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了没几步,就在风里散成了灵灰,手心终是握了一把空。
无数次,无数次……
许多人,许多事,每天,每一天……
都在告诉他。
那个人,她死了。
他疲惫这种强调,他很想骗自己……
神又如何,太过清醒,骗不了。
润玉拖着负累的身心回到天界正临子时,馥郁的寒梅花香弥漫在周边,几枝寒梅傲立于眼前人手中,递到他手边时,指骨触凉,屈起了手指,他双眸微动,眉间自是舒展。
邝露含笑举起手中寒梅,“陛下,我与天后想去太湖一趟。”
“为何?”
润玉才问完,蔌离便走上前,伸手拍拍他身上的雪,如画眉目温柔似水,“鲤儿,我想去笠泽为北柠祈福。”
润玉怔了一下,什么也没问。
其实,关于北柠,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选择避讳。
她的名字,很少被提及。
很沉重。
这两年,蔌离从邝露言语中,慢慢得知其中曲折,只是对于神陨,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做不了什么。
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她很爱护这颗存良善的心,不动怒,不悲伤,尽量活的开心,才不辜负斯人。
她生前喜欢谁,蔌离这过去的日子里,一直努力的替她照顾她的朋友。
胖鼠虽然顽劣,但它总会在北柠消失的那天,把自己窝进云朵里,不吃不喝好几天。蔌离总会先做着好吃的,等着它。
魇兽时常很想她。
曾咬着润玉的衣角带他去北柠住了很久的庭院小屋,他们守在那里,不眠不休。
那天,是他为数不多的一次哭。
它会跟着泣鸣。
今夜它们未眠,听到蔌离要去北柠最后一次到过的地方,便一直跟在邝露身边。
润玉垂眸看到两个小家伙萎靡得很,便蹲下身,用手掌轻抚它们的头部,低语安慰:“她是喜欢你们开心的。”
它俩很乖,蹭过润玉的掌心,点了点头。
润玉起身,“母神祈福后早日歇着。邝露,你也是,不必劳忧感怀太久。”
“是。”邝露低头行礼,迟疑了一下,“陛下……不跟着一起去吗?”
润玉唇角上扬,似乎在温柔的笑,可眼中却没有笑意,“本座累了。”
自北柠消失后,润玉从未踏进过太湖,连俯望一眼,都没有。
不是害怕触景伤情,太湖,就是他的禁地。
润玉负手,目送她们离开天界,才转身离开。
他还是没看太湖一眼。
天界无花,草木有灵不受四季影响,依然翠绿。
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璇玑宫空寂,润玉一人孤等在正殿,端坐着,手里捏着最后一个传说的记载,搭在书案上,越握越紧。
热茶在侧,漫漫时辰过,也凉了。
他松了手,被揉成一团的纸滚落到地上,他没捡。
身穿盔甲的破军手放身侧,紧握着剑柄急步走进正殿,抱拳作揖:“启禀陛下,这两年来,冥君巡查神堕孤魂,令八千阴兵各处搜索,时至今日,都未能发现北柠仙上踪迹。”
润玉周身气场冷下去。
破军跪地,“还请陛下责罚。”
润玉蹙着眉心,屈起无力搭放在书案的手,撑着欲裂的额角,闭着眼,揉了几下,修直的长指肉眼可见地微颤。
他沉默未开口。
他不是个动怒就杀人的君主,底下破军面色从容,只是静候,未打扰他。
许久。
“辛苦,下去吧。”
“是。”
润玉额头从五指中抬起,目光环顾阔朗正殿,仅有面前一案一座,空荡荡的,他到嘴边的话,咽入腹。
这件事,没有帮他。
从头到尾……
从出生到现在,没有人,从来都只是他自己。
润玉瞟了一眼地上的纸团,起身,脚步碾过纸团,拂袖而去。
有些放弃,其背后,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长夜漫漫,是他得以寂静的净时。
润玉守在天门前,等着蔌离和邝露归来。
这是他唯一可以等到的。
人间正是深眠时,万家灯火皆灭覆暗,一眼望去,犹如万丈深渊。
微风拂在他脸上,带来凉凉的轻柔感,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过,他眉目间似乎染了一层薄霜,寒厉许多。
自伤筋脉濒死的伤是用赤霄剑划的,不眠不休,伤口裂了。
他看着冥界的位置,孤冷的气质渐深。
经历之后,他才明白,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过了两个时辰。
她们回来了,双眸皆红透,双颊有泪痕。
润玉似是无动于衷地掠过怜人的泪目,规避关于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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