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她很喜欢摄影师的风格。
    “摄影师说成片过两天就能出来，我觉得拍的挺不错的，到时候我发给你看呀。”
    程槿余微笑：“好。”
    他边说边把西装脱下来，挂在房间角落里的衣架上。
    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问夏语，“今晚你的那期综艺是不是已经播了？”
    “嗯。”
    “抱歉，我忘记了。”
    说好要陪她一起看的。
    夏语知道他忙，并不介意：“没事啦，你的工作要紧嘛，这些都是小事，网上都有，想什么时候看都行。”
    程槿余没说话，走出房间。
    过了两分钟，他拿着平时工作才会用的平板电脑回来，绕到另一边坐在床上。
    夏语探头瞧了瞧，发现屏幕上在播的就是《勇敢者的一天》。
    由于是重播，不管是弹幕还是评论区都很热闹。
    夏语没注意到程槿余看见“鱼尾夫妇”时那皱紧的眉，她才看过一遍，兴趣不大，于是拿起马上过几天就要进组拍摄的网剧的剧本，细细地研究她要演的女二号角色。
    程槿余是跳着看的，没有她的部分一律快进。
    在看到她和黎可馨双双落水时，他按下了暂停键，然后返回重播。
    重复几次，程槿余忽然开口：“她是故意把你拉下水的？”
    夏语眨眨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程槿余把平板面向她，里面播的正好是黎可馨和她道歉的镜头。
    夏语：“她说是不小心脚底打滑了。”
    “是吗。”
    程槿余盯着屏幕里黎可馨的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不小心的。
    事实上发现这一点的不仅仅是程槿余，在节目播出以后，也有一些粉丝发现了这个疑点，只不过当时大部分人的关注点都在鱼尾夫妇上，即便看到黎可馨把夏语往水里拉，顶多也就是跟风骂她几句，没想过她是故意的。
    连夏语这个当事人都没发现。
    所以当第二天夏语看到黎可馨故意拉夏语下水这个标签上热搜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茫然的。
    有人分析了黎可馨摔倒时的角度和姿势，说如果是自然地脚底打滑，绝对不会是像她现在这样摔的，还一帧帧截图分析了她“滑到”当时的表情和动作，明显是她先动手拉的夏语，再做出摔倒的动作。
    最后得出结论，黎可馨就是因为先前夏语拒绝她的冰激凌而耿耿于怀，故意报复把她拖下水的。
    网友们怒了。
    夏语的粉丝们怒了。
    鱼尾夫妇CP粉们也怒了。
    尤其是鱼尾夫妇的CP粉们，一边反复重播宣伟杰脱衣服给夏语穿的片段，嗷嗷叫着他好贴心好温柔，一边在分析帖和黎可馨的微博里大力地支持夏语的粉丝们一起声讨她。
    夏语注意到发这个分析帖的博主是个新号，连头像都没有，名字还是默认的手机用户加一长串的数字。
    发布这条微博的时间是在两个小时以前。
    牛逼啊。
    这样一个刚注册的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个僵尸号的号，到底是怎么凭一己之力把自己给弄上热搜的？
    同一时间，黎可馨在自己家里急得团团转。
    “池姐，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帮我解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的……”
    她的经纪人在电话里冷漠地说：“是不是故意的你心里清楚，不必在我这里演戏。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次的机会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替你争取到的，让你好好把握，现在闹出了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爆你料的对方是谁，你就做好被节目组换人的准备吧。”
    黎可馨：“……”
    晚上睡觉前，夏语把手机给程槿余看了。
    “这个手机用户是不是你？”
    除了他，夏语实在想不出还有谁那么厉害，能让这条微博在热搜上挂一天而黎可馨的团队都没办法把它撤下去。
    “不是我。”程槿余答得很快，“是莫北发的。”
    夏语：“……”
    莫北发的和他发的有区别吗？
    心里的猜测被证实，夏语默了默才说：“其实你也没必要这么揭穿她的。”
    虽然她在得知真相后也很气，可是气归气，她却不希望把事情闹那么大，毕竟热搜算是公共资源，她不太希望总是因为自己这些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