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几乎要跃出胸膛。
燕山从前没有名字,他飞升之后,师父给他的,那时候燕山上什么也没有。几乎是鬼事神差,他说便叫燕山好了。
燕山很少下雨,就像记忆中的燕归,总是笑容灿烂。唯独那一年,他没收住手,她看过来的眼神像只受伤小兽,应当还有厌恨。她是个顶记仇的人。
陆庭在床边坐下,拳头紧紧握住,想起那天夜里他看着燕归的脸。她重新回来了,如今又走了。
为什么呢?因为不喜欢他了吗?抑或是,喜欢上别人了?
陆庭呼吸紧张起来,他觉察出自己内心的焦躁不安,盘腿坐下吐纳气息。
一闭眼,再一睁眼,一日便过去了。他曾过过许多年这种日子,那时燕归回了魔域,他从别处得知现任魔尊忽然离世,魔域动荡。
他那时想,她回去要面对怎样的腥风血雨呢?
只想过一回。
因为他的理智告诉他自己,道不同不相为谋。那时他已渡劫期,虽说他体质特殊,连雷劫都不用渡,便可飞升。但毕竟渡劫存在危险,曲眉很重视,他自己也是。
那时他很少出门,某夜梦醒,忽然闪过这么一句话。
于是他第一次偷偷溜出了门,去了魔域。魔域和星辰仙府的气氛真是截然不同,他刚踏入魔域地界,便直皱眉头。
血腥味很重,越往里走,血腥味越重。他心里大概清楚,这里死了很多人。不过魔修大多作恶多端,老师们都说过。陆庭从知道燕归身份的那一刻起,便清楚她会杀人会打架,和他们是不同的。
他越往里走,血腥味越重,他眉头皱得越重。在血流成河里,燕归半跪在地上,撑着身体没倒,一双眼都是红的。
很难说没有触动。陆庭不可能自己骗自己,他当时心情很微妙。
大约他来的时候,战局已经结束,燕归没动,她满身的血污,看起来很狼狈。陆庭咬着后槽牙,还是走了上去。
燕归甚至没有回头看他,她双目失神,也不说话。距离上次那一剑,已经过去三个月。陆庭不由看向她的肋骨,他当时惊讶,后悔,恼怒自己,什么情绪都有。
他从身后轻轻抱住燕归,亦不说话。
那时他还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燕归。
他在魔域待了几天,听闻她当上了魔尊,便从魔域回来。他没有隐瞒曲眉自己去向,曲眉看着他,没有训他,只说让他且闭关去吧。
于是开始了二十年的闭关。
二十年,于旁人而言,并不算什么。于陆庭而言,可以说问题很大。他花了二十年才飞升。
出来以后,曲眉什么也没问。故而,并没人知道,他在洞中这二十年,一直止步不前,只因为他时常想起燕归。
他出关的时候,星辰仙府上下都兴奋非常。唯有他宠辱不惊——只在旁人看来。他内心隐隐不安,遂寻风眠。
他没直接问,旁敲侧击说了好些话。他问不出口。燕归两个字,从他嘴里说不出口。
风眠活了千年,他看破不说破,陪着他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看他手指越握越紧。临近结束的时候,才状似风轻云淡提起来。
我之前有个徒弟,你应该有印象吧,听说她死了。
陆庭心胆一颤,觉得心里酸得很,酸完了又涩起来。
很奇怪。他捂着胸口,不记得自己如何回到房间,只记得回过神来,已经月光满室。
都道怀安仙君神龙见首不见尾,常年闭关。连陆庭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闭关,他想他是为了安宁。可是闭关并没有获得安宁,他仍然时常不安宁。
过人的资质换得的,似乎是缓慢的反应。那时候便是这样的日子,一闭眼一睁眼,便是一日。
燕归擦了擦头上的汗,今天玩得畅快极了,她和那群小朋友们一起蹴鞠。燕归许久没这么开心了,这两个月,她时常出来玩。在余雁时的精心调理下,燕归明显感觉到自己好了许多。为了感谢余雁时,她只能给他钱。好在余雁时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她给了,他便收了。燕归稍稍安心。
她肚子日渐大起来,行动渐渐不方便,出来玩也不那么方便。余雁时像个老妈子似的,跟着她到处跑。燕归看向坐在旁边的余雁时,她心情极好,“哎余大夫,你太认真负责了。”
她吐舌,“我知道分寸。”
余雁时脸色不算太好,抖落出她的糗事:“哦?是谁昨天摔跤了?”
说起这事他就气不顺,这么些日子,他见她闷得紧,默许她出去玩一玩,只要不太过分即可。他没告诉她实情,但是她似乎明白自己身体情况。
在这样的情况下,余雁时以为她有分寸。加上最近确实好转许多,他便稍微松了口气。
结果一口气还没松到底,便听说她摔了一跤。他当时脸色便变了,吓得不轻。燕归知道自己做错事,脸色乖巧许多,着急忙慌问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看她当时神色,应当是极在意这孩子的。他不由得想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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