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留意到他今日的不同寻常。
平日饮酒向来不过三杯的老爹,在今日居然一杯杯足足饮了十几二十回。
其实文姻早就看出来了,她这位老爹一直有件事藏在心里。
“爹,您怎么了?”文姻凑近他的耳畔,低声关切道。
然而文乾曜却面带微笑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摇了摇头:“无事。”
文姻不是傻的,她早就察觉了自从文乾曜从湟源回来以后,便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究其原因,除了文子怜的离开,还会有什么能够让他失去了以往的快乐?
文姻静静地搅着碗内细腻醇香的莲子羹,默不作声。
喜宴持续了许久,待宾客们散去之后,她拉过了文乾曜,两人暂别前厅来到了西院的长廊上。
“爹。”文姻抬头昂首望着文乾曜,有些话,她不得不问了。
“您是在想子怜吗?”
文乾曜有些意外,他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半天才从嗓子眼里冒出几个字,“姻儿你……”
片刻后,他背过身去望着头顶那颗璀璨的明月终于说出了压抑已久的心里话:“子怜会变成现在这样,其实错在我……”
他刻意压低了声线,顿了顿继续说道:“若不是那日我与你母亲出门远行,三娘她也不会留憾撒手归去,子怜她也不会从此恨上了整个文家。”
“爹……”
文姻很意外,原来她所知的文子怜并不是一直都是坏的,但是文子怜终究还是选择了站在敌对文家的那一边,这完全是她自己的选择。
所以无论文乾曜为她做再多的补偿,又怎会化解文子怜那颗冰冷的心?
“爹,子怜的事,是她自己的选择。”两人沉默了许久之后,文姻走上前去拉过他的手。
“无论如何,子怜还是我的妹妹,是您的女儿,这是永远都不会变的。离开也许对她来说是最好的解脱。以后还有姻儿在呢,姻儿会一直守在您身边的。”
每个坚硬的外壳之下都藏着一颗柔软的内心,文乾曜身为臣子,他尽心竭力,但作为父亲,他却失了职。
如今子川和子姻都成了婚,也许就是对他最好的救赎罢。
走过了千山万水,但所幸家里还是温暖的。
蓦地,泪水氤氲着雾气朦胧了双眼,他热泪盈眶将文姻紧紧拥在怀里。
此时此刻,犹如狂风暴雨般的心头却久久不曾平静。
——
自净缘寺那日后,左毓之就被押入了天牢,照德宗帝的意思是月末将他流放无人岛,然而左毓之却在押解的途中出了意外,葬身于陡峭的悬崖。
左毓之的死也终于给这一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画上了一个句号,但德宗帝却始终无法释怀他的离去。
甚至,是有些不忍心。
乾清宫内,望着窗外消融的白雪,德宗帝叹了口气。
“刘玄林。”
“皇上,您怎么了?”刘玄林放下了手中刚取来的经书,侧着头朝德宗帝问道。
“朕与毓王,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刘玄林神情凝重,他不是不知道,那日在慈宁宫,德宗帝与萧太后对处理左毓之的意见并不一致,如今左毓之死于悬崖之下,这也正好说明了其实萧太后根本就没想轻易放过他。
刘玄林思考片刻后弓身低头答道:“皇上,人各有命。”
“你也认同太后的做法?”德宗帝双眼紧紧盯着他,似乎是想要寻得一个答案。
“毓王,确实只有一死。”
没错。
只有他死了,自己才能够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只有他死了,才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的威胁。
想着,德宗帝握紧了手上的笔,“罢了,研墨吧。”
“传令下去,这三日,朕不见任何人。”
“是。”
——
文姻大梦初醒已是巳时了,她睡眼惺忪抬手摸了摸边上的被窝。
已经凉了。
片晌,她起身走向漱台,撩起滑落在一侧的头发将其别在耳后,取花瓣和雪水靧面,望着水里倒映出的模样,一双细长的桃花眼,浅浅一笑,梨涡嫣然。
昨夜,占据床榻另一半的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至今都能水中清晰可见,下一秒,她便觉得脸颊滚烫,绯红一路蔓延到耳根,一时间大脑里茫然一片。
等几个丫鬟进来以后,文姻这才倏地醒来,她立即用水扑了扑自己的脸,便开始梳洗更衣。
用膳时分,文姻出了卧房,谁料刚进了后院,就闻到了一股浓烈呛口的辣味。
若是仔细闻着,里头似乎还依稀混杂着一点花椒的香麻。
文姻喜上眉梢,这股香辣爽麻的气味正合她的口味。
脚下生风的她闻着味儿快步来到了厨房,刚一进门,只见那口沸腾着的石锅里,鲜红的汤汁包裹着嫩肉,转瞬即逝的气泡在锅内翻翻滚滚,浮浮沉沉。
汤内配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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