人办事，怎么现在又都是了？”
    “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老板是为同一个人办事，而他们两个人的老板又和大烟枪是一个等级。”王浪抓了把瓜子儿嘎巴嘎巴嗑瓜子儿。
    杨茉涵沉默片刻，手指敲打着桌上的文件，“大鸟哥和泰戈的老板是哪个，你能指一下吗？”
    王浪吐了瓜子皮，“说实话啊，我挺想给你指的。”
    “但是呢？”杨茉涵皱了皱眉头。
    “但是你这堆破纸里面也就只有这两张有用，其他的都没有什么用。”王浪嗑着瓜子儿。
    杨茉涵皱了皱眉头，抽出一张，“这个人呢？他是关键所在。”
    王浪随意瞥了眼，“大鸟哥的小弟，这么跟你说吧，你这上面的基本上都是大鸟哥和泰戈的小弟，个别几个我不认识，那你得细查了。”
    “你是不是知道孟瘸子？”杨茉涵突然问道。
    王浪面色不改，看不出什么波澜变化，吐了嘴里的瓜子儿皮，“知道，怎么了？”
    “你能描述一下他的样子吗？或者，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杨茉涵翻开笔记本手里抓着笔。
    “男的，黑头发，很黑，鼻子有点宽有点扁，鼻子左边有个肉疙瘩，在鼻翼上长着，大胡子，嘴唇比较厚，脸挺大，长卷发，偶尔扎着，平常喜欢戴墨镜，耳朵很大，他的左耳只有一半。”王浪简单描述了一下。
    杨茉涵画了个肖像图，忽然抬头看着王浪，“你确定他长这个样子吗？”
    “爱信不信。”
    杨茉涵皱了皱眉头，把笔记本翻过来让王浪看，“是这个样子吗？”
    王浪扫了眼，“四成像，杨警官，没怎么学过画画吧，画一个人的脸，如果想要画得像，就一定要把他的眼睛画好了，因为眼睛面部最传神的地方。”
    从杨茉涵手中接过笔记本和笔，王浪刷刷刷画了几笔，随后把笔记本递给杨茉涵，“现在，七成像了。”
    “他人现在在哪里？”杨茉涵小心翼翼的收了笔记本。
    “t国。”王浪笑了笑。
    “他不是我们国家的人吗？”
    “谁规定的非要在国内待着祸害自家人？”王浪喝了口水。
    “他现在正在做！”杨茉涵重重合上笔记本。“这个月，在凌河市，已经查获八公斤毒榀，根据我们线人提供来的消息，全部都是来自于这个孟瘸子。”
    王浪掏了掏耳朵，笑而不语。
    杨茉涵看着王浪表情，“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没有告诉我？”
    卧室门突然开了，李诗彤揉着眼睛站在门口，“亲爱的，我想嘘嘘。”
    王浪起身，抱着李诗彤去了卫生间。
    片刻后，给李诗彤提上裤子，放在茶几的手机震动了。
    王浪刚接通电话，杨茉涵的手机也响了。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了马上到然后不约而同的挂了电话。
    “我有事……”
    “我有事……”
    二人同时开口。
    王浪咧嘴一笑，“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