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温成泽说, “如果男一号还没定，或许你可以邀请我试试。”
    “……”
    他这算不算是变相自荐？
    夏语歪了歪脑袋看他。
    以温成泽如今在娱乐圈里的地位, 但凡他想演的剧本，只要他随口说一句, 就立即会有人送到他手里。
    别人都是剧本挑他，只有他可以随意地挑选自己想演的剧本。
    这样的他是完全不需要靠“自荐”去争取角色的。
    除非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的话虽然拐了几个弯，可夏语静静一想, 也就明白了。
    夏语移开目光：“我听说在等温师兄档期的剧组已经排到两年后了，要是被那些制片人听到你这么说，他们会不会拿着菜刀连夜上我家砍我脑袋？”
    她说着缩了缩脖子，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温成泽声音温和：“那就换一种。”
    “什么？”
    “你来演我的女一号。”
    “……”
    夏语没有说话。
    他这话如果换成是程槿余，她会觉得他是在向她表白，让她出演他生命里的女一号。
    片刻后，夏语轻笑：“温师兄你开玩笑呢，就算你同意，公司也不会同意的，我和你就不是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的人。”
    温成泽的笑容渐渐淡下来。
    他今天这些话若是和别人说，别人说不定早就高兴疯了，也就只有她，明明知道他的意思，却故意装不明白。
    “你是在拒绝我吗？”
    包厢里人声嘈杂，他这话却只有夏语能听到。
    夏语垂下眸：“对不起温师兄，我……”
    “别说了。”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温成泽打算，“是因为程总？”
    夏语：“……”
    她猛地看向他，眼睛里有波光流转。
    温成泽看懂了，他低头，自嘲地笑了笑：“还真的是他啊。”
    夏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有她自己知道，以她的立场，不管她说什么好像都不是很对。
    温成泽却抬眼：“可是他有妻子，你难道不知道吗？”
    夏语：“……”
    知道，而且还很熟，她现在就坐在你旁边。
    温成泽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惊慌失措，甚至于，平静地有些过头了。
    如果说他先前还有所怀疑，那么现在这一刻，他几乎已经肯定了她和程槿余之间的关系。
    原来如此。
    去年DREAMS公开宣布和夏语签约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了，DREAMS这几年发展得越来越好，对艺人的要求也越来越高，怎么可能会去签一个绯闻缠身的十八线女演员呢。
    他当时就觉得很奇怪。
    可后来和夏语相处，又觉得她似乎不像是最初他印象里的那种人，所以他想着去多了解她一些，谁知道这一了解，就让自己也陷了进去。
    可他再喜欢她，也不会去拆散别人的家庭。
    庆功宴结束后，夏语回到酒店去整理东西。
    这个酒店她也住了一个多月，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她忽然又有点失眠。
    理完东西已经是凌晨两点，夏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重新拿起手机，在联系人列表里找到了程槿余的名字，想给他打电话，又觉得他肯定已经睡了，于是退出通讯录，找到微信。
    程太太：【你睡了吗？】
    程槿余看到这条的时候还在公司里，不过不是为了DREAMS，而是为了帝豪集团。
    二十七楼的总裁办灯火通明。
    手机震了一下，程槿余低下头。
    过了几秒，他手指放在屏幕上打字。
    【还没。】
    夏语一看到这两个字愣了愣，然后也没多想，给他拨了个电话过去。
    程槿余看了一眼底下昏昏欲睡的几个人，朝莫北使了个眼神，自己先拿着手机出去了。
    莫北说：“大家都辛苦了，今天的会就暂时先开到这里吧，回去睡个好觉，明天上午程总给大家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