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忘了告诉你个事，一会苏浩然老同志也过来。”
    苏浩然？
    那可是这个国家传奇一样的警界前辈，破案率奇高，办案经验丰富，是国内刑侦界标杆一样的人物。
    现在是公安部的特邀顾问。
    经常开报告会，传授他的办案经验。
    上回徐凌错过的就是这位老同志的报告会。
    听到苏前辈会过来，徐凌整个人都振奋了。
    旁边的姑娘见他这样，嘴角笑容扩大了好几分，“看来你很崇拜苏浩然老同志，那你有没有想过调到京城来？”
    调来京城吗？
    徐凌摇头，“没想过，以我目前的能力来说，我觉得调来京城也不合适。”
    更重要的是，楚楚还在锡城，他的家在锡城。
    怎么可能来京城。
    姑娘啧啧的，捏着水杯看徐凌，“那真可惜，大家都想来京城，这边机会更多更大。”
    徐凌说：“我只想做好我的工作。”
    姑娘愣了下，之后便无话。
    准备开餐时，苏老前辈果然来了，年过六十的他精神矍铄，目光有神，身板也依旧笔挺，一番寒暄之后，苏老前辈竟然坐到了徐凌这一桌。
    同桌的人都有些受宠若惊。
    徐凌也紧张，就像学生见到了老师一样。
    酒过半巡，饭桌上的气氛活络起来，有人让苏老前辈传授些经验，或者说些办过的经典案子什么的。
    都是干刑侦的人，聚在一块，自然讨论的都是案子。
    都说苏老前辈破获过许多精彩的大案，所以大家都很好奇。
    苏老前辈没和大家分享案子。
    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是你们杀了人，会想到什么办法掩盖罪证？不让自己被发现？”
    大家各抒已见，都是办过案子的，遇到过各种各样的案子。
    “一定要清除留下的所有痕迹，在找可信的人伪造不在场证据，”
    “对，或者干脆放把火把尸体烧干净，找个荒郊野外没人的地方把尸体埋起来，既然找不到尸体，也就没有罪犯。”
    苏老前辈摇头：“世上没有绝对可信的人，伪造的不在场证明经不起推敲，所以第一个办法行不通，至于第二个办法，尸体不可能完全烧成灰，还是会有残留，把尸体掩埋也不合理，我们办过很多案子，尸体都是被埋起来几年甚至更长时间被发现，最后还是把凶手抓到了。”
    大家先是沉默，突然有人道：“我明白了，苏老前辈的意思是，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只要犯了罪，肯定能把凶手抓出来，对，就是这样，肯定是这样，我们都是干刑侦的，怎么能说抓不到凶手，这不是灭我们大家的威风！”
    “对对对，”大家纷纷附和。
    刚刚真是太傻了，竟然会真的回答苏老前辈的话，当着一个老刑警的面说什么掩盖罪证，他们根本就没明白苏老前辈话里真正的意思。
    真是蠢啊！
    先前兴致勃勃回答问题的几个人都十分懊恼。
    因为太鲁莽了，怕是在老刑警面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苏刑警摇了摇头，眯起眼睛喝酒，似乎显得有些失望。
    大家看苏刑警这模样，顿时丈二的合上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有胆子大的就问，“苏刑警，难道我们说的不对吗？”
    苏刑警还是摇头，虽然没明说，但显然是不满意。
    “很简单，”说话的是徐凌，徐凌手搭在桌上，看着苏刑警，“找个心甘情愿给我顶罪的人。”
    大家先是一愣，跟着哄堂大笑，“你这话说的，杀人是死罪，谁愿意搭上一条命给别人顶罪？”
    徐凌挑眉，神色坚定，“我会。”
    “这……”
    大家愣着，只见苏刑警突然放下酒杯，朝着徐凌看了过来。
    第611章 散财仙女胡玉凤
    徐凌语出惊人，让饭桌上的气氛特别尴尬。
    苏刑警盯着徐凌看了许久，先前那姑娘也盯着徐凌看，不过两人的眼神可不一样，苏刑警似乎在回忆什么，而那姑娘则是惊讶和好奇。
    不过两人都没说什么。
    但显然，徐凌说的就是正确的答案。
    至少在苏刑警看来，这才是他要的答案。
    虽然大家都挺不理解。
    话题扯过去，晚饭持续了两个小时，大家聚在一块，说着办案时有趣的事，时间也过的挺快，结束时，大家纷纷拜会了苏刑警，指望苏刑警能对自己留有印象，只要苏刑警能拉一把，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徐凌没凑上去，拿了放在椅背上的外套准备离开。
    “等等，”苏刑警叫住他。
