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父让位旭凤立他为魔尊,一是借他势力扩大魔界地势,二是他乃战神可与天帝抗衡护我魔界万世太平。想着旭凤在便不会再有战乱,为父劳心劳力布局,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不在局中,为了一拜把子兄弟肆意妄为!”
“父亲……”
“旭凤一向纯善,你且问问他愿不愿意踏着百万条尸体,去坐那看似高高在上的王座!”
历史重演。卞城王鲜少与鎏英争执,他最不赞同鎏英总习惯拉拢心术不正之人。
鎏英不听劝,一气之下他便甩袖而去。
嘭的一声!
鎏英抓起手边的黑爪酒杯,摔向氤氲着黑雾魔瘴的地面。
魔界长夜未央,家家户户门前都有一盏红灯笼,风阴恻恻拂过,红光在墙体上动荡不安,斑驳破碎。
夜静得诡异。
长巷尾,草木屋落单似的独立在河畔上,一阵狂风卷过,红灯笼瞬时熄灭,极光下,有一奇形怪状的影,从地面蜿蜒爬上木墙,而后由屋顶滑入,片刻,一声极短的凄厉惨叫响起。
一盏茶而已,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此时。
天界仍是出奇的祥和。
“陛下,魔界密使来报。”水银色盔甲的破军跪地参拜,“魔尊鎏英曾与妖邪首领多次私下会面,今日更是发现魔界有许多妖邪的踪迹。”
玉桌上的茶具隐隐泛着蓝,剔透色泽润,茶气淡淡于指尖缭绕,润玉长袖微褶,他抬手往身外轻甩了一下,袖在空中轻舞回落,亦如水过无痕,齐整的贴合着仙裾,重握茶杯,抿一口入口苦涩不时却回甘的茶,语气缓缓:“妖邪诡变,鎏英多是引狼入室,自寻死路,不多时,魔界将血流成河。”
破军:“陛下,接下来该当如何?”
润玉手中茶杯落定,眉眼款款淌凉意,“人心不足蛇吞象,就让他们自食恶果。本座可不稀罕如此愚劣的渔翁之利。”
润玉谋算得很清楚,鎏英举棋不定多半是为了旭凤。
破军:“陛下,何时召回密使?”
“两日便可。”
破军得令后,退下。
邝露布星后前来,得知润玉对魔界心有乏厌,竟召回安插在魔界万年的密使,如此一来,魔界的动向,便不受掌控,不免担忧道:“时间会不会太短?邝露是怕魔界与妖邪暗地里做出什么事,恐生祸端。”
润玉神情淡漠,“鎏英高估了本座在旭凤心中的份量,不过有一点,彼此倒有共识,旭凤虽清高傲慢,但终究是心怀仁德又视权位为尘土的大义君子,她想为他做的,他未必想要。”
邝露:“陛下说得极是。”
在论政谋权上,邝露深知不及润玉一丁半点,便不再他面前多言显自身谋略薄弱,陪他度过了长夜中最寒的一个时辰,看看身后,那华丽素雅的天帝寝殿,眼底有喜亦有悲。
她的退场,始终从容,得体大方。
邝露途径姻缘府,听闻月下仙人怨言,才知今日润玉亲临魔界时,遇见了锦觅与旭凤。
“多年前,润玉不念旧情对旭凤赶尽杀绝也就罢了,冰释前嫌后,还这般管束着他与小锦觅的自由,真真是不讲道理了。”月下仙人又哭又闹的,把袖子一下一下的甩地上,“魔界与妖邪来往,跟他俩能扯上什么关系啊。”
邝露没有争论不休,笑而不语,径直离开。
她知道,润玉早已不在乎非言非语。或许,他早就习惯了。
清晨醒来,崭新的一天,润玉还是润玉。
不必从别人口中了解他的善与恶。
这是北柠曾开导她的言语,无数次想不开的悲愤难平。
无比受用。
好的人,会令身边人得以宁静。
但很少会遇见这般如清泉的人。
夜很长。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指缝中逝去,在守候里蹉跎。
晨曦第一缕微光,驱散润玉身上的潮气。
而他从夜晚守到天亮的宫门,在缓缓打开。
润玉起身,凝望着走出寝殿的北柠,柔暖曦辉将她笼罩,光晕朦胧她的容颜,也为她淡漠的眼神染上一层温意,那双眸,好似从前,光泽清澈,灵动温暖,会笑,愈他心。
他唇角渐而上扬,眼里笑意格外灿烂。
漫漫岁月,润玉握住的皆为浮华。
是眼前人,让他不再感觉到虚妄,所以,他愿意等。也愿意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她在原地就好,彼此靠近的,剩下的路,他会努力,隆重的走完,牵起她的手。
润玉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唤一声:“柠儿。”
曾经有多少句对不起,如今就有多少句蓄在她名字里的我爱你。
北柠对他的触碰并不反感,只觉得空落落的。她好像是忘了情。
也不知是有幸,还是劫数,忘了情,却记得他的名字。
“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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