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嫩叶轻盈地从袖上滑落,娇色褪去的白净衣裳纯白得厉害,反映他双眸清得彻了底,其中,凌厉的控制欲纯粹得毫无隐瞒。
“往事不究,你我都好过。”
“柠儿说笑了。”润玉保持微笑,只是放下茶壶力度略重,壶底磕到书香桐木茶舟上轻响,他右手捏杯抬至唇边品抿了一口,继而将杯握着。他整个身子一直向右侧扭着,左手紧抓着北柠的手放在膝盖上,他抿了茶,才不急不慢的抬眸,“你没我该会好过,但我没有你,会死,过不了。”
北柠挣了又挣,手始终脱不了他的掌控,她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气,可他却纹丝不动,无奈之下放弃挣扎,语气缓缓也很静:“天帝……”
“启禀陛下,锦觅仙上求见。”
仙侍跪地,目光无意扫到桌下,那双枕在天帝腿上的紧握的双手,心中安喜,唇角不自控地扬起。
“不见。”
“是。”
不知是否出现错觉,润玉说话时,北柠感觉手被他握紧。
妖邪善变邪恶,在鎏英允许妖邪进入魔界地盘后,便偷偷潜入魔界内部下死手,伪装成魔界中人伺机而动。此时,魔界正被邪瘴荼毒,遍地血衣,满天湮灭之景。
润玉抹掉了幻境,被血洗的魔界从眼前消失。
“陛下,接下来如何做?”
因魔界与天界接近,邪瘴随时都有蔓延而来的可能,破军急言,“风越大,来得越快,”
“静观其变。”润玉说的轻,“派遣八万天兵立即赶往妖邪冢州,格杀勿论!”
“这……属下遵命。”破军退避。
神女神识可远观,北柠侧目看到跪在天门前的锦觅,她面色急切,一直往里张望。
北柠沉默,须臾,“想跟天帝说句话。”
润玉一顿,对她柔柔一笑:“洗耳恭听。”
北柠想了想,说:“魔界生灵遭难,救众生一事,其实,不该让人来求的。”
润玉倒也直白,“魔界已到绝境,鎏英依然死撑,可见妖邪还不够狠辣,她魔界中人死得还不够多到令她放下自负乃至骨气。锦觅来求不见多是为她好些,少了可肆意倚仗的人她日后也可坚强独立处事。再者,我坐在高位,又岂能尽如人意。”
他仅对北柠,这般坦然。
为君有时的狠,其实,不需要向谁说清,解释,或博取谅解或讨来谩骂。
大局的深处,必定是尸骨成堆。
但北柠不一样,她不是谁。
“雪中送炭,才会令人臣服。”
润玉眼神讳莫如深,敛去笑意的面容,淡入阴鸷。
北柠也不知为何,心中泛起烦忧,“可鲜少有人认为此举乃‘雪中送炭’,多被诟病为‘乘火打劫’,天帝若算不准,岂不弊大于利。”
润玉笑:“知恩,方可活。”
此事为政,北柠不再多言,显露自己的短浅见识和妇人之仁。生于现代,她熟读诸多历史,接触过西方记载政丨客的旧籍,权丨势背后的残酷及复杂,非常人所能想象。
她懂得适可而止的说话,保持沉默。
润玉动作慢条斯理地续了一杯茶,耳边未响起北柠的声音,如此,他再度看向北柠时的目光里,多了一份男子对女子涵养的欣赏。
“母神做的佳肴,多吃点。”
润玉给北柠夹了几道菜到碗中,左手始终没松开,身子微侧着,面朝她。
他留给前来的仙侍,总是侧脸。
面前是她,手心里是她,眼里全是她。
他的目光渐而变得炙热。
方才抱过她的胸膛深处,那颗悸动的心,撞着娇弱的心房。
砰砰的……
这是他听过最乱,也最动人的声音。
近三个时辰。
润玉以不放过的偏执,将北柠禁锢在身边很长一段时间,期间,他牵着她的手,在天界漫步,带她看仙气笼罩的神木,带她看天河上的星星,带她和胖鼠魇兽玩闹……
最后累了,他牵着她的手,回到了璇玑宫,他的家。
玉桌上,有果子和糕点。
他拿了一些喂魇兽和胖鼠,看向挣脱不了就始终沉默的北柠,她不说话,面无表情时,十分冷淡,很不像她。
他目光沉在她的脸上,失落又固执。
润玉预料魔界能承受的时辰,许多不超过三个时辰。
他伸手自然地将北柠散在胸前的长发拨到肩后,抬目看了偏西斜挂的骄阳,扬起了唇角,笑意很凉。
“陛下,魔尊鎏英求见。”
润玉颔首,“恩。”
跟鎏英来的,还有旭凤,他身穿盔甲,有鲜血渗出破甲。
妖邪人多势众,勇夫也难敌四手。
鎏英直直的站着,只是抱拳行礼:“天帝,可否助鎏英剿灭入侵妖邪?”
润玉风轻云淡的从他身上移开目光,看向鎏英,语气温和得接近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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