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却是错想。”
彦佑吊儿郎当地甩着手上的红线,不言语,面容沉重却满不在乎。
月下将一红线打了结,起身,递到润玉眼前,“好好物色个仙子过日子,莫要再念前尘往事,放过锦觅吧。”
“这才是叔父真正的目的吧。”润玉接过红线,垂眸,指腹辗转红线,眸中一抹红,在瞳孔中肆意蔓延。
在成为天帝之后,他很累,一边安抚痛失爱人的锦觅,一边忙碌整顿天界威仪。
后来,听闻旭凤在魔界大婚,他是开心的,意味着锦觅会留在身边了,他此生唯一的温暖不会散了。
那夜,他笑着陪痛苦难过的她喝醉,听她的心一遍遍的喊着凤凰,他告诉自己,没事,人在身边就好。他放纵自己喝酒,发泄登位天帝的苦恼。
锦觅主动要求成婚时,好像全世界的温暖都冲破了重重冰冷屏障,只为来到他身边。
他不介意锦觅和凤凰灵修过,这不算什么,她总归还是他的。
可锦觅主动许诺成婚,却跟人逃走的那一刻起。
润玉的心便死了。
所有的热情,耐心,全都被耗尽了,只剩下不甘,被背叛的痛苦,发狂的愤怒……
润玉本是果断的,生母叫他走他就走了,头也不回。
可偏偏就陷进了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里,心就是那样卑微,每每夜深人静劝自己快要放弃时,锦觅又回头冲他笑了。
他不懂得爱,只知心中因她欢喜着。
隐瞒真相害死旭凤父帝,他错了,但他一点也不后悔。
他从未夺过,做次世人口中卑劣的小人又如何,佼佼者易于污,他不惧怕那点污。
他也真心爱过,却被否定得心如死水。
如今曾经真心再度被提起,依旧被冠以廉价。
原来,他所有的付出,只换来一句放过她。
他何曾没有放过她,任她哭闹,任她去谈情说爱,违背婚约……
他想,闹腾的孩子,她总归是会想到要回家的。
月下仙人看不到润玉脸上的表情,只瞅着他指尖不停地转动着红线,沉默许久后,便开口安抚道:“这也是放过你自己啊润玉!”
润玉从不是失礼之人,多年约束自身培养出无人匹敌的涵养,红线,完好无损地归还月下仙人,“叔父红线绕得甚好,今后便在这月下阁中静心做线,政事,包括本座私事就不劳叔父操心了。”
月下仙人尚未理解润玉的意思,心里默默重复他说的话。
彦佑反应快,思瞬,抬手指点润玉,惊讶道:“润玉!你这是在架空月下!”
润玉侧目,眼底冰冷,直接干脆:“是。”
月下仙人险些没站稳,趔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他仗着彦佑所说的润玉最在意的亲情,肆无忌惮,在职不谋其功,身为天帝,用了私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是违背了原则,却不想,竟敢夸大其词煽动众神行逼婚一事,已经耗尽天帝的容忍,让他继续做皇亲贵胄,已是最大的仁慈!
“若你想入魔,追随旭凤,本座也是可以帮你实现的。”润玉清冷的说着这话,所谓帮助,不过是他最后能给的体面和礼貌。
听言,月下仙人没说话。
润玉便明白了。
润玉白袖渗出血色,彦佑眼尖看见了。
他并未矫情扭捏,掀起袖子,扯下已被染红的白绢,伤口愈合还早,微痛。
白绢折几下,施法,便在瞬时裹住了手腕。
彦佑拧眉,语气突然变得更加不悦:“干娘给你的人鱼泪怎么还少了一颗?”
润玉:“救人。”
“是那个凡间女子吗?你用人鱼泪救她,想过干娘吗,这可是她的血泪,送你一生的祝福,你怎么可以轻易将它毁了!”彦佑情绪激动,吼得额头青筋暴起。
润玉气质很静,淡漠地看着彦佑:“你是在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一句,便让彦佑哑口无言。
他自己否定了润玉这个兄长的资格,也不是他的臣。
彦佑拿不出立场说什么,最后死撑着,说了一句:“不值得。”
只见润玉眉眼冷笑渐染,“她都不值得……”他抬手,伸出食指点点自己的太阳穴,“想想,你们这些亲人算什么。”
“干娘给你的人鱼泪,你知道还意味着什么吗?”润玉的讽刺,让彦佑实在无话可说,干脆不回答,直接跳过,“赠者,需得相许之人,这是她作为你生母,将来送给她儿媳的物件。她一个凡人羽化的仙上而已,错过了那么好的锦觅之后,你眼界竟如此不堪。”
月下仙人冷不丁插了一句:“生得也没我小锦觅美,嘴也不似她甜。身为天帝,应是找个比锦觅,或更好的才能服众。”
润玉静声。
周遭温度骤降。
彦佑瞧他是愠怒了,冷哼,“近千年亲人情,竟不及一个相处了几日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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