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在沾满鲜血的城壁上,就像是上天在哭泣,这是斯拉夫人的生死战,鲜红的血染红了灰白石块的城壁,一个个团队被推上城墙,为了这次的战斗,斯拉夫人调动了7万部队,
虽然在人数上占优,但是斯拉夫人兵没有压制住高卢军的攻势,
堆满尸体的城墙上,在庞大财宝的激励下,菲格罗斯的高卢军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一万多名冲上城墙的高卢人,竟然与城内的斯拉夫人打成了僵持战。激战爆发两个小时后,菲格罗斯下达了出击敢死营的命令,
这是一群可怕的战士,厚重的铠甲不惧弓箭,目光冰冷的犹如寒冰,他们在雨打一样的箭簇中稳步前进,没有畏惧,没有动摇,
”前进!敢死营上去了,大家压上去!“
看见敢死营出动,正在鏖战的高卢将军们神色一喜,同时拔出了长剑,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全军进攻的命令,对于敢死营的士兵,高卢将军们并不惧怕他们会抢夺了功劳,敢死营又被其他部队称为”活死人营“这些身穿着血色战袍的敢死营士兵都是抱着必死之心参战的,即使胜利,他们更多的是选择对于俘虏的处决权,而不是对于城内富饶区域的权力。
敢死营作为菲格罗斯军的拳头部队,其令人绝望的防御力和凶残的战斗突破力,往往一出现,就会成为战场上最为吸引火力的部队
”注意,敢死营上来了!”
果然,传闻中的敢死营,让纳古尔德城墙上的斯拉夫军队发出恐慌的声音,看着下方在箭簇中毫发无损的敢死营,射手部队首先开始骚动起来,他们奋力的拉开弓弦,用尽全力的将箭簇射出去,
结果射手们眼睛都快鼓出来。他们看见的箭簇徒劳无功在敢死营士兵身上被弹开,无数的箭簇插入地下,白色的箭尾犹如一片在晨风中摇动白色的花朵,
“前进!高卢必胜!”
高卢敢死营举着盾牌,护住最可能被洞穿的咽喉部位,完全不顾头顶的箭簇,稳定的朝着纳古尔德城门缓缓逼近。因为身穿重甲,速度并不快,但是每一步对于城墙上的斯拉夫人都是扑面而来的压力,
在敢死营的中间,十几名敢死营士兵努力推着一辆蒙着防火皮革的巨大的攻城捶,攻城捶高达三米。中间悬挂着一根长达十几米的巨大榆木,榆木的前端是包铁的金属,
下面的木轱辘在并不平坦的地面上,随着移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像一头贪婪的巨大野兽,坚定的踏上了城门外的吊桥,桥面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火箭,快用火箭烧掉它!”
城墙上的斯拉夫人此刻才回过神来,射手们慌乱的在箭头上包上沁油布条,让同伴用火把点燃,然后不顾危险的将半个身体都探出城垛口,无数的火箭居高临下,犹如流星一般迅捷射下来,
“啪啪啪”箭簇如雨。紧绷的防火兽皮将射下的火箭全部弹开
“混蛋!这还怎么打啊”城墙上的一名斯拉夫射手队长恼怒的一把将手中的弯弓丢在地上,其他射手们脸上全是沮丧,巨大的攻城捶就像一个巨大的乌龟,完全让斯拉夫射手束手无措,
在众目睽睽之下,巨大的攻城捶终于在城门位置停住,巨大的攻城锤开始来回摆动起来
“撞开它!”
四个身高体壮的敢死营士兵相互对视了一眼。四个人奋力将中间的包铁横木拉到高点,然后借着落下的惯力,带着压力迫人的威势将沉重的金属捶头重重撞在纳古尔德的城门上
”啪“
城墙在颤抖,巨大的声音响彻战场。也在震动双方士兵的心,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城。。。城门!”
斯拉夫人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所有人都看见,只是一击,城门的外包铁皮就在沉重的撞击下变成了碎片,露出里边木理裂开的城门,纳古尔城是高卢北部久负盛名的城市,
建城到现在已经超过13oo年,久经岁月风霜的侵袭和历年来的战乱,最近的一次修理是21o年前,早已经让纳古尔德城的城门变得很脆弱,而且斯拉夫人也没想到,高卢军竟然嚣张的想要直接攻破城门
”都吓傻了吧,打了那么多次,依然死板的没有一点长进!“
目光扫过城墙上乱成一团的斯拉夫人,菲格罗斯的目光最后落在城门位置,突然咧嘴自信的狂笑起来,前面压上的部队只是掩护,这些高卢军中与斯拉夫人有血仇的人才是菲格罗斯军的刀锋部队,每次攻城,必然是大军全面压上牵制敌人,然后就是利用敢死营这把尖刀,在敌人最想不到的城门位置上一刀撕开,
这样的战术,菲格罗斯军各部队的配合已经非常熟练,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以城门为突破口,已经用这种办法攻克了不少城市了,每一次,斯拉夫人都是被打的措手不及,对于城门位置,斯拉夫人似乎并没有重视的传统
看见敢死营到达了城门位置,所有的高卢士兵眼睛也顿时亮了起来,他们知道胜利的天枰已经倒向了自己一方,只要能够打开城门,没有人能够拦住敢死营那群疯子
“全面压上,冲啊!”
