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猫眼，外面站着一个女人。
    他没仔细看，以为是酒店的保洁来打扫卫生了，于是什么话都没问，开了门。
    “进来吧。”
    他转身回到沙发上继续看邮件。
    孙莜莜被程槿余这一系列动作弄得有点懵。
    她作为女二号戏份原也不是很多，再加上昨天夏语请假，导演把原本今天应该轮到她拍摄的戏份全都提前拍完了，她今天就没去片场。
    本来昨天有人告诉她程槿余过来了她还不相信，早上看到夏语一个人出去了，她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的，没想到程槿余居然真的在。
    所以他这是什么意思？
    孙莜莜咬了咬唇，迟疑了一下，跟进去。
    夏语这次是和剧组的人住在同一个酒店里，没有什么套房，里面一张双人大床，到处都是她的衣服和化妆品。
    程槿余作为唯一一个雄性生物，待在这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孙莜莜没敢走到太里面，她双手攥在一起，一脸不甘心的神色。
    她不明白夏语到底有什么好的，先是贺宁，然后是程槿余，现在连温成泽也对她照护有加。凭什么一个个优秀的男人统统都被她迷住了？
    听说贺宁肇事后就被警方以故意杀人罪批捕了，坐牢肯定是免不了的。她不禁想如果当初贺宁没有和夏语在一起，是不是就不会落到如此境地了。
    孙莜莜看着程槿余：“程总……”
    听到她说话，程槿余这才抬头往她那边看了一眼。
    之前没注意，现在才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程槿余对无关紧要的人印象一直不深，他想了几秒没想起来，略微皱眉：“你谁？”
    孙莜莜还是有点怕他的，所以他一问，下意识地就报了自己的名字。
    “我……我是孙莜莜。”
    程槿余才不想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耐烦道：“你不是来打扫卫生的？”
    孙莜莜又懵了。
    她什么时候变成打扫卫生的了？
    就她没有说话的这几秒，程槿余脸上的不耐烦已经到达了极致，他冷声道：“不是就出去。”
    孙莜莜吓得一抖，连忙道：“程总，我是聚星娱乐的艺人，在《神女在上》这部戏里出演女二号。”
    程槿余等了两秒，身体往后靠在沙发上：“说完了？”
    他的眼神和语气让孙莜莜本能地觉得恐惧：“还、还没有。”
    程槿余抬眸，倒是想听听她想说什么。
    “继续。”
    孙莜莜望向他，深吸一口气：“您知道夏语和温成泽的事情吗？”
    程槿余挑眉：“什么事？”
    “就是这段时间在剧组，温成泽一直在追夏语，你可能不知道，他们在片场的时候就几乎一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别人想搭话也插不上，还有……”
    孙莜莜偷偷观察了一下程槿余的表情，才继续说，“夏语的那个女助理，经常去给温成泽送吃的喝的，组里那么多人，她谁都不送，偏偏只往温成泽那里跑，如果不是……”
    她的话没说完，程槿余神色冷下来。
    孙莜莜顿时停住。
    程槿余：“继续说，如果不是什么？”
    孙莜莜犹豫了半秒，如果程槿余会生气，那么这个时候不管她说不说都会生气，至于他听完生的谁的气，应该不单单只是她的。
    这样想着，孙莜莜咬咬牙，继续把后面的话说完：“如果不是夏语让她这么做的，她一个助理怎么可能一直往别的异性演员那里跑？夏语和温成泽私底下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光我拍到的就不少了。”
    程槿余面无表情地说：“你拍到的？”
    “我可以给你看。”
    孙莜莜来的时候手机就一直拿在手里，她翻出相册里的几张照片，见程槿余坐在那里不动，她就走过去，弯腰把手机里的照片一张张翻给他看。
    有夏语和温成泽坐在一起吃饭的，有两个人相视着说笑的，有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温成泽往她那边倾身，两颗脑袋几乎靠在一起，还有前天夏语从水里出来，温成泽拿着一杯姜茶递到了她的唇边，看起来就像是他在喂她喝一样。
    总共十来张照片，孙莜莜边翻边观察程槿余的表情。
    不过程槿余倒是没什么表情，就在看几张陌生人的照片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