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明者身为天帝应当诸多防范。”
彦佑说完,心中知道润玉如今不太想看见他,便飞走,同月下仙人叙旧去了。
邝露从旁听闻,惊了惊,连忙帮北柠说好话:“陛下,她一个灵力薄弱的女子,能做什么呢?做菜也好,掌管太湖日夜流转也罢,都毫无差错啊。”
防范这个词,对于润玉来说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朝夕相处。
先天后布局,监视,他处处防范,才能够活下来。
如今,又要防范什么呢?
“何况,北柠把神龙元神都给了陛下你,若她心存恶意,此举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邝露甚至都跪下了,“昙花日日夜夜在陛下身边,不是没有异常吗。不可听信一人之言,伤害了真心对陛下的人。”
竟想不到她居然为他做了那么多。
润玉眼神柔了一瞬。
他看着邝露,神情却冷漠至极。
他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去炼制的荆棘药,在掌心里逐渐被捏成灰,“传省经阁主事。”
“陛下!北柠她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与你有感同身受的人!”
“邝露,本座有些事需得问清楚。”
润玉手从长袖中伸出拿笔,触目伤痕令邝露惊谔不已,“陛下!你……去了雪灵山!”
润玉清冷:“邝露,为何欺骗本座?”
38
雪灵山荆棘生在万里冰川之下,为药,也可制剧|毒。
由于本体为冰,使用灵力只会毁掉荆棘,只能徒手,但有毒,被划伤会导致神识五感尽失,成为废人。
好在神龙与万念之花庇体,润玉除了出现被划伤的痕迹,其实并未受伤和中毒。
润玉是谨慎的,说是习惯倒也不为过,多仰仗从前如履薄冰的生活。
往长远了看,是好事。
这荆棘丹药本想吩咐仙侍送过去,润玉依旧不放心,唤了黄岐仙倌问这药炼制可否入腹,却不曾想,邝露骗了他。
这荆棘只是用于修复受损肌肤,并非用于所谓的旧疾。
省经阁主事拿来草本籍,展开荆棘那一页放于润玉眼前。
而润玉并没有去看,他看的是邝露。
铁证在前,邝露心下一沉,起裙下跪,迫使自己冷静应对:“陛下,家父总收集各种古籍,邝露受其影响便也看得杂乱,各类草药汇在脑中,用时方知记不得其效是何。邝露并非有意欺瞒陛下,只是一时情急误言,害陛下费时费力,还请陛下治罪。”
润玉扬手示意主事退下,布满荆棘刺伤的手指拿起草本籍,合上,丢在邝露面前,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这干净利落的举止中透露的是失望、冷漠,他并未说一个字,却一下子让邝露乱了心曲。
“陛下,希望你能像信任魇兽一样的信任我。”
尤记得当初的话是那么的诚恳,邝露的心沉甸甸的,最怕润玉这般不言不语。
她知道,润玉敏感脆弱,是容不得一丝差错的。
谨慎衍生出的,是多疑。
许是邝露跪得久了,润玉不忍,便开了口:“你向来心细,怎可出此误?”
邝露附首于地,咬牙,昧着心:“事做多了,总会有错的。”
润玉后槽牙轻压,以至于侧鄂出现微凸,使得他神情凌厉了一些,但看得出来在隐忍。
邝露长发散在地上,有些乱了,润玉扭头,闭眼,“退下吧,好生休息。”
“是陛下。”邝露捡起草本籍的手抖了抖,不好去瞧润玉那张脸,恐见一丝失望。
邝露是这几千年来,唯一一个安心信任的人。
当年,在先天后尔虞我诈的布局中,她是这天地间唯一的净土。会说话,有情绪,会认真听他倾诉并给出回应的人。
恼也好,悲也罢,她对他的一切守口如瓶。
这次,即便她破绽诸多,他选择相信。
说不定,是他错判了。
邝露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邝露转身走了几步,慢慢的,慢慢的停下脚步,踌躇再三,回了头。
润玉撑着额头,拧紧眉头,看上去很头痛。
“陛下。”邝露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唤他。
润玉放下手,抬眸。
邝露低头一瞬抿了抿干涩的唇,克制不安从眼里泛,看着她从始至终未曾改变的心之所向,“往后若是有不能使用灵力解决的事情,请交给邝露吧,邝露皮糙肉厚的不怕伤着,天帝应珍重些,现在不止是邝露一人会担忧了,众生众神都敬仰您也会为您忧心的。”
有句话的关心和爱是真,但背后的真意却是关于北柠的。
邝露真的不希望再看到润玉受伤了,因为受苦的,另有其人。
万念之花虽给了庇护,不伤不灭。
润玉伤得多重,其痛便会如数尽北柠身上,
伤在他身,却痛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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