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说书人上场,拍案,道:“以前的邪都有一大户人家大办寿宴,那时唱戏乃新鲜事儿,大户人家就招进一戏班子唱戏祝寿。寿宴当天宾客甚多,戏班子的戏真好啊,引来无数掌声,戏曲结束,寿宴主人大喜,让宾客挑选出唱的好的人赏黄金万两,宾客大部分选了一名叫瑾瑜的男子,寿宴主人就很困惑啊,因为名为瑾瑜的男子只是小配角,再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转折剧情的配角啊,但一言既出,黄金万两还是得赏。”
“这时,主唱戏的公子旁边扮演狗奴的人就跳出来说了,这位叫瑾瑜的男子加戏,偷塞银两给戏班主,与戏作有奸情加了许多戏份,盖过她家公子。瑾瑜未有解释之举,任其置评。”
“公道的宾客看不下去站出来说,明明出场时间瑾瑜少了两个时辰,公子整整四个时辰,何来抢戏一说,这场子明就瑾瑜演得最为出彩,我就记得他了,此言一出,宾客纷纷为瑾瑜争论。”
说书人拍案,结语:“因那颠倒是非的狗奴,公子被众多宾客诟病,令其成为邪都流传百年的笑话。此事不大,可就怎么成了流传百年的故事呢?嘿……各位有所不知,
这就叫,技不如人,怪旁者伪,器不成器,诶!偏就怪了那烧窖。”
“明日还来吗?”
“不了。”
“我也不来了,听不懂。”
北柠不是很喜欢听说书的,起身后,把扎成一捆的花反手塞进了润玉的怀里,冷扫了他一眼,就走了。
北柠走了几步,听见身后有声音,便加快了脚步。
“我饿了。”润玉跟上来。
北柠停住脚步,侧目瞪着他,很凶:“你烦不烦?别缠着我!”
“我不。”润玉低首,凝望着她,“就要缠着你。”
“……”北柠发觉他这个人很无赖,跟他的清冷完全不同,最后,索性不说话,转身就走。
润玉: “我饿了。”
北柠没说话。
润玉:“送你的花香吗?”
北柠还是没说话。
润玉走到她面前,委屈地红了眼眶,“我真的饿了。”
北柠扫了一眼,他那双红红的眼睛仿佛似曾相识,不禁怔了怔。
风起,两人的发丝交织成美丽的网。
网住了花香和彼此的呼吸。
润玉:“咱家还有米吗?”
眼前的北柠突然停下来,“谁跟你咱家!”
润玉笑了,指了指她,“你。”
77
润玉将北柠恼时捆扎的一束花插进了寻来的长颈瓶内,放在土屋外的新木桌上,在风中摇曳着绚丽与芬芳。
每日悉心照料着从她手中得来的花或是其他,尽管小心翼翼呵护她的一切,也敌不住奉献反噬逐渐将她的气色与康健夺走。
不同于神短暂而悲壮的湮灭,凡躯的坍塌是一种冗长的细细折磨,一天一天的,走向尽头。
像花一样,枯萎凋谢。
润玉选择了罢朝,全心全意守着时日无多的北柠。
玥家村越来越多的人,坐在屋外时常听见路人踩着沙石,谈笑风声的走过,不太安静,却令他极其安心。
一贯清寒的人,近来频繁多言与人亲近问候。
邻里相处,回家有她。
很平淡的生活。
时间,抽走的,不仅仅是她健康的身体,还有几分清醒。她像个可爱的老人,总忘事。
时常拿着花苗找花苗,捧着他熬的粥问他要粥。
偶尔去走街窜巷会忘了回家的路,也有多次转背就不记得刚刚与她说话的人。
日子长了,这些事愈发频繁。
“洗过了。”
“没有。”
“你看,干净的,还能拧出水,对不对?”
润玉低头,阳光下,他温润的双眸很亮,柔柔的看着她,动作很慢很慢地将衣服拧出水给她看,轻言细语一番后,从她手中轻轻拿走刚洗才晒的衣裳。
他晒好衣裳,伸手摸了摸一脸茫然的她,转目看了眼她烤的地瓜,“地瓜烤熟了。”
“嗯?”北柠侧目看到土炉里的柴火间有两个地瓜,“你什么时候烤的?”
润玉从她头上缩回的手抖了一下,微僵的嘴角努力上扬:“没多久。”
转头她就忘了要做什么,坐在土屋前的木凳上发呆看天边鸟儿与云。
风携着地瓜烤熟的香味飘到她的鼻尖,她突然看向润玉,咧嘴笑起来,“你什么时候烤的地瓜呀?好香。”
“没多久。”润玉语调细描,像第一次回答。比第一次更温柔。
他从未向她进行着无奈之下的消耗耐心去呵护,无谓重复遗忘,多的是一寸进一寸的宠爱。
她的忘记,她从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忘了神殿,也不知道忘了玥央,有时甚至会忘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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