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会是什么关系呢?
德宗帝脑海中的思绪止不住凌乱,他慢慢睁开眼眸,只见眼前这位面容俊朗的少年正神色紧张地望着他。
他还记得,左毓之曾是他在这深宫大院内唯一深交的玩伴。
即便当时萧皇后不止一次告诫他,后宫里头的人尔虞我诈、人心叵测。
妃嫔之间尚且斗个你死我活,更何况是涉及到立储位的皇子了。
知己实在难求,但是所幸他求到了。
说来也巧了,左毓之的性子与他正好是阴阳两极,但正是这样交错的性格,才让他们成为了莫逆之交。
但左毓之的与世无争也注定了他这一生的平平淡淡,而德宗帝却与他不同,向来好胜的他也终于实现了自己的理想,做了一国之君。
所以,难道而今,欺他、背他、害他的人,会是左毓之吗?
德宗帝下了眉头,终于开了口:“二弟,朕最后问你一句,近来发生的事当真皆与你无关?”
听德宗帝的语气似乎依然是怀疑着自己,左毓之云淡风轻浅浅一笑,“皇兄若是不信臣弟,那便治臣弟的罪罢。”
“就按那些大臣所说的。”
德宗帝了解左毓之的为人,也知晓自己这二弟并非不懂他的想法。
“朝堂上想要压制你的官员只会越来越多。”他转身背过左毓之道,“朕虽处中立,闻人一事还未查明之前,朕不会损你分毫。”
“但若是你当真犯下过错,休怪朕不念及手足之情。”
见德宗帝一挥衣袖欲要离去,边上的刘玄林当即护了上去。
此刻,身后的左毓之虽看不出脸上作何表情,但唯一可知的是。
未来,雷鸣乍现,风雨欲袭。
乾清宫外,德宗帝边走边想,若是二弟真与文子怜有私情,那么苏平顶多算是她的刀,可为什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什么呢?
正欲抬起的脚忽地停在了半空,德宗帝心头一怔转身对着刘玄林问道:“刘玄林,朕问你,赈灾大典那日,替朕与毓王端粥的人是谁?”
刘玄林侧头沉思片刻回答道:“老奴依稀记得,似乎是苏平。”
“苏平。”德宗帝闭眼沉吟着。
如果没有记错,在他的印象里好像确实是苏平将两个镶金紫砂小碗端给了自己与左毓之。
但是,下毒者为李文炳,知道毒药在哪个碗里的也是李文炳,而苏平又是怎么知道哪一碗粥是有毒的,还刚好就巧不巧将毒粥递给了毓王?
这么一想,追溯到文乾曜下台前,苏平与李文炳曾同时一举揭发文乾曜,想来苏平与李文炳应该也是串通一气的。
但似乎整件事里总有些奇怪,却又奇怪的令他说不上来。
良久,德宗帝负手缓缓背过身去。
“刘玄林,再去替我好好查查赈灾大典的案子。”
“是。”刘玄林回应着,继而低首敛眉继续跟着前人朝着无尽的走廊走去。
——
大理寺内,一男子跪倒在堂前,皱烂的衣衫胸口被刺上了一个大大的“囚”字,沾满血迹的乌发凌乱披在面容两侧,看上去面目全非、凄惨不已。
杨嵇目光直视地上的闻人昊苍,严肃静穆,不失一点正派威严。
“为何要刺杀萧太后。”他拷问道。
闻人昊苍惨白干裂的嘴唇一抖一抖,然而却默不作声。
“我们查了你前几日去过信阳,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你?”
“无人指使。”闻人昊苍抬起头,充血的双眼注视着杨嵇的眼睛淡然道,“皆是闻人一人所为。”
杨嵇眉眼一紧,拍案而起,“你可知谋害当朝太后是何罪名!”
话语刚落,气氛瞬间变得焦灼起来,堂下官吏皆颔首炯视着地上的闻人昊苍。
即使是这样,闻人昊苍却依旧一声不吭。
杨嵇深吸了一口气,面色缓了三四分,开口道:“闻人昊苍,岭南粤西人士,族人世代为太后萧氏家仆。”
“没想到我们已深入调查过你身世了罢”
地上人听闻猛地抬头,双眸闪过一丝惊诧。
他何时为岭南粤西人士,何时族人沦为萧氏家仆……血迹斑斑的双手紧紧握成拳,闻人昊苍舌头抵住后槽牙。
如果他反抗,下场是如何他心里一清二楚。
捏紧的双拳渐渐放松,闻人昊苍满是血痕的脸上似有若无地泛出一丝笑意,“既然你们已经知晓,那又何必再问?”
“大胆闻人氏,身为家仆竟胆敢以下犯上谋害自己的主子,萧太后贵为皇室,你可当真是有眼无珠啊。”杨嵇眯了眯眼,嗤笑一声。
此刻,堂内再次陷入沉寂,闻人昊苍低着头,空洞的双眼望着地上的红毡毯,一股血腥味由淡及浓充斥着他的口腔。
闻人昊苍知自己已走投无路,如今就算他认与不认,族人横竖都保不住。
而那个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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