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水凉走的很慢,她一想到手冢就像被抽了力气, 于是走到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越水远远的发现家门口站着一个人,一开始她想难道是龙马,但是当那个身影逐渐清晰起来,凉马上意识到了,那绝对不是越前龙马,这个身影她看了太久,这不就是刚刚一直在脑海里的那个人。她顿在原地,心脏急促的跳动了起来,抬头望着那个挺拔的身影,手局促的捏紧了袋子。
怎么可能,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不可能的,他怎么会来这里。她怎么也不相信本来应该在德国打职网的人现在为什么在她家门口,但是当那人开始主动走过来,茶褐色的头发,冷峻的神情,两个人一眨不眨的对视,凉手里的袋子掉在地上,两个黄澄澄的橘子滚了出来。
没错的,这就是手冢国光啊。
“呃…”凉张开了嘴,可发现自己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呆呆的看着手冢在她面前站定,弯腰捡起地上的水果,装好提在手里,“好久不见,越水。”手冢扶了扶眼镜,余光扫到少女的v领上衣,看到腰线处的设计恰到好处的漏出一小截腰身。他的手握紧,眸光变了变,又很熟练的压抑下去。
“手冢…”越水凉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大脑是一片空白,她好像只有脊椎反射中枢在运作。
然后手冢就看着眼前的人继续呆愣在原地,微微张着嘴,他又推了推眼镜,决定等到她发呆结束再说话。
然而两分钟后,越水凉依旧张着嘴愣在原地。
手冢:“……”
他心里隐隐有点急躁, 但是又不想莽撞的吓到她,于是又耐心的等了一分钟,但是今天眼前少女穿的v领粉色上衣,衬的身段姣好,肤色白里透粉。他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停在她娇嫩的唇瓣,下滑到白皙的肩颈,锁骨,再到乳沟。不能再看了,手冢心里发狠的想,来之前已经想好要循序渐进,控制好自己的欲望绝对不能再想上次一样莽撞…
于是手冢等不下去了,他又推了一下眼镜,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嘴角微微紧绷,探过身子想拉住凉的手,想把她带到家门口,可是越水凉好像突然惊醒一样,后退一步,躲开了。
手冢的眸色一下子加深,一瞬间心里翻涌一阵暴戾和危险,脸颊绷得很近。他僵在原地一瞬,但下一秒又自然的收回手,褐色的瞳孔里阴云密布很快恢复成深不见底。
手冢的突然动作让凉的大脑清醒过来,她看着对方收回去的手,尴尬的嚅嗫了一下,然后努力弯了弯嘴角,视线放空不看手冢,“呃…手冢,好久不见。”
“啊,” 手冢视线紧紧锁定少女的眼眸,“可以进去说吗?”
“啊…好,抱歉,”越水凉尴尬的红了脸,心里唾弃自己刚刚的表现。她动作很快的越过手冢,得捏紧了帆布包, 逃似的往家门口走去。
钥匙开门的声响,然后少女按凉了玄关的灯。“请进,” 凉打开柜子,看到属于龙马的那双男士拖鞋,突然莫名的心虚。
怕什么,她自己劝自己,当初是手冢先摆出一副冷漠样子的,又不是自己理亏,犹豫了两秒还是拿了一双新的男士拖鞋出来,又拿了自己的小兔子拖鞋。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客厅,灯都亮起来,手冢把行李留在玄关,那一袋水果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我去给你倒点水吧,”凉小声的说,“你先喝点水。”
手冢站定,直直的看着她,“你先把衣服换了。” 他太久没见到越水凉了,实在没办法看着她袒露的肩颈锁骨和灯光下更加扎眼的还能保持百分百镇定,语气里就带了点严厉,声线也低了一些。
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牛仔短裤,和v领上衣,抬起头的时候脸色白了一些,眸子也黯淡下来,果然,自己在他心里还是那种不知检点的印象。她默不作声的点点头,想越过手冢去二楼换上家居服,却被手冢捉住了手臂。
“不,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手冢皱了皱眉头,手指不受控制的摩挲了一下少女的小臂,“不是你穿的暴露,我只是—”
“我知道了,”凉低低的说,“我去换衣服。”
凉还记得,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和手冢的关系是怎么慢慢破裂的。如果不是女孩子间的悄悄话让自己心里生出些期望,如果不是学园祭那天晚上手冢的眼神映着篝火显得格外的温柔令人沉溺,如果不是自己用生病做借口让手冢留宿,如果不是自己壮着胆子去勾引他…
越水凉匆匆关上卧室的门,难过的看着自己的小兔拖鞋。她静默了两秒,脱掉上衣和牛仔短裤,患上了粉色格子的长袖家居服,还特意把领口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加油,你可以把他当做普通朋友的,少女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不过,她转念想到,手冢为什么会来自己家里呢?
她整理好下楼,看到手冢坐在餐桌前回消息,看到她手冢收起手机,想说点什么。凉怕他再提起刚才的事,就连忙打断他,”我给你倒点水喝,这么晚你一定累了吧。”
手冢看她穿这个家居服显得更娇小可爱,心里也柔软起来,也收回了嘴边的道歉,“麻烦你了。“
凉在厨房烧了水,想泡一壶茉莉花茶。她拿出茶包,余光看到手冢倚在厨房门口,就开口问,”手冢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啊,你不是在德国吗?“
手冢紧紧盯着她的背影,看她身上粉色格子,看着她有点小俏皮的卷发,感觉她比高中他走的时候要瘦了一点。“我被hefus录取了,以后也会在这边上学。”
凉一愣,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来,她转头看着手冢,“你…你不打网球了?”
手冢自然的回看她,两手插在运动裤的口袋里,倚在厨房的门边,“嗯,职业比赛还是对手肘负担太重。”
越水凉看她的表情也看不出什么来,毕竟这人最擅长的就是一副面瘫脸,就转过身继续泡茶。但心里还是五味杂陈,她知道手冢一直想成为职业网球选手,但是手上的伤从国中时候就一直困扰他。他们第一次闹别扭,就是他和迹部打比赛。她坐在看台上看的心中焦躁不安,看到最后急的要哭,手冢怎么都不肯放弃。那之后她一周没和手冢讲话,也不和手冢一起回家,后来还是手冢主动找她一起去爬山,两个人才恢复以前的关系。越水量想到以前的事,微微的笑起来,侧脸在热水壶冒出的水汽中显得越发恬静。
“我和母亲要了你这里的地址,没有提前和你说…很抱歉,”手冢停顿了一下,“越水,我欠你一句郑重的道歉。”
凉把茶壶装满,端着托盘转身,“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很多事是我的错,”他看着手冢冷峻的眉眼,“不需要道歉了,我们都忘了吧。”
3. 压抑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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