几乎不用动员,,所有的高卢士兵都自觉的开始拼死往前,一下爆发出冲天的战意,纳古尔德的城墙就像爬满了糖果的蚂蚁,黑压压一片,高卢士兵顶着无数顶头射下的箭簇,冒死攀爬城壁,卷起一片腥风血雨,就像一条条扭动过的巨大的攻击线,拍打在斯拉夫人坚守的城墙上,
“杀!”
长枪密集的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鲜血四溅,双方长矛兵在对刺中成排倒下,各种横扫性的重武器短兵相接,砸在脑袋上,脑浆混着鲜血炸开。头颅骨的碎片横飞,整个脑袋都没了,砸在身体上,即使穿着铠甲也被砸的凹进去,鲜血就像番茄一样从铠甲的缝隙流出来,那是一片又一片金属的反光,密密麻麻的刀剑在密集的交战线上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稳住!。我们没有退路!“
斯拉夫步兵队长们在后头大声的叱骂渍下来的士兵,将他们重新驱赶上战场,交战线在凶猛地厮杀,双方指挥官在不断的往激战中心调派部队,这是两个族群的拼命死战,
鲜血白白的滚成了河。城垣上尸积如山
在纳古尔德的城墙上,那名一开始站在弗恩长老边上的中年斯拉夫将军铁青着脸,没想到面前这个菲格罗斯军的战斗力如此强悍,明明兵力没有自己多,愣是压得的有城墙据守优势的本方部队连气都喘不过来,
”可惜,如果是野战。我可能已经溃败了,但这里不是野地,我也不是先前的那些无能之辈!“中年将军低声喃喃,面容冷峻目光扫过下方猛捶城门的高卢敢死营
”只要陷入胶着,就会派出敢死营采取城门突破的方式打破局面!竟然正如猎鹰帝国所传回的情报一致!身为作战一方,竟然从未察觉到,真是令人感到无言啊!”
中年将军看着胶着的战局,嘴角苦笑了一下。
他的名字叫蒙瓦克,是斯拉夫人中有名擅长防守的将军,有防御大师的称号,
整个纳古尔德防线就是由他亲自布置,既然被称为防御大师,自然在防线上有着独特的造诣,
但是这次。斯拉夫高层决定与猎鹰帝国联盟,作为减缓斯拉夫人压力的措施,猎鹰帝国提供了部分关于高卢军队的情报以及作战方式,其中就有提到怎么应对这位让所有斯拉夫人都恨之入骨的菲格罗斯。按照猎鹰帝国提供的情报和作战计划,为了将这支高卢军队中最为凶猛的猎物引诱住,甚至不惜付出四个卫城以及4千名卫城守军的牺牲,以死死拖住其他逼近的部队,
在故意放水下,菲格罗斯军果然第一个抵达,甚至连怀疑都没有,战意昂扬,态度及其嚣张,几乎连休整和建造器械都没有,就直接立即发动了大规模的攻城战,
“胶着的混战,果然很快就让高卢方面的指挥官开始心浮气躁起来,对方的战术布置,果然与猎鹰帝国方面的猜想一致”蒙瓦克有些担忧的感到后怕,这不仅仅是因为猎鹰帝国的作战计划,竟然能够如此精准,更因为这表示这双方在请报上的巨大差异,所谓作战习惯,其实这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斯拉夫人的情报网对于高卢军队方面,大多关心的是对方的兵力调动,却很少会有研究堆放地作战习惯
猎鹰帝国能够如此清晰的把握住,恰恰证明整个正在高卢西部作战的强大帝国的情报网,同样也一直都在密切关注着北方之战,请报上指出,菲格罗斯军好几次的攻城习惯都是如此,那么在针对纳古尔德时,一样可以利用这些习惯来布置反击,首先是全力压上形成压力,然后就是派出轻装部队突袭城门,如果失利,就是派出敢死营强行打开城门,然后用步兵集群涌入城内,
按照猎鹰帝国方面的说法“这位高卢方面新近崛起的名将,似乎对于城门有一种近似强迫症!如果不是性格上天生自卑,想要表现自己,就是心理曾经遭受过沉重打击,所以才总是想要最能够表现自己异于常人的作战方式,这是一种性格上的缺陷!既然知道了猎物的秉性,布置陷阱就变得轻而易举!”
