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这个点她早睡了。
傅朗顺着门缝往屋里看,傅星正背对房门坐在桌前,小声地查着数,还有一些他分辩不出来的杂音。
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既然没睡,那就别看了。否则一来二去,她要是哭或者撒娇,他就真的狠不下心了。
第二天早起时艳阳高照,徐明佐开车来接他。
傅正国握着他的肩膀,久久未言。
外面已经有人在帮他把行李装进后备箱了。
“傅总,可以出发了。”徐明佐小声喊他。
傅朗只觉得双腿如同千斤重,一步都挪不动,他不死心地看着楼梯口,期盼傅星能再出来看他一眼。
终究也没等到。
星星要恨死他了吧。
“傅总……”
“走。”
他最后一次,深深、深深地望了她的窗口一眼。
窗口好似有一个人影,倏忽之间又消失。
再见,我的星星。
他对着窗口轻声说。
傅星待傅朗走后一个多小时才下了楼。
阿姨正在准备晚饭,如今这个家里又少了一口人,傅正国年纪大消化不好,傅星心情不好胃口也不好,只有一个傅佳语正在长身体,吃东西不能马虎。
她走进厨房倒了一满杯温水,阿姨和她打招呼:“星星,你晚上想吃点什么?”
傅星双眼放空,好像真的在思考,许久才道:“什么都行,阿姨,我有点困了,您随便做什么,晚饭不用叫我,我醒了再吃。”
阿姨也知道她现在情绪低落,不痛不痒地安慰她几句,目送傅星上了楼。
她反锁上门,无力地靠着门板,颓唐地坐在地上。
天气好像一下子变冷了。
傅星靠着门,打开手机相册。
她很爱拍照,傅朗嘴上调侃她“以后又想不起来看”,可还是依着她和她拍过很多合影。
画面中的男人强势地揽着她的肩膀,低头和她接吻。
这张应该是在斐济拜托路人拍的。
已经是快一年的事情了吗……?
傅星恍惚地想,时间过得真快啊。
一转眼他就走了。
不过没关系,很快他们就能再见面了。
她打开一本旧的日记本,坐在桌子前,很认真地往上写着什么。
本子上大部分都是她信手涂鸦,没什么意义的句子。
从最后一页撕下来一张纸,她想写很多东西,也不知道从哪里写起,捂着脸哭了一会,最后只留下了几句短短的诗。
然后她起身走进衣帽间,在不常打开的那个柜子里,拽出一个防尘罩。
拉开拉锁,里面露出白色的一角。轻飘飘的白纱层层叠叠,繁复花纹自抹胸前蜿蜒。傅星脱掉衣服,套上这条白色婚纱。
她很费力地拉上背后拉锁,尺寸刚好合适。
她望着镜子里穿着婚纱的美丽少女。
像她,又不像她。
她拖着沉重的落地长裙,拿起桌子上的小铁盒,她重新坐下来。
盒子里是满满的白色药片。
是她前几天晚上偷哥哥的,她还细心地拆开后把铝箔包装重新塞回盒子,安然无恙地放回哥哥的药袋。
她昨晚查了又查,刚好四十片。
她一粒一粒地把药捡起来塞进嘴里,喝一口水。嘴边咸咸的,是她的眼泪。
药效挥发需要一点时间,她站起身,走进衣帽间。
穿衣镜中映出美丽的少女,她拿着手机看时间,等待着傅朗上飞机后起飞关机的那一刻。
还有一句话要和他说。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
“驯养就是建立一种关系。”她没头没脑地对着镜子给自己讲故事:“现在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子。我对你来说,也和成千上万只狐狸没有区别。”
一滴晶莹的泪从眼睑滑落。
“可如果你驯养我,一切就变得不同了。”
她讲到这里,突然痛苦地蹲在地上。
哥哥,你好狠的心。
你那么爱我,可还是不能和我在一起。
那当初就不要招惹我。
傅星声音颤抖着,讲故事给自己讲完:“你对我来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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