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真鬧夠了。
兩人各自洗浴,沒招丫鬟服待,也似乎沒丫鬟敢未經使喚進入卧室。
公孫芙醉意上頭,一天一夜未眠倦極,望著極為寬敞的床榻,窗邊歇息用的卧榻,認份地抱著被兒往卧榻坐去。
段擎風望著坐在卧榻上的小人兒,披散著柔順烏髮,小臉兒白嫩純淨,一臉睏倦揉眼的模樣,貓兒樣太可愛了,驟感這場騙局似乎扭轉成了新局,一點都不虧。
貓兒打了盹,模樣憨傻......
似乎值得入局好好玩耍,很是期待!
他輕笑勾了勾手:「貓兒上床榻睡覺,不准睡卧榻。」
貓兒眼燦亮:「二爺想睡卧榻?」
他忍笑:「二爺是傻的嗎?」
貓兒眼半瞇似是防範:「寵貓最是適合窩睡卧榻。」
他挑眉:「貓兒要陪主子睡,忘了?」
失策,她覺得把自己賣得太快,現在討價還價來得及嗎?
沒日沒夜策馬趕回來砸場,他真累了:「沒得反悔,再不上榻,爺要懲罰寵貓了。」
被猜中心思,她驚了,乖乖爬上床榻,離他老遠,緊貼著床架。
他忍笑:「爺不吃貓,好好睡吧。」
她想,這人應該是好人,如今好似只能依靠他了......
翌日,公孫芙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被子挺暖又好聞,臉頰蹭了蹭,想繼續睡......
段擎風對投懷送抱的貓兒不客氣摟緊,溫香在懷:「沒想芙兒當貓兒,如此認真稱職,值得嘉許。」
她懵了,半醒了,發現自己被男人摟在懷裡,頓時嚇醒,圓瞪大眼全身僵硬了。
他揉了揉她的頭:「貓兒真乖,睡覺挺有自覺,拉著主子手臂撤嬌,又撲主子蹭主子......」
不可能,她做不出那些羞人的事,肯定是他使壞,嗚嗚!
她氣得推開人,翻了個身抱著被子瞪人!
怎會撲到陌生人懷裡,難道是昨夜合巹酒喝多了,醉了?
一夜好眠,她腦子清醒多了,回想昨夜兩人對話,她又懵了......
酒膽誤人,竟把自己當畜牲賣了?
她猛然回神,抱著被子驚呼:「糟了,今日要起早新婦拜堂拜見公婆!」
不僅如此,昨夜什麼交拜禮、撒帳、交杯酒、合髻、參謝之禮等諸多儀式,似乎也完全未按禮而行?
糟了,她會不會被趕回公孫候府?
在公孫芙抱著被子驚慌失措,一副失魂茫然的小模樣,段擎風已洗漱著衣,好整以暇端坐在榻邊,一臉帶笑。
他指尖戳了戳她的額:「誰說要去拜見?不去。」
她茫然發傻:「可以不去嗎?」
小傻貓晨起的憨態,迷濛大眼泛著微霧藍光,真可愛,他輕笑捏她粉頰:「不去。」
眼眸乍然圓睜,她回神了,驚慌得扯住他衣袖:「二爺要退婚?是不是要把芙兒送回公孫候府?」
他乘勢摟住了小娃兒細腰,薄唇迅速偷親香嫩粉頰:「這麼好玩的貓兒,爺暫時不捨得退。」
有種哭笑不得,推拒不得的慘境,她嚇得捂住被輕薄的臉頰,大眼圓睜水光迸射,惡狠狠膯人!
段擎風忍笑:「別哭,這是懲罰貓兒昨天不守規,昨夜是撲了主子,沒吃主子,二爺只好吃貓兒以示懲戒!」
淚珠兒在眼眶滾了滾不敢掉,公孫候府是死坑爛坑,但興遠候府也好不到哪去,避無可避又掉進了狼坑裡,前路多舛貞潔不保,太傷人心了......
段擎風瞧著貓兒可憐兮兮地,知道又踩著貓兒底線,於心不忍把貓兒摟進懷裡,輕聲安撫:「二爺保證,除非芙兒自動獻身,絕不強要芙兒身子。」
「當真?」公孫芙感覺有了一絲盼頭,眼兒汪汪。
段擎風不顧貓兒掙扎,又親上額間:「爺保證,但爺只說不強要身子,其它的可不保證,貓兒是爺的,爺喜歡親親抱抱貓兒,尤其是貓兒沒守規矩,二爺是要罰的。」
明明是自己的小媳婦,還要用拐的偷香?
段擎風很想笑,並非淫色之人,不知為何惹上這貓兒,就忍不住想逗弄,生生把自己逼成了好色之徒!
公孫芙只是恐懼排斥那事,不想把身子交給任何男人蹂躪,並不是想著離開興遠候府後再嫁人,才要保留貞潔,早對男女情感無心,因此對於段擎風的規定,尚能接受。
她也是明白的,他就是她正經的夫君,大可對自己為所慾為,哪裡需要什麼規矩,當什麼寵貓?
如今能不做那事已是萬幸,真不能再惹惱段擎風了,識得不過一日,尚不知他真實為人。
怎知段擎風是不正經愛玩,抑或有其它企圖?
只能忍了,都忍十幾年了,不差這一年了......
生生把自己逼成了好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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