    徐凌转身停下，很快大家都鱼贯离开，倒是先前那姑娘没走，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盯着徐凌，像在好奇什么。
    “你也走。”苏刑警对那姑娘说。
    姑娘站起来，怒了下嘴，“走就走嘛。”
    经过徐凌身边时，小声问道：“徐凌你会为了谁顶罪？我很好奇。”
    没等徐凌回答，对方直接大步离开了。
    徐凌没多想，又在原来的位置坐下，苏刑警盯着他好一会，手里重新拿起酒杯，咪了一大口。
    徐凌不确定苏刑警留下他想说什么。
    而苏前辈看起来心事重重，独自喝了一杯酒，才对徐凌道：“刚刚你说的那话，不是一个干刑侦的公安应该说的。”
    徐凌面无表情，“你的问题也不是公安该问的。”
    苏刑警笑了，可能是喝多了，眼神没之前那么锐利，“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你真的会为另一个人顶死罪？”
    徐凌脑子里浮现楚楚的面孔，如果是楚楚的话。
    为了她做什么，好像他都心甘情愿！
    所以，答案也很明显。
    徐凌点头，“我会的。”
    苏刑警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久久盯着徐凌，半晌，说了一句：“你这样的性格，真不适合当一个公安。”
    徐凌嘴角一勾，“是吗？”
    谈话结束，苏刑警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接连喝了两杯酒，把自己给喝醉掉了，徐凌扶着苏刑警出去，也不知道苏刑警家在哪，正在犯难。
    先前那姑娘不知从哪跑出来，“呀，老同志又喝醉了？行了，把他交给我吧，我会通知他的家人过来接。”
    这姑娘之前就说自己是报告会组织者方面的人，想必和苏刑警的家人认识，徐凌也没怀疑，把苏刑警交给对方。
    自己则回了酒店。
    姑娘扶着苏刑警，眉头皱起来，“老同志，谁让你又喝醉的，不过吧，我就说过这个徐凌很有意思，你看，我没说错对不对？”
    老同志醉的不轻，当然没法回答她的问题。
    姑娘也不介意，自问自答道：“不过我真的好奇啊，你说这个徐凌会为了谁顶罪呢？他心里有个很看重的人吧！”
    陈楚楚可不知道徐凌在京城的事，她也没有查岗的习惯，如果连这点信任也没有，多累啊，尤其她和徐凌这样的夫妻，各自工作都忙，相聚的时间也不多，如果一直猜忌，那日子也别过了。
    徐凌看重的陈楚楚昏睡了一晚上。
    早上还是被敲门声吵醒的，王怜花过来了。
    礼拜六和礼拜天陈欢要上课，没办法过来照顾她，陈阿水提前回梨花村照顾儿子平安，王怜花得了空就来城里照顾楚楚。
    “妈，你来就来了，怎么拿这么多东西？”
    王怜花提着东西进屋，陈楚楚要帮忙，被王怜花一把打掉手，“不知道轻重，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许干重活知不知道？这孩子……”
    陈楚楚吐了吐舌头，只能看着王怜花一趟趟往屋里拿东西。
    真是带了好多东西过来。
    “妈，你是要搬家啊？”
    王怜花把最后一袋东西放下，喝了半杯水，道：“先带些东西过来，我和阿水商量过，到下个月她就把平安带在身边照顾，我来城里照顾你，本来这事也轮不着我，可你婆婆她……”
    “算了，好端端提她干啥！”
    王怜花也觉得不舒坦，别人家的闺女怀了身子，当婆婆的好吃好喝伺候着，哪像她的闺女，嫁到了徐家没得着胡玉凤半点好。
    想想就心酸。
    自己的闺女还得自己疼，等下个月来城里，她少说也要在城里住上一年半载的，生了孩子得坐月子，照顾孩子也需要人。
    楚楚一个没经验的，徐凌工作又忙，身边哪能没个人。
    王怜花反正是放心不下。
    把东西提到不用的小房间，王怜花就去厨房忙了，带来的菜都放在冰箱，忙完这些，又拿了扫把扫地，然后是拖地，擦家具。
    反正一刻也没停。
    “床单被罩要洗吗？妈给你洗了，你现在这身子不方便干这活。”
    陈楚楚忙说，“不用，姐姐前两天刚帮我洗了，妈，你都忙活半天了，坐下歇歇吧，你一来就帮我做这做那，我过意不去。”
    王怜花还真停不下来，找到陈楚楚换下来的衣服去洗。
    洗完衣服晾好，就到了做饭的时间，王怜花又一头扎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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