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意满满者,即保罗·杜兰特的。
保罗·杜兰特无疑是憎恨伍迪·埃蒙斯的,且绝对是私人恩怨。
“等等,他们俩有私仇?也是,保罗·杜兰特明显是想让伍迪当替罪羊。你别这么让我看我,你总得让我思考一下。”路德顿了几秒开口道:“好了,我想好了,是不是这样的——保罗·杜兰特如果是想报复社会,又不想让自己进监狱,那他明显可以利用那些受他蛊惑的‘教徒’,并不一定非要伍迪·埃蒙斯。还有,如果莉兹你没有派我进去,事先知道他们要炸哪里的话,那他们准备的炸弹要是炸了,必定会造成无辜群众伤亡,这么一来,作为主犯的伍迪·埃蒙斯罪名就大了去了。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还有个Plan B,是保罗·杜兰特给自己准备的后路吗。”
“不是哦。”林蒙伸出食指摇了摇。
准确来说,随机投毒并非Plan B,而是保罗·杜兰特一定要做的事情。
“我不明白。”路德不懂就问。
林蒙张了张嘴,只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挥苍蝇地朝路德挥了挥手:“去问瑞德。”
路德其实有瞄到了一眼来电显示,他识时务地往旁边退开了几步。
给林蒙打电话的,是她这辈子的父亲亚历山大·伍德。林蒙和他的关系很复杂,她这辈子得到的亲情,主要来自于她的祖父母,就连她的心理医生亚伦·菲什伯恩,都和她更熟悉,更像是家人。但这并不代表亚历山大·伍德是个不合格的父亲,只是横亘在他们父女之间的,不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说得清的,也非是那么容易就跨过的。
路德都不太清楚具体缘由,他也没有偷听的意向,只专注地做起了背景板。
林蒙这通电话,从开始到结束不到两分钟。
等她结束了通话,她也没有兴致给路德解惑了,于是她就拨通了瑞德的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详细讲一下BAU与保罗·杜兰特之间的事。
瑞德语气很软和:“我没问题的。”
路德接过了自家雇主的手机,又看着自家雇主从口袋中抽出烟盒,捏着一根烟把玩起来。
路德收回视线来,专注地听瑞德博士开设的小课堂。
从心理侧写的层面来看,有四种投毒者,会以大面积的受害者为目标。信徒(政治恐怖分子/宗教信徒),对商品投毒来勒索金钱的勒索者,或是单纯的恶作剧,还有一种是复仇者。
在这起案件中,表面上来看它涉及到了宗教,很像是第一类,但抛开这层罪魁祸首扔出来的“烟雾弹”,嫌犯性质的定性就不能单看表面了。
因而,BAU在将保罗·杜兰特带去FBI巴尔的摩分部后,就开始了针对他的一系列布置。像是故意让保罗·杜兰特听到了新闻报道,上面说自由会与当局对峙情况严峻,而自由会造成了严重伤亡(作假的新闻报道),且他们找保罗·杜兰特来,只是因为他们得到线报,说保罗·杜兰特和伍迪·埃蒙斯关系亲近,想找他了解下伍迪·埃蒙斯。
保罗·杜兰特接下来不用BAU多劝说,他就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他知道的事。
当然了,在保罗·杜兰特的说法里,伍迪·埃蒙斯之前还是个好孩子,可他却渐渐变了,变得偏激、愤世嫉俗、不务正业,令他的家人尤其是他的父亲很失望。保罗·杜兰特作为他曾经的朋友,一点都不希望伍迪·埃蒙斯走上歪路,他愿意做什么来挽回,比如说他可能知道伍迪·埃蒙斯给什么品牌的药物投了毒。为了取信BAU,保罗·杜兰特还说了点可供调查的细节。
“在知道伍迪·埃蒙斯的危险处境后,他就放松了警惕,变得得意忘形了。”罗西分析道,“他和伍迪·埃蒙斯确实有私人恩怨,只是这私人恩怨究竟是什么?我认为不仅仅是他嫉妒伍迪·埃蒙斯的出身那么简单。”
摩根紧接着说道:“保罗·杜兰特确实主动得过了头,他好像还很希望我们将被污染药物公布出去,而且不惜暴露自己并非他自己说得那么无辜的这一事实。”
瑞德想了想说:“美国第一宗药物投毒案其实可以追溯到1982年的泰诺投毒案,嫌犯将氰化物注入到泰诺感冒胶囊中,当时强生公司先是紧急撤回了市场上所有的泰诺胶囊,但造成的恐慌一点也没有减少的迹象,最后政府不得不全面禁止所有泰诺产品上架,这给强生公司带来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企业危机,差点进入破产的边缘——我认为我们的嫌犯投毒,不为了和政府交易,也不为了勒索金钱,他更希望受污染药物所属医药公司蒙受巨额损失。”
“他是个复仇者,他身怀深仇大恨,不仅仅是针对伍迪·埃蒙斯的,还针对那家医药公司的。”霍奇一锤定音,然后开始召唤他们的神奇女孩:“加西亚。”
加西亚接线员接线后,很快就扒拉出了保罗·杜兰特更多的资料。
发现保罗·杜兰特之前一直想进那家医药公司的研发部门,但多次求职后都被人事部门拒绝了。
但是加西亚并没有找到保罗·杜兰特和伍迪·埃蒙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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