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仍不免抖了一下。
    “我可以加点蜂蜜和牛奶吗？”
    赫莎把咖啡调成了蜜棕色，在艾琳“我想给你找点事”的目光里迟疑地问：“我可以看书架的书吗？”
    “当然。”
    艾琳和赫莎聊天的时间里，雪灾从仓库里提了竹鼠笼，把十只竹鼠放进动物棚屋的饲养槽。游戏发放的皆是成年竹鼠，深黑色皮毛，黄黄的大板牙，一双黑豆豆似的眼睛，正吱吱喔喔地叫着。
    雪灾没见过竹鼠，提溜了一只在手里拨来拨去，母竹鼠躁动不安，一个劲想咬他。厨房切好了一桶胡萝卜，原本在绿地里大闹的小猪崽嗅到香味，联合了一群中鸡崽跟紧胡萝卜桶的步伐，一块挨在饲养槽边哼哼唧唧。
    它们可不敢接近雪灾。
    雪灾喂了竹鼠，把剩余的胡萝卜喂给它们。
    农田又成熟了一批作物，不再是清一色萝卜，番茄、西葫芦、黄瓜、大葱、沙姜、辣根、大蒜等等各类不同的蔬菜，数量不多，胜在品种丰富，而且又出了一批土豆。
    厨房的天然酵母培育不到时间，现在只有一袋用来煮粥的梗米作为主食，艾琳特别想抽到水稻种子。可手里只有可怜巴巴的十块星邃石。
    赫莎端了咖啡上楼，她一离开，艾琳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要试试菲菲娅的专属技能。她想查一查有关异族研究所的信息。
    艾琳设想用菲菲娅的专属技能成为意识体并寄宿于便携式计算机，让奇妙小火车载了便携式计算机进入西大陆，连接西大陆的网络，那她人即使身在东大陆，心却能跨越到西大陆！
    雪灾走回餐厅，厨房把热好的饭菜送来，一小碟土豆泥，一碗汤，一盘子南瓜炖牛肉，两条软烂的肋排，菜肴飘起袅袅白烟，香味溢满餐厅，把艾琳给生生看饿了，本来她是不饿的。
    “不行，如果你成为虚拟意识体，那么网络世界于你而言就如同真实世界一样，森林况且有野兽，太危险了。”
    雪灾没有否定艾琳的设想，仅从安危方面做了否决。不过，话一出口，他想起在仓库见到的街机，“如果有相应的防护，我可以答应你。”
    “比如？”艾琳琢磨出味，她相信雪灾肯定有方法。
    雪灾握住瓷勺的手一顿，“……仓库的机器。”
    于是，街机登场。
    血族食用人类食物没有好处，同样没有坏处，这些食物最终会被体内的黑暗能量燃烧殆尽。雪灾把托盘送回厨房，让艾琳把便携式计算机送来，先敲敲街机，问：“你们的女主人需要护卫，你可以提供吗？”
    街机启动，开始加载画面。由于是第三庭院的娱乐设备，它不需要投币，便携式计算机与街机进行了数据对接，紧接着，它进入了一个像素游戏，一个背带裤小人在画面的角落上下弹跳，它冒出了一个泡泡。
    “您需要我做什么，先生？”
    “为你们的女主人打扫‘道路’，指引她找到‘门’，安全送她回家，这是我的要求，你可以办到吗？”
    “一项交易会拥有合理的代价，你也可以向我提出要求。”
    “我们生来就是为您服务，遵循您的意志，先生。”背带裤小人如是回答。
    雪灾若有所思地望着小泡泡里的文字。
    艾琳换了一身浅蓝蕾丝蛋糕裙，一个粉蓝网纱兔耳发饰别在发端，足蹬小皮鞋，菲菲娅卡牌之影的变身宛如梦幻国度的爱丽丝。
    “现在要怎么做？”艾琳挽了裙摆坐到雪灾身边，网纱兔耳在发端轻轻摆动，她多少有点紧张。
    雪灾移开视线，尽量平稳地说：“你握住它。”他把便携式计算机递给艾琳，“再使用专属技能，大概想象你要成为数据并进入里面。”
    “数据是要怎样想象……”艾琳只能回想在图书馆见到的一本计算机书的封面，一段绿色如龙卷风般的数据，她使用了菲菲娅的专属技能，眼前一黑。
    “你会保护她吧？菲菲娅……”雪灾接住艾琳倒下的身体，喃喃自语。他从艾琳手里拿走便携式计算机，扔给奇妙小火车。
    奇妙小火车飞出东大陆。
    街机加载进入像素游戏，背带裤小人领着一位浅蓝蕾丝蛋糕裙姑娘出现在画面里，小姑娘轻拍了一下蛋糕裙，二人开始冒险。雪灾操控着背带裤小人一路踩怪，在遇到空缺的道路时，背带裤小人就从口袋里取了一块点心，这块点心镶嵌了两个小字：“吃我。”
    背带裤小人一吃了点心，顿时变得半个屏幕那么大，小姑娘轻易地通过手心搭成的桥梁，抵达对面。
    这条砖石小路的前方来了一群又一群怪物，背带裤小人冒出了一个泡泡：“我们打不过它们，要怎么办？”
    雪灾起身，走去仓库，果不其然，艾琳搬街机的时候落了一个游戏卡带盒，他捡回卡带盒，重新坐到街机面前。这个卡带盒里一格格分放着数款不同的游戏，雪灾选了一张小卡片，插进框腹的卡口。
    一个小沙漏出现在屏幕。
    “‘格斗天堂’加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