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又将竹筒递给陈沧抽选,“该你了。”
陈沧拿出,签面比她的还差,只是一支中上签:“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也。”
“唉?今天来了一百多对,都是上上大吉,上上签,你们这是?”月老皱眉重叹,解答道:“诚意正心情之所系,两心不悦,强求无益。”
他将陈沧和安度的两支木签排布在一起,煞有介事地看了又看,豁通道:“我明白了。”
陈沧扬眉,大有听月老继续的意味,安度也认真听着,好像接下来他说的话真的能预言他们的命运走向。
“你们的不能单独解签,合起来才算。”月老颔首,“若问究竟归结,全在存心信任,方得成实。倘值境遇遂意,顿忘前因,自以聪明过人,乏信勉力,暗损心术,必至有始无终,自贻后悔。莫成一对怨偶啊!”
安度神色不豫,不客气地说:“活的江湖骗术。”
陈沧平淡道:“月老此言有差,我们不是‘偶’,解签结果作不得数。”
“不是一对?”月老讶异,“既然不是情侣,何必来姻缘庙求签?”
“钱多花不完,一场游戏,我们谁也没当真。”安度冷道,表情转阴,抽签抽不到好结果,月老和陈沧的话使得她沉郁结结,后者更甚。
她转身走到长凳餐桌,手托腮,看着不远处两个天真无邪的儿童。
庙内喇叭传出一首《予君书》,歌里一会唱“嬉笑并蒂,旧忆可觅”,一会唱“佳人及笄,少年行加冠之礼”,曲调温暖甜蜜,但听者有意,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沧随步,坐在她对面,笑着敲敲她桌子,戳戳她脸颊,道:“怎么又气?”
安度不说话,也不看他。
月老演员马上就要下班,见安度不开心,陈沧低哄,明眼地看出端倪。
他摘除头套,换下常服,给他们端上两碗甜品,宽慰道:“请你们吃这份‘百年好合’,刚才的签就当我乱解,假的嘛。”
芋苗蒸成百叶结状,加藕粉勾芡,辅以桂花糖浆,洒几片清香百合,香甜软嫩,唇齿留香。
安度吃下两口,甜食化涩,心情才明朗少许。
她取出两枚铜币手进口袋留作纪念,把剩下的所有铜币都给了月老扮演者,略有歉意道:“麻烦了,这些道具就都留你这里吧,算你今天的业绩。”
陈沧微笑着轻点下巴。
“月老”更确定心中猜测,等他们吃完,又套回角色衣衫,引他们到一处类似礼堂的地方,道:“入庙可得全套礼节做全,游戏里也是这样哦,刚才那两个小孩都走了一遍流程,这才有意思。”
红色绸布,红色双喜,《妖鬼记》中一处很不起眼的结亲场景,这是在人物剧情里,叶倾川和楚虞私奔成婚的地方。
“一拜天地。”月老昂扬起话。安度看向陈沧,陈沧竟真的认真朝门外鞠了一躬,安度抓抓头发,迟滞两秒,也屈起上身。
“二拜月老。”他们动作变得一致。
月老笑容满面,主持道:“没有高堂,直接——夫妻对拜。”
陈沧冲她笑笑,与她面对面,弯腰四十五度。
没有凤冠霞帔,也没有八抬大轿,这只是一个很简陋,带着过家家性质的动作,实在算不得什么。
安度垂眼帘,犹疑一会,亦步亦趋对他弯下腰。
“礼成!”月老笑笑,塞给陈沧一个首饰盒,意味深长道:“就帮你们到这里,这回我可真下班了。”
他带着成人之美的满足感轻快离去。
*
走出姻缘庙,日沉西山,红霞漫天。
两人寻到一处屋顶,踏木梯爬上,静坐着沐浴夕阳。
远处大片油菜花盛开,黄绿簇簇,晚风微凉,着古时衣衫的游客鱼贯而出,白天的活动暂落帷幕。
安度想到“川虞”的故事,情绪低坠,牵唇问陈沧:“刚才月老给了你什么?”
“我也不知道,现在看看。”陈沧打开盒子,是一对游戏中的“情缘戒指”,塑料镀上银粉,很轻,外形非常还原。
安度套在无名指上,大小正合适;陈沧也试了试,同样是无名指,尺寸刚好。
两人都没摘下这玩具一样的饰品。
“供应商花样倒是多。”安度举起手,玩具戒指在阳光下闪着很高级的光泽,并不显得劣质,“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她揪起自己身上的衣服,“叶倾川和楚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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