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还在彻夜查办,赵凛回了府里,见正房还留着一盏灯,心里一松,一天的憋闷之气消散大半。
他悄悄进了屋子,脱去外面满是风尘的衣衫,转身进了内室,他脚步刚绕过落地罩,纱帐里有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那声音又轻又柔,像泻进来的月光,让黑夜中踽踽独行的人忽的脚下一亮。
“夫君回来了?”
“回来了!”赵凛应声上前,撩开纱帐坐到了床上,“怎么醒了?可是我吵着你了?”
他想将手贴到她脸上,试一试她是否还冷,又想到自己虽换了衣裳,却未来得及净手。他伸出的手一顿,又收了回来,隔着被子拍了拍她,“下晌如何?可有什么不适?”
程玉酌道没有,鼻尖嗅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一下坐了起来,“夫君的伤还在出血吗?没包扎吗?”
她着了急,赵凛听了出来,不由地嘴角翘了起来。
“忙忘了!夫人这一说,还真有些疼!”他说着,一颗大脑袋垂在了她的肩头上,哎呦呦地呻吟了起来。
程玉酌本一门心思想着,自己那一收手还是没收好,到底伤到了他,她正心里不是个滋味,他竟就装起样子来,真不是道是该笑还是该气。
她心里暗叹一气,扶了他,“我替夫君包扎吧。”
话一出,赵凛眼睛陡然放光,“夫人,我一日没包扎,就等着这一刻了!”
程玉酌到底被他逗笑了去,直摇头,叫了门外候着的人,将药拿来。
而倚在她肩上的赵凛,不知何时坐直了身子,她看过去,吓了一跳。
他迫不及待,已将上半身剥了个精光!
第71章 上药的一晚(上)
麦色的肌肤在黄晕的灯下,像洒了一层油,起伏的线条光滑柔韧,从胸前的壁垒向下滑去,又自腰间冲出两条弧线,从分明的腹肌两侧向中间汇去,蓦然消失在亵裤边缘。
程玉酌眼皮一烫,不敢多看一眼,转了身要下床,“我去拿药!”
她还没来得及动,忽觉眼前一暗,好端端坐在床边的男人,将纱帐一撩,整个人进到了床里,那油亮起伏的壁垒,如同一堵高墙,横在了她眼前。
她惊讶地抬头看去,一双笑眸映入眼帘,那双眼睛弯着,如同柳叶一般,笑中全是醉人的春风,程玉酌一颗心怦怦跳,听见他低低的声音传来,“药还没送来呢,夫人急什么?”
程玉酌不自然地吸了一口气,将身子向后退了退,不敢看漫天的春光,指着床外侧留出的一片道:“夫君先躺下,药应该快来了。”
被唤夫君的人轻嗯一声,身子却没动,皱了眉,突然呻吟一声,“夫人,快扶我一把,伤口疼,躺不下!”
程玉酌一听他说伤口疼,吓了一跳,抬手扶住了他的手臂,“很疼吗?怎么伤这么重?”
她凑近伤口看去,黑红的长长一道伤口,右肩头一直划到胸口,血和皮肉早已胡乱凝固,昏黄的灯下,看不清,只觉那伤触目惊心。
程玉酌心口钝钝的疼,懊悔不已。
如果她能收手的更快一些,会不会不至伤他如此?
她不由摇了头,又说了一遍,“怎么伤的这么重?”
言罢,抬头看向赵凛,却同他眼神对了个正着。
他低着头,仔细地看着她,脸上一副委屈的样子,“那女贼穷凶极恶,夫人不知,她恨不能一剑取我性命!若不是我躲得快,怕是要同夫人黄泉相隔了!”
他说着,更将胸口往程玉酌脸前压来,嘴里道着夫人快替我瞧瞧,却见他夫人神色怔怔,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夫人?”赵凛不满地喊了一声,故意嗔她,“我都受伤了,你还走神。你好狠的心!”
程玉酌正为赵凛说得那句“取他性命”,心里难受。她自以为已是尽力不使出杀招取他要害,可在他眼里,她却是那穷凶极恶之徒!
她正想着怎么会这样,忽的听了耳边传来一句“你好狠的心”,她心头咯噔一跳,立时摇了头。
“我没有!”
惊慌的话一出口,她猛然回神。
她怎么这会恍惚起来了?
赵凛也听出了她口气的怪异,奇怪问:“夫人紧张什么?”
程玉酌暗道不好,正要说句什么糊弄过去,却听赵凛忽的轻笑出声,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我逗夫人的!小伤而已,夫人别担心!”
外间有人送了药来,赵凛又安慰了她一句别怕,松了她的手起身去外间拿药。
此刻的纱帐,像是个密不透风的厚重帷幔,程玉酌脊背有些松垮,鼻尖冒出了汗来。
失神!她怎么会失神呢?!
再这样下去,她恐怕真要露出马脚了!
从前不认识赵凛时,她觉得这次任务势在必得,然而一天一天的相处下来,她那些胸有成竹全没了,尤其现在,赵凛同她举止越发亲密,她真不知道下一次再失神,还能否这么轻易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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