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时在想什么？”
    夏语很想从他口中知道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从他上一次来找她又沉默地离开后她就想问他了，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现在似乎刚刚好。
    “我在想……”
    程槿余盯着她的眼睛，想要确定她的情绪。
    片刻后，他俯身，离她近了一点，哑声说，“你身上已经那么多伤了，如果我再不把你保护得好一点，我这个做丈夫的未免也太失职了。”
    夏语：“……”
    她是想知道答案，可是这个答案和她想象中的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程槿余。”
    这是夏语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喊他的全名。
    她的声音很轻，听起来还有些抖，眼睫扑扇了几下，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嗯，我在。”程槿余应道。
    夏语的视线落在他的病号服上，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看起来有些旧，应该不是第一次拿来给病人穿了。
    她从来不觉得病号服好看，可是今天看到穿在他的身上，却意外地有些赏心悦目。
    手指勾了勾他的袖子，力气小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
    夏语仰起脸，和他四目相对：“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
    她的话音刚落，程槿余就毫不犹豫地回答，一秒都没让她多等。
    夏语微微张唇，眼神错愕。
    尽管早就已经猜到答案，可听他亲口承认，她还是会觉得意外。
    “为……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既然都问了，夏语不想半途退缩：“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这个问题她以前觉得很傻，从来没问过贺宁。
    不过现在对象是程槿余，她忽然很想知道。
    她在等他的回答。
    眼神和语气都是那么得小心翼翼。
    程槿余看着她，思考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答得好了，说不定他们的关系能进一大步。
    答不好，他堂堂一个公司的总裁，被喜欢的人拒绝，也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的老婆。
    程槿余有些头疼。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是3月21日凌晨3点，我做了一天一夜的法，终于把程总的魂魄给召唤回来了。
    原因是他还没在遗嘱上签字，根据法律规定，语语不能继承他全部的财产，损失有点大。
    ☆、第 30 章
    程槿余没立即回答，夏语等得肚子都饿了。
    “你说话呀。”
    程槿余听到她肚子叫的声音, 温柔地问：“饿了吗？”
    夏语抿抿唇：“你不要转移话题。”
    她是饿了, 可是她不差听他回答一个问题的时间。
    “……”
    她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了。
    程槿余有些无奈。
    不知道这个问题回答完之后，会不会还有下一个“你什么时候喜欢我”之类的？
    他忽然有点后悔那么快就向她坦白。
    “说呀。”
    夏语等不及了, 拇指和食指拽着他的袖子轻轻地晃了晃。
    程槿余被她这个小动作弄得有点心猿意马，掌心一翻, 直接将她不安分的手扣住, 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这么想知道答案？”
    他的掌心有些粗粝, 夏语想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试了两次都没成功，反而被他更用力地握住。
    她索性不动了, 任由他的手掌将她的手完完全全地包裹着。
    “你到底说不说？”
    见她没有排斥, 程槿余别提有多高兴了。
    然而他还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担心会吓着她。
    “我说。”
    他叹了口气, 语气有些无奈，“老实讲，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活了三十年, 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过女朋友, 你是唯一一个我第一眼见到就喜欢的人。”
    第一眼……
    夏语想了想，她和程槿余第一次见面, 是在和贺宁分手的那天。
    汉城影视取景地民宿车站的那个雨天。
    那个时候她心情不好，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