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茶杯便转身跑到润玉身边,抱着他的手摇啊摇,很是黏人,“大伯,您何时又能教棠樾灵术?”
润玉抚摸孩子的头,“棠樾乖,你娘亲和爹爹都会教你的。”
“可是谁都不及大伯厉害!”棠樾小脸蛋尤为真诚,“棠樾想早日学上乘灵术,在天界为大伯分忧解难。”
“谢谢你了棠樾。”润玉喜欢孩子,他羡慕幼童身上的纯真无邪,所以十分温柔。
他俩和睦,锦觅放心多了。
过去半柱香的时间,紧闭双眼施展灵力的长芳主突然睁开眼。
“真有?”润玉神情寻常不变,从容优雅。对外,他一直如此。
长芳主点头。
润玉:“哪一魄?”
他们周围的花,纷纷凋落成花雨。
唯美动人。
润玉听了长芳主的答案,很久都没有动作和言语。
花,落满房外坎。
万念之花受了命定之人强大的执念现世,以血为壤,本无意识与普通花草无异,若有媒介破命定人的守魄结界,便会被夺一魄,与命定人产生共鸣,从此知她痛,懂她苦。
此灵诸佛皆无力可察,更何况只是修为上乘,却万年都只是个仙上的花界暂管者。
长芳主并未探出昙花的来历,自然不知其中深奥,她实在不明白此花就是一朵普通的花,却能被带到天界。
长芳主想起有本古籍,记载了天地间所有的稀罕的珍宝和神器。
但那本古籍早已被邝露用灵力销毁,问润玉要来的省经阁主事,是邝露亲信,坚称从未有过存放过记载稀罕物的古籍,记载草药的古籍倒是有。
总之,长芳主问的所有问题,主事一问三不知。
邝露将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任他们如何怀疑这昙花不正常,也追究不到北柠夺取了润玉心结一事,若非知情者,这两者之间并无关联。
“夜神。”
“为了陛下的安康着想,也为了无辜的北柠不因暴露而受到我们都不清楚的后果,这件事,世上只有我和北柠二人知道便可。”
“属下……明白。”
邝露施动灵力,掌心悬在主事头顶上,吸出有关销毁古籍的灵忆,还有主事的七情六欲,当即捏碎!
主事脸色毫无感情色彩地离开。
邝露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她是残忍的。
编造一个谎言,圆得久了,连她自己都不想面对自己。
邝露站在太湖亭上,看到北柠从太湖水中走出,很虚弱,身后来了些上神要与她商议南国祭司祈祷夜神布天危星一事,事关南国君主更换,责任重大,她走不开。
她暗自叹息,咬牙转身离开。
太湖底有一处偏僻角落,千年蚌精壳被一层微红色的结界包裹。
北柠记得,昨日她在昏倒前一直在念在求,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尤其是润玉……
之后的事她便不知道怎么了,醒来后,发现自己在能容纳两个人躺下的蚌壳里,她走了出来,抬眸望天,却发现是在太湖底,还不曾注意到围绕蚌壳布着结界的红光,忽然就被裹了起来,摔到了岸上。
今日痛起来,她感知到了润玉的很浅的气息,想躲,便想到了太湖底有一被神秘结界包裹的蚌壳。
直到寅时结束,她才出来。
北柠若无其事地回到侧殿去睡觉,她倦了,也太困了,倒头就呼呼大睡。
终于不痛的世界,简直就是天堂。
早上起来,精神是好的。
因为她已经习惯了。
北柠做了早膳给润玉送过到他平日用膳的偏殿,而他似乎才回来,短短一夜仿佛跋过山涉过水一样,白衣裳染了尘土,鞋子也泥泞不堪。
“陛下你出去了?”北柠连忙放下早膳,找出干净整洁的衣裳给他。她深知脏乱,会让润玉十分不安和压抑。
“恩。”润玉接过她给的衣裳,看她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润玉进了屋,北柠把门关上在外面耐心的等。
黄土沾衣,铁棘将天|衣划破,换下衣裳,润玉放在一旁。
鞋子泥泞,他自己就处理了。
先天后在润玉还小的那会儿将他引|诱到天界,即使被欺骗吃了浮梦丹,他内心仍然充满对周遭的害怕和警惕,尤其是在先天后有了旭凤之后,他便不再是受宠的大殿下,只是个用完就被抛开的棋子。
他只是个被先天后用来巩固后位的棋子,被诸多仙人嘲笑的私生子。旭凤一出生,他所有的权利被先天后架空,他明白,她这是在为旭凤除去后患。
守在璇玑宫里,一个人吃住,衣服破了自己补,父帝也不是没派人送来衣物,但天后不许,就再也没送了。
没有守护的日子里,他学会了与孤独相处,与长夜为伴。
他会雕刻,会缝缝补补,直至后来,他能雕刻花样,能绣出小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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