在猎鹰帝国方面提供的作战计划里,提到“菲格罗斯的习惯,是在战斗中段,敌人感到压力巨大的时候,才会投入敢死营这样的部队,一举决定整个战局,同样,贵方可以先采取守势力,一样不要在战斗初期就将最为精锐的部队投入战场,既然对方看上的是城门,指挥官的意志都已经表明,城门将会是敌人最精锐部队的主攻目标,那么就以城门为核心布置反击”
在审视了猎鹰帝国提供的捕狼计划后,蒙瓦克虽然不很相信,但还是在纳古尔德的城门位置,安排了目前能够调集的最为精锐的三千北地步兵,果然一举截杀了菲格罗斯军的突击部队。而现在,也到了给予菲格罗斯军反击的时候了
“城门!果然还真是城门!”蒙瓦克看着沉重撞击城门的攻城捶,以及后面的敢死营,收回目光,脑海里还是难以掩饰震惊,指定这个计划的人,简直就犹如亲临战场一样。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他偏了偏头,向身后的部下命令道“准备作战!”
传令兵跑向城门位置,听到作战的指令,在城门后面列队的三千名斯拉夫北地战士迅速站起来,他们整齐的将手中北地战斧平握在胸口,此时。耳边已经能够听到从巨大城门外传来的撞击声,就像在城门之外,有一头嗜血的巨大猛兽在咆哮,
北地战士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红红的眼睛表现为充血状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摇摇欲坠的城门。先前与轻装步兵交战的惨烈城道已经被清理出来,所有人都很清楚,在城门被击破的一刻,菲格罗斯军的敢死营就会冲进这道斯拉夫人最后的防线,这一次,只有干掉菲格罗斯最为依仗的敢死营,才可以重创菲格罗斯军的士气,
“轰隆”
沉重的攻城锥撞再次在城门上。发出震耳发聩的震动声,城门后方固定铁条在来回撞击中不堪重负的弯曲成一个外凸的弧度,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断掉,
当第十七次撞击撞在纳古尔德的城门上,巨大的城门终于犹如脆弱的纸张一般被破开,撞飞出去的门后铁条带着呼啸,打着转圈撞在侧面的城门走道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刮痕,
”啪“无数的石灰碎屑从刮痕上炸飞,犹如雪花一般散落,
“冲进去!”
伴随着一声响彻战场的呐喊声。犹如跨山般的雪崩。几乎就在一刹那,无数的高卢重步兵,就如同一道巨大的滚龙强行挤入大门被破开的缝隙,第一眼见到的,便是朝着他们面部雪光一般落下的斧刃,
”杀!“
门后严阵以待的北地战士,整齐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战斧挥舞的寒光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夜空中一闪而过的流星,重重打在城门位置的敢死营士兵的身上,
”啪“如同可怕的风暴在刹那间释放,前排的敢死营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无数的乱斧砍成碎肉,几乎就在同时,整个城道到处都是响彻矛断枪折的咔咔声,那阵可怕的声音响传入耳朵里就犹如地狱,
在狭窄的城道后,突入城门的敢死营士兵尸横遍地,势大力沉的战斧恰好是重装步兵的克星,再厚实的铠甲也挡不住北地步兵挥舞起来山崩地裂开般的重斧砍杀,
”啪“即使身穿重甲,敢死营士兵依然被猛力砍下的战斧避无可避的被重重劈出去,惨烈无比的金属碰撞声,与后面的人撞在一起,就在那一瞬间,后面的高卢敢死营士兵如同被撞散的撞球般被挤开,
”冲进去,击溃他们!一些敢死营的军官在剧烈而来的风声中嘶力竭的喊道,前面的士兵有些打懵了,但是现在只有用这种口号来鼓励士气,
”混蛋,有埋伏!“也有一些士兵发觉不对,但是已经自己人顶在了最前面,进不去,也退不了,被夹在中间的人气愤的喊道“混蛋,蠢货”夹杂着鲜血溅射,声音也戛然而止,雪亮的战斧让敢死营的士兵红红的人血彷佛纸糊泥捏的一般溅射,在城门位置整片的倒下
“万岁,突破城门了!”
其他高卢部队还不知道敢死营遭遇的惨烈境地,反而发出排山倒海一般的欢呼声,正在攻击城墙的部队纷纷朝着城门位置涌过来,结果却发现敢死营被彻底击溃的惨状,
“混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名高卢将军带领的亲卫队,正好撞在北地重步兵已经杀红的战斧上,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前面猛冲过来的北地步兵,人仰马翻的沦为战斧下的亡魂,士气如虹的北地步兵的队形就像一道锐不可当的箭簇,从城门狠狠的撞入城外高卢军,
钢铁在激烈的碰撞,斩击声,惨叫哀嚎,厮杀殒命的嘶叫,受伤人发出的毛骨悚然的尖叫声,
如同一道钉刺锋锐的狠狠砸进松软的肉里,北地战士的巨大的冲击力,立刻就在四周高卢军里犁开一道血路,将原本就参差不齐的高卢军瞬间踏断,
高卢人一片惨叫,人仰马翻,战马在人群里搅起的混乱,就像被砸中的保龄球中心开花般迅速蔓延,
“前进,打穿他们!”
战斗技巧和谋略在此刻已经完全不重要了,狭路相逢,只有战士的无畏和血勇,只有不断的向前,才能将北地步兵战斧的优势发挥到最大,强大的劈砍,永不停歇的向前,向前!
1781 北方的转折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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