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睁开眼，就看到肖褐躺在身边，正盯着她看，仿佛一直在等她醒来。

    她用三秒钟回想起昨晚的一切，然后默默地拉起被子盖住脑袋，发出嘤嘤嘤的闷哼声。

    肖褐长臂一把将她连着被子捞过来搂住，缓缓地开口：

    “我就知道你昨晚不清醒。”

    她没有反应。

    “你是不是想不认账？”

    还是没有反应。

    “你昨晚表现得很优秀，小哥哥很喜欢你。”

    被子里的人动了一下。

    “它的第一次被你吃了，它很认主的，你不能抛弃它，懂吗？”

    被子抖动起来，一抽一抽地。

    该不会是哭了吧，这么不经逗？

    他掀开被子，挖出她的脑袋，抹开缠在她脸上的长发。然后，气乐了。

    她居然在笑！笑得花枝乱颤。

    他轻哼了一声，把她搂进怀里。

    窗外夏蝉孜孜不倦地躲在树荫里叫唤。

    一点也不觉得吵，甚至觉得宛若天籁，因为她今天，是在肖褐的怀里醒来的，而且不是在梦里。

    “肖褐，问你个问题？”

    “说。”

    “你昨晚……为什么没进去？”

    “不想乘人之危。”

    “……”

    “怕你后悔。”

    “怎么可能后悔，我对自己的一切行为负责的！”

    “未成年人不具备完全的行事能力。”

    “我下个月就成年了！有差别吗？”

    “那就下个月再说。你星期一还考试呢，弄狠了下不来床怎么办？”

    “你……”她伸手去掐他的腰，嘴角却偷偷扬起。她爱上的人，小心翼翼地，把她视若珍宝。

    “别闹……”他抓住她捣乱的小手，反握着，“我也问你个问题？”

    “准。”

    他的唇突然凑到她耳边，说话时，软软地刮到她的耳廓：

    “为什么那么会咬？弄得我魂都要丢了。”

    “自学的。”

    “怎么学？”

    “就……看些影视资料什么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小黄片？”

    “是爱情动作片。”

    他轻笑。

    “那接吻怎么连换气都不会？”

    “我不是一开始紧张吗？就没发挥好……”

    “那再给你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说完他大掌托住她的后脑勺，吻向她。

    直到气息缭乱，门铃突然作响。肖褐起身套上衣服下楼去开门。

    不一会儿，他拿着个小盒子回到房里。

    “谁呀？”她撑起上半身问他。

    “画廊的梁姐，早上让她去帮买了些食材和这个送过来。”然后把盒子递给她：“给你的，拿着。”

    她打开看，是一只新手机，跟他的一样款式。他的是黑色的，这只是白的。

    “给我的？”

    “嗯，回家路过营业厅，记得进去补张卡。”

    “肖褐，我有一种真的被包养了的感觉。”

    “是吗，那你感觉如何？”

    “简直太好了！”她笑得眉眼弯弯。

    “傻。”他伸手捏她脸颊：“赶紧起来洗澡，然后下楼做饭，这都中午了，我饿。”

    白棠是真傻眼了，翻云覆雨之后的第二天早上，男主角裸体穿着围裙，把一盘丰富的早餐端到床上一口一口喂女主吃，电影里不都应该是这么演的吗？

    “你干嘛不做？”

    “不会。”这理直气壮的语气也是没谁了。

    “那你平时都怎么吃饭啊？”

    “画廊有员工餐。”说完，他伸出右手张开五指放到她眼前。

    他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经常捏着画笔的几个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

    “手……怎么啦？”昨晚他就是用这只手，戳进她的小穴里。思及此，她羞红了脸，诺诺地小声问。

    “看清了吗。”他挑眉：“这是一只艺术家的手，不是用来做饭的。”

    只见他手指变幻形状，摸向她的脸颊，曲起食指，一路轻刮到锁骨。

    勾起她的一绺长发，放到鼻尖下嗅，他撩骚地说：“以后包养你和操你，都要靠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