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跳下她膝盖,抱着比它脑瓜子还大的松子坐在台阶上,陪她看天边那日光。
魇兽的所见梦,串联起来,给她和胖鼠讲了一段很小的故事。
是说八百年前,棠樾在人间出生,锦觅和旭凤便搬回花界长住。一家三口,长乐未央。
润玉长情深不能忘,祝他俩交好期辰后返回天界,在布星台拔龙鳞缓解心头难捱相思苦,期间落了一滴泪,击破了花界的水镜结界。
次日,润玉得旭凤邀往花界一叙,原来是为了结界。
锦觅以求之姿要润玉帮他们为水镜施加应龙之咒,理由是棠樾尚小,为护他周全,此镜中,即便是天帝也不能使用灵力,除了花界的众芳主,外来人者,皆被此咒制约。
其中,被制约的,包括润玉本人。
“怎么感觉怪怪的。用天帝之灵,防天帝?”
北柠看胖鼠写的字,静而不语。
魇兽愠怒起身,撞破了令它不悦的所见梦。
花界百花齐开,繁花锦簇,置于其中仿佛天外人,无心中情,自当愉悦。
花界因先花神与先天帝一事,始终坚持自立门户,乃为一界,由于品级有灵有仙也有神,终归天界管辖。
许是知有锦觅,之前天界众神商议令花界统称为天界,众芳主坚持半步不退。
旭凤见到一面之缘的北柠,问润玉:“这位仙上是?”
“老样子?”润玉侧目看她,并未作答。
旭凤顺势抬手引向那檀木桌,“也好,许久未能与兄长尽兴了。”
锦觅此时端着酒舟出藤屋,笑容满面,“小鱼仙倌今日来得早,桂花酿还未烧好。”
小祈一事,旭凤开导许久,锦觅才放下。
润玉瞧她笑颜一瞬,平静地说:“不急。”
北柠跟在润玉背后,走了两步,他忽然止步回首,她险些撞上他后背。
她后退了一步,仰面凝望他,双瞳翦水映剑眉星目。
“此处花繁多且真实,你可去尽观赏。”他说。
北柠作辑告退。
锦觅从酒舟中拿出玉壶春瓶放到檀桌中央,酒杯先后拿出放在旭凤与润玉面前,许是太过安静,她开了话茬:“那女子可是小鱼仙倌的仙侍。”
润玉余光匆匆瞥那抹背影一瞬,静片刻,从嗓子里压出一个“嗯”字。
锦觅没在继续往下问,返回屋里去做点下酒菜。
旭凤抿了一口甘洌清酒,“邝露之后,兄长再未留仙侍于身旁,今日见有一人相伴左右,心中甚是欣慰许多。”
润玉唇角微扬,却不似笑,关于北柠所有问题,他并不作回应。举杯,默默吞咽清酒。
旭凤真心为他忧,念着他孤身一人尚久,不免话多了些,“如今我儿长大,却不见兄长有一红颜,着实令我担忧。”
“不急。”清酒入喉,迷醉了嗓音,润玉轻声温润,淹没世间喧嚣。
“如何不急,若非兄长真要太上忘情断情绝爱不成?这世间本可以用爱治理,为何非要用理智对待,偶尔荒唐才是活着的证明。太上忘情,跟行尸走肉有何区别?”旭凤放杯重了些,“邝露与兄长太过相似,做知己也罢,现如今身边出现个,兄长可否回头看看?”
润玉轻言:“旭凤,你醉了。”
“兄长说笑了,两杯而已。”旭凤仰头,喝下第三杯。
润玉拇指细细摩挲杯身,眸中静,气息缓,在旭凤远远的同藤屋里的锦觅说了些恩爱之言,他喝了第四杯后……
润玉忽然开口:“她不是我会爱的人。”
语毕。
一杯清酒灌入喉,灼着心间暖。
旭凤的第四杯酒含在嘴里,再未说下去。
魇兽守着润玉感到有些闷,闹着要去找北柠。
润玉允了。
北柠对花界不熟,漫无目的地闲逛,误闯花静阁。
胖鼠和魇兽嗅到阁里有很香的花味,便推门入阁。
胖鼠回头看北柠还傻站在外面,十分顽劣的咬她裙摆拖她进了阁。
阁中,有很多北柠从未见过的花,百花香味汇聚很浓,但一点都不闷。
北柠好奇的四处张望,却发现头顶上挂着许多魇兽吐出梦珠。
所见梦和所思梦。
旭凤的所思梦居多,每个梦珠下面都挂着一长形花瓣,上面有锦觅的亲笔题写。
北柠抬手触碰锦觅和旭凤在魔界大婚之时的所见梦,翻过花瓣,看题写——回不到过往,可以重头开始。
仰头踱步浏览他二人的幸福,行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
看着其中一所见梦,她眸中逐渐泛红。
布星台上。
一翩翩公子蜷坐而抱膝,脸上尽是脆弱之色,无助痛苦极了。
他说:“痛苦给我,幸福留给你……”
流下一滴泪,击中水镜。
北柠玉指轻翻锦觅为此题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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