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个吻。
傅星目光直直地盯着病房白色的天花板。
她到底怎么了?
后脑勺上长出了一个大包,不碰都疼。听不见就算了,还一动就想吐。
她……下午……
下午……
她只是稍微动脑子回忆了一下,太阳穴就痛得快要爆炸。
不多时,傅朗和一位男医生走了进来,先是打开笔灯检查她的瞳孔反射,又摸了她脑袋后面那个大包。
男医生思考了一会,对傅朗道:“应该没有神经损伤,等明天检验科那边上班了再去做个核磁看看。”
“那她的耳朵……”
“重度脑震荡的后遗症,一个月左右就能恢复。”
傅星从发现自己听不见开始就特别没有安全感,连眼睛都不敢眨,她直勾勾地盯着两个男人的嘴,试图根据口型辨别他们说什么。
然后一句都没读懂。
送走男医生,傅朗拉上了她病床四周的窗帘。
他坐在那把老旧掉漆的不锈钢椅子上,又倒了杯温水给傅星。
观察室熄掉一半的灯,剩下一半暖黄色的灯映在床前的淡黄色床帘上,柔和而温馨的颜色很大程度地安抚傅星紧张的神经。
她醒来后第一次平静下来,可是头晕耳鸣的症状并没有减轻,她勉强地喝了几口水,没几分钟就吐了出来。
她从中午之后就没再吃过东西,此时午饭已经消化没了,温水下肚又吐出来之后,肚子里饿得直反酸水。
太难受了。
护士姐姐过了一会儿给她开了一片倍他司汀,吃完之后耳鸣有些缓解,可脑袋后面还是很痛。
她要委屈死了。
傅星在病痛和饥饿的双重折磨下,泪珠子不要钱地往下掉。
“……”傅朗的嘴唇动的很慢,这回她看懂了,问的是“怎么了。”
“哥哥,我饿了……”她狠狠地吸一下鼻子,“我好饿。”
傅朗无法,去护士站询问傅星现在能不能吃东西。在值班护士的肯定下,又说她现在吃什么吐什么。
值班护士沉吟片刻,请医生过来给傅星开点葡萄糖输液。
护士姐姐麻利地绷上止血带,在傅星另一只完好的手上拍打,血管因长时间缺水而干瘪,小女孩血管本身又细,很不好扎。
“有点脱水哦,血管都瘪了。”
傅星眼巴巴地看着蹲在床边给她扎针的漂亮姐姐,心里开始幻想这位漂亮姐姐说话声应该是什么样的。
冰凉的葡萄糖溶液缓慢滴进血管,人体酶功能运作,糖在细胞质内完成分解代谢,大大降低了傅星的饥饿感。
一袋葡萄糖打了一半之后又撤下来,傅星终于有心情和傅朗追溯下午发生的事情。
就是沟通方式不太方便,傅朗只能拿着手机给她打字。
【你还能想起来什么?】
还能想起来什么?
傅星蹙眉,忍着头痛仔细回忆:“就是……我说我出来的时候,从那个人行道下来,有人在后面推了我一下……然后……然后……”她艰涩道:“然后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了。”
就是这样。
她形容的断断续续,打她的人用了十足的力气,她挨了那一下的瞬间就没了意识。
现场其实比她说的更惨烈。
当时正值下课放学时间,大部分人周五下午只有一节课,都着急出学校。又是人流量密集的前操场,打傅星的那个人还没来得及补第二下,就被几个男学生冲上来制止了。
周围围了一圈人,傅朗想看不见都难。
更别提被围得严严实实的中心里,一个女孩大喊着傅星的名字。
他焦急地拨开人群,就看见傅星下意识地捂着后脑勺,脸上全都是汗,被一个女孩扶起来抱在怀里。
“报警!谁报下警啊!”抱着傅星的女孩手足无措,扯着嗓子朝她身边的男朋友喊:“你愣着干嘛啊!叫救护车啊!”
傅朗几乎是咬破嘴唇才强制自己镇定下来,他挤开人群,看到傅星的一瞬间,他都要崩溃了。
那个被扭着摁在地上的男生似乎神智有些不清,口中骂骂咧咧地,眼神恨不能撕碎已经昏迷倒地的傅星。
“跟自己哥哥乱伦的臭婊子!你不配和我一个学校!”
“烂货!贱人!”
蹲在地上的女孩无助地抬起眼睛,看到傅朗时,心中一惊。
这就是那位传的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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