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他这么说，心里几乎就确定了。
    “因为你没有问我是什么事情，说明你知道。”
    否则以他今天忙碌的程度，肯定没时间关注这些。
    夏语顿了顿说：“所以真的是你找人曝光的他，是吗？”
    程槿余安静地望着她。
    不得不说她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姑娘，能够只凭他简单的一句话就猜出了正确的答案。
    程槿余今天下午突然离开，就是为了摆平这件事情。
    是他低估了贺宁，他没想到贺宁居然敢把矛头指向他。
    程槿余没否认：“你说的没错，曝光他是我的意思，但是人不是我找的。”
    夏语没明白：“什么意思？”
    程槿余原本不太想让她知道这些，但她既然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原本贺宁是想曝光你和我的，他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找到了上次偷拍他的博主，给了那个博主一笔钱，让她晚上把我们的照片发到网上，再栽赃你出轨。”
    夏语微微有些惊讶，她是真的没想过贺宁所谓的爆料居然真的和她有关。
    只不过让她更为不解的是：“为什么是我和你？”
    难不成他们结婚的事情被贺宁知道了？
    不可能啊，贺宁的那条微博是中午发的，而她和程槿余去领证是在下午，时间点就对不上了。
    程槿余沉吟：“我们那天出去吃饭，被贺宁的人拍到了。”
    他也是今天下午才得知的，偷拍的人是圈子里有名的狗仔，曾经拍了不少明星的隐私照，其中就有包括贺宁的。
    只是那个狗仔偷拍不是为了爆料，只是想趁机敲一笔。他联系过贺宁，贺宁有他的号码。从那天晚上贺宁离开夏语住的公寓后就找了他，对方这几天一直在夏语的公寓旁蹲守。
    也是他大意了，带夏语去吃饭，连有辆车跟着都没注意。
    这么一说夏语就听明白了。
    “后来呢？”
    程槿余听她问个不停了，索性放下碗筷：“我下午让公关部联系了贺宁找的狗仔和爆料博主，花了双倍的价格从他们手里把照片买了过来，又给那位博主提供了一些照片，我没有强求她一定要发出去，但是我跟她说只要她发了，热搜第一我替她拿下。”
    夏语：“……”
    果然是有钱人的世界，热搜第一说拿就拿。
    夏语注意到他不动筷子了，不由问道：“你怎么不吃了呀？”
    才吃了那么一点点，连她的饭量都比不上，肯定没饱吧。
    她的问题跳跃地太厉害，程槿余扬了下眉：“一会儿吃，你没有别的要问的了吗？”
    夏语一愣：“我还应该问些什么吗？”
    她没问题了，她想知道的都已经问完了呀。
    他不问，程槿余替她问：“比如，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为什么我能有贺宁和那些女明星的照片吗？”
    夏语没说话。
    双手托腮，小鹿般清澈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像是在说：我需要好奇吗？
    程槿余抿唇，忽然间有点摸不清楚她的想法了。
    她不回答，他也不便继续追问。
    程槿余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夏语没走，一直等他吃下最后一粒米，在他准备放下筷子的时候，才轻声说：“如果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我会很好奇，但是是你，我就一点都不惊讶了。”
    虽然目前而言她对他的了解可能还只有十分之一那么多，但是夏语就是有这样的自信，他无所不能，什么困难只要有他都不算难题。
    她这句话说完，餐厅里短暂地安静了片刻。
    程槿余：“你……”
    夏语大概也是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容易让人误会，尤其是最后一句，越想越觉得像在表白。
    她脸一红，咬了咬唇，在程槿余说话之前，丢下一句“我去睡觉了”就转身跑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程槿余蓦然回神。
    他垂眸，看着左手边那块儿还没来得及吃的蛋糕，眼底染上了笑意。
    换了新的床，夏语这一晚睡得出奇的好。
    第二天她醒来时阿姨说程槿余已经去上班了，桌子上有很丰盛的早餐，夏语吃完后去花园里散了会儿步，想起昨晚的事，拿出手机上微博看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