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看最后几场比赛的时候，宋怡然就觉得腿软，都没什么兴致了。而陈沐阳却依旧同昨日一样，看着意气风发，一点疲惫倦意都没有。

    她索性偷偷地找了一个无人的树荫坐下，也没让陈沐阳跟过来，就自己一个人呆着。

    万里无云的秋日碧空，随风飘扬的树叶，操场上的广播喇叭和鼎沸人声，都与她无关。此时此刻，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想来，一次两次都是他主动，后面是不是也该她主动一回了。对于这方面的知识，她也算不上一窍不通，但也没有多么多么了解。可她作为一个女生，尤其是一个在校女生，避孕这事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这两次性事，第一次在恐慌和疼痛里度过，昨天第二次他戴了套，但是她又觉得好像与他之间有隔膜似的，总少了点严丝合缝的紧密。

    她摇了摇头，拍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瞎想什么呢……”

    虽然阻止了自己乱想，她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开始上网查起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从两性关系一直搜索到避孕，点开一个个相关搜索，她心脏“通通”地跳着，既是因为此刻还在校园里，也是因为有些内容她看着还是免不了脸红心跳。

    “避孕药原来还分两种啊……”她自顾自地咕哝，“什么短效避孕药，这玩意儿这么好用吗？”

    她正认真地阅读着网页上的内容，突然手机一震，陈沐阳发来了一条短信：「上午的比赛结束了，你在哪儿？林晓瑜找不到你，先去吃饭了。」

    「她居然抛弃了我！！」

    「快给我过来，我在东广场等你。」

    宋怡然一路小跑地奔到了那儿，只见陈沐阳正站在树下无聊地踩着叶子，听到脚步声，忙转过头来，“你刚刚在哪儿？”

    “额……不知道哎，我随便找的，就实验楼旁边的一块地方。”

    “你在那儿做什么？”

    宋怡然心虚地撒谎：“秋日小憩。”

    他无可奈何地笑道：“你可真文雅。”

    吃饭的时候，陈沐阳忍不住说：“你看着怎么好像没睡醒啊？”

    她抬起头来，讷讷地摇了摇头，“没有啊……我，我有点困罢了。”

    “我还在想，是不是我又弄疼你了。”

    “嘘！不准乱说！”宋怡然轻轻踢了他一脚。

    陈沐阳低笑，继续吃饭。

    下午是接力赛和长绳两个团体赛，宋怡然除了给林晓瑜拍拍照、加加油，暗中和陈沐阳调情之外，也没什么看比赛的兴致。

    最后，他们班拿了一个第四名的团体总成绩，也不算太差。

    运动会结束的时候才四点不到，陈沐阳趁此机会和他朋友们约了打球。因此，今儿什么作业本也没带的宋怡然只好无聊地趴在桌上睡觉等他，可是偏偏又睡不着，无聊中，她又被好奇心驱使着开始在手机上搜索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她把手机搁在自己大腿上，额头枕着一只手臂，另一只手不停地按键。

    看着看着，她察觉到，自己下面黏乎乎的。

    原来，看这种东西，她也会湿。

    所以，陈沐阳回教室的时候，一下子从桌上抬起头来的宋怡然好似涂了腮红一样，白净的脸上密布红晕。

    “你脸怎么这么红？”

    “教室里好热啊，快回家吧！”

    ***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肉贴肉。”做过了两次之后，自然便会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本就精力充沛的少年少女，在情欲开闸后，先前被压制的性欲就好似洪水般一下子爆发出来。

    对对方身体慢慢熟稔起来的两人开始尝试不同的姿势了，宋怡然在他的带领下对性爱也渐渐地卸下了防备，虽然还是跨不过主动的坎。

    有几次他们都是前一秒还在和宋康挥手说再见，下一秒关上门之后，就抱着滚到了床上。

    宋怡然被他按在身下用粗长的阴茎前前后后地挺弄抽插之时，有时会恍惚，胆小怕事的她竟也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儿来，他们之间的情爱还夹杂着不伦，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该如何呢。每每这般想的时候，宋怡然偶尔会蹬腿挣扎，可最终还是被他牢牢地扣着腰操弄，软软地在他身下呻吟。

    开始，陈沐阳还会怜香惜玉，每次进去之前都好好地安抚她，久而久之，他发现其实她非常敏感，随便碰几个敏感点，她就湿得厉害，这说明她实际上是愿意接纳他的，只是她脸皮薄，不擅长主动，所以经常就搞得像是他在强迫她一样，坏人都被他当了去。

    因此，做爱的时候，他渐渐地粗暴起来。一开始他还担心他用了大力，她会不会生气，结果，陈沐阳发现自己想多了，她很吃这一套。

    说来，她不怎么生气，在这种事情上还会任由他摆布。平日里也会任由他欺负，比如被他堵在墙角，满脸羞红地承受着他时轻时重的揉捏，起先他也不过是围堵她，捏捏她柔嫩的脸蛋，后来开始揉她的胸，摸她的屁股，掐她的腿。

    陈沐阳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流氓，可看到她被揉捏得脸色酡红、不住呻吟的模样，他就是忍不住想碰她、想欺负她。

    后来，他得出一个结论：她可能有一定的受虐倾向。或者说，她只是单纯地喜欢被他欺负而已。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欺负她。也不晓得是不是以前小时候看爸妈做爱留下来的阴影，陈沐阳真心觉得姐姐的呻吟声有时候可以娇滴滴地渗出水来，而且还想狠狠地继续侵犯她。

    身体里似乎潜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暴戾，只有在操她之时才会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

    他们俩本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平时日常生活里他自认为是愿挨的那个，那么在性事上，两个人却反过来，她倒是愿挨的那个。

    日子一天天过去，因为刚刚接触性爱以至于两人都忘乎所以，成绩纷纷下滑，到11月底的时候，他们突然多了一层危机感。班主任还找了他们俩谈话。

    班主任没有想到他们乱伦早恋这一茬，以为是他们中的某一个惰怠了所以影响了另一个。葛莲认为女生成绩下滑的主要原因无非是早恋、爱打扮、看小说、追星等等，可宋怡然经常在她眼皮子底下帮忙，平日里看着也安安静静的，和其他男生走得也不算很近，装扮也没花哨，因此潜意识里认为他们俩成绩下滑的原因出在陈沐阳身上。

    她一直旁敲侧击地问是不是陈沐阳爱打游戏，打扰到了宋怡然学习。宋怡然本想否认，可陈沐阳却假模假样地咳嗽了几声，随后装作一副认错的委屈模样，嘴里支支吾吾地含糊其辞。这样反而使葛莲认定，这个平时低调的男生其实暗地里特别爱玩游戏，所以导致成绩下滑。

    她苦口婆心地劝，陈沐阳不停地点头，时不时苦恼地扁扁嘴。

    宋怡然在一旁默不吭声，心里却是暗暗感慨：他也太会装了……

    陈沐阳自知最近纵欲过度，便收了心，克制了一些。

    本来也已经打算收心的宋怡然却碰上了一桩差事。

    她被林晓瑜拉去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