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荒芜（4）

    「有关孩子的事，」周雅涵说：「老师，我会自己养大他，不会要你担心的。」

    「我叫你杀了他！你没听见吗？」

    「当然不，他是我的孩子。」周雅涵对他笑。「老师会和我结婚吗？」

    「我当然会和你结婚的。只是，我不想有孩子。」

    黄政文说：「我来养。」

    周雅涵和李沫仁一同看着他。

    「你？」

    「是，我来，她本来就是我的！你要和她结婚吗？向我买了她，那麽她就是你的了！」

    李沫仁不答腔。

    「你这样是爱她吗？」

    黄政文对他吼道。「你这样是在玩弄她！」

    李沫仁忍着怒意，周雅涵握着了他的手。

    「我不会要你担心的，我的事也不会影响到你，孩子的事由我一个人负责好了。」

    李沫仁甩开了周雅涵的手，走进了房间。

    「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你用手机偷拍我，你对着我的照片自渎，你看到穿着体育服的我会感到兴奋，不是吗？」

    起初，是李沫仁暗恋周雅涵的。直到周雅涵对他大叫：「不过，你是我的老师，你敢碰我吗？」

    「我当然可以碰你，我想随时要你都可以！」

    那年周雅涵十六岁，李沫仁开始了一段疯狂的恋情。在体育用品储藏室内，李沫仁强暴了周雅涵，夺走她的纯洁，但是竟也确立到他们的关系。

    「是老师你令我体会到怎样是一个女人。」

    「我喜欢你，我想将你捧在手心疼爱着。」

    李沫仁拥着她道。「你是我的爱人，我会永远爱你。」

    「永远有多远呢？」周雅涵温柔地笑着。「李沫仁，你总是说一些你做不到的事。」

    「雅涵，我是爱你，只是我们会面对很多困难。」

    「那麽我们偷偷地爱不就好了？」

    周雅涵留意到放在茶几上的一盆繁星花。

    「真漂亮。」

    黄政文说：「你喜欢吗？我可以再买回来给你。」

    「不用，我喜欢这唯一的花。」

    #1402荒芜（5）

    黄政文在上网。旁边的周雅涵跟据他的提示帮助他搜集新书的写作资料。

    「你在看什麽？」

    「看直播。」

    周雅涵好奇地看他所指的地方。

    画面上是个白色房间，有个裸体的金发少女，坐在黑高椅上，双手双脚被绑。

    「请在下方留言出价。」

    「你又想再买女孩子吗？」周雅涵问。

    「你看看，她多美丽。」

    黄政文输入了一个数字。「5000」

    「已接受出价。」

    「她值5000元？」

    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进入画面，走到少女旁边，俐落地把少的右手割掉了。

    她大叫，触目惊心的鲜血沿着伤口流出来，流到白色的阶砖上，右手骨肉分离，滑到地板上。极度痛楚的少女无法动弹，在原位发抖。

    「交易完成，现等待下一位出价者。」

    周雅涵杏眼圆睁。

    「你刚刚做什麽？」

    「请看。」

    下方的留言通知出现新的出价。「100000」

    留言者的用户名称是个数字。

    男人收到出价後，切掉少女的整条左脚，被绑的左脚缓缓向镜头方向摔下，鲜血和肉飞溅。

    少女嚎哭大叫。

    「他们在做什麽？」

    「在娱乐大家。」黄政文笑了笑。「我还有别的娱乐，但现在和网友一起打发时间。」

    「那个女孩也是被贩售吗？」

    「你本来也有可能会卖到这些地方哦。当我的助手不是很幸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