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艾艾道:“要不是苏乔同姑娘在前堂忙盟会的事,我又怎知道桩素姑娘竟然来访问故人了。”
原来是苏乔忙碌所以才门丁才一直找不着她人。终于听到重点,桩素轻吁了口气,面上微微露了点笑:“其实这事跟慕容公子说也是一样的,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慕容霜飞眉目含笑,走近了在桩素身上一靠,神色散散地睨了她一眼:“那就请姑娘和我进庄里说吧,毕竟来者是客,丢下客人在外面是不应该的。”
桩素本想在外面私下提醒完就走人,慕容霜飞的话一出,稍稍有些犹豫。但旁边门丁都视线灼灼地看着他们“亲昵”的举动,面上隐约有些玩味的神色,加上慕容霜飞这个罪魁祸首神色间显然不怀好意,怎样也知道了他是故意的。暗暗瞪了他一眼,桩素偷偷往他脚上一踩,神色依旧谦和:“那就有劳慕容公子带路了。”
这一踩用的是巧劲,也亏得慕容霜飞只是神色一僵,却没有大声呼喊而败坏了自己的形象。
桩素强忍了笑意走在前头,不久听背后响起深邃的步声,就已知道那人在故作镇定。待进了一间屋后将房门一关,回头时只见慕容霜飞在椅子上坐了拼命揉着自己被摧残了的玉足。
“哟,慕容公子这是怎么了?”桩素的语调间顿时带上了一抹笑意。
慕容霜飞哀怨地看着她,有些忿忿:“真是的,素素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怎么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一点都没变?亏小乔还跟我说你变得持重了,我怎一点都看不出来?”
桩素“噗哧”一声笑处,啧道:“你还不是一样没变,只晓得说我。”
慕容霜飞无奈地摇了摇折扇,恨铁不成钢:“你啊……这样一个翩翩佳公子在你面前却不懂得怜惜,找小乔到底是什么事?是你的那个父亲大人给的东西吧?竟然还用上了这个……”他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往桌上一丢:“如果这次拦下的不是我而是别人,你准备好了自曝身份么?”
一掷的冲力,让原本包的黄巾中的东西隐约翻露出来,透过光色可以看到银银的一角。一叶盟的一叶令分有好几种,而这块银色的令牌,在一叶盟中是无上权利的象征,相传整个凭这个足以调动整个盟的势力,放眼天下,也不过只有三块。
桩素的视线淡淡瞥过,声色清冷道:“霜飞,这次的盟会,恐怕会有人要暗下杀手。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这个。”她随手拿起令牌,又丢回了慕容霜飞的手上:“这个你藏着,必要的时候应该可以用上,我要了也没有用。”
刚丢出去的一瞬仿佛感觉被带走了几分余热,其实轻尘将这个给她的时候她就并不曾想要。
慕容霜飞眉心微微一挑,言笑间眸色却已经深下:“有人要对一叶盟不利,这恐怕不大妙啊。这次各路人马聚来盟会的时候都纷纷受了创击,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打算盘的话……”
“说服盟主他们先撤退吧。”桩素蹙眉,双唇不由抿紧,“乘早偷偷离开的话,提早有了防备应该脱身并不难。”
“我知道了。”慕容霜飞打了个响指,忽然转向桩素腻腻笑道,“其实有件事你应该会很有兴趣的,你那个父亲轻尘其实是……”
“不用和我说。”桩素淡声将他的话打断,莫名显得有些清冷,“他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他的一切都同我无关。”
慕容霜飞闻言,视线不由在她身上一番逡巡,唇角微微动了动,终于咽下了原本在嘴边的话,摇头道:“不要听就不要听,我这就去同他们商量,那你?”
“告诉小乔我一切安好就行,其他人……不需要告诉他们。你快去吧。”桩素摆了摆手。
慕容霜飞留意到她轻摆的指间透出的几分苍白,神色间霍然平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了屋子。
他本就不知那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在那抹神色之下,终究没有告诉她更多的事。其实他原本想说,那个无所事事自称笙箫谷谷主的轻尘,其实就是——盟主“叶尘”……一袭青衣,他的身影最终落在了虚无的草木之间,只留一片绿到心痛的碧色。
桩素的视线透过半开的门落处,满眼冷清,隐约感到“父亲”这个词带起的余波让她原本安宁的心霍然有些……无法静下。但是,那个人已经只是“轻尘”,不再是她的“父亲大人”……
桩素站在屋中,听着远远传来的喧嚣,一心只希望慕容霜飞可以将事情处理妥当。
其实每年的盟会都是一叶盟最为谨慎的日子,但慕容诗乍听慕容霜飞的传话,眉目间也不免有些惊讶的神色。毕竟这种天下皆知的盛会,从没有哪方的势力敢来造次,莫非是朝廷真被逼急了准备狗急跳墙?她的眉心落上了一道锁,问:“霜飞,这消息是哪来的,可靠吗?”
慕容霜飞瞥了眼苏乔,笑眯眯地答道:“消息来源就不方便告诉师傅了,不过,徒弟我能来传达的话,可能不可靠吗?”这时他的笑里也含着几分深意。
苏乔见他神色,隐约也感到几分不寻常。
“盟主,你看……”慕容诗有些担忧地看向厅堂椅间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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