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当朝宰相,你可知该当何罪?”德宗帝面若冰霜,巍峨若高山而立。
“小人愿以性命担保,所说的句句都是属实。”随即,苏平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他双膝跪地爬到了德宗帝的跟前恭敬呈了上去,“皇上,有此信为证。”
暗黄色的信封上明晃晃几个大字瞬间令文乾曜瞳孔收缩。
这封信莫非是那日他亲手写下的保证书?
几天前,刚从哈尔和林虎口脱险的文乾曜回到长安,同时也带走了先前被颉利要挟着写下的保证信。
不过,文乾曜离开长安许久,文府留下的事情堆积成山,新皇登基后也还有一大堆要务没有交接,因此他一回府,便把销毁信件的事抛诸脑后,这封保证信也就被暂时搁置在了书案文书的最里侧。
事到如今,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封信会被苏平发现,而且苏平竟然会在德宗帝面前摆了他一道。
德宗帝接过书信,面无表情的撕开信封抽出了里头薄薄的一张信笺,信里的内容随即一字不落地映入他的眼里。
谋反叛国的字眼霎时令德宗帝急火攻心,他勃然变色,拿信的双手随着愤怒的颤抖微微抽搐。
“先皇在世时,待你不薄,愧对于他,愧对于朝廷,你良心何在。”德宗帝闭眼深吸一口气,随后他转身朝文乾曜走去,脸上的阴寒之气丝毫不减,蓦地,只见信纸被揉成一团,狠狠朝文乾曜脸上砸去,“你自己看!”
文乾曜拾起地上的纸团,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知晓那信里的内容,可如今这副境地,光凭他一张嘴,怎能解释得清。
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张熟悉的面容,跟随他一起去突厥国的还有李文炳,他一定能给自己作证。
堂下人神色冷峻,双眸平静似水却又不失一丝凌云之气,文乾曜单膝跪地抱拳不卑不亢地答道:“皇上,此信乃是颉利以犬子性命相逼所写,并非老臣真实所愿,皇上若是不信,召见李侍郎前来问话便可。”
德宗帝一言不发,他背身走向龙椅,微转头朝一旁站着的刘玄林使了一个眼色。
刘玄林会意,即刻转身吩咐堂下的太监,“传李侍郎前来觐见。”
片晌,李文炳便被一小太监领到了乾清殿内,一进殿,就见众人脸色极差,堂上的德宗帝双眸更是闪着一股恐怖的怒火,他大气不敢喘,当即战战兢兢跪在地上。
他埋头低声行礼:“臣,参见皇上。”
德宗帝:“平身。”
见李文炳来了,一旁的文乾曜立刻眉眼舒展,他连忙走向他,沉重的口吻中透着一丝急切:“李侍郎你来说,这封信是不是当日颉利强逼我写下的。”话毕,他迅速将手中的信笺摊开,平展在他的面前。
“哦~文丞相是说这件事。”李文炳拖长了语气,引得众人的双眼一时间皆齐刷刷看向他。
“启禀皇上,文丞相书信一事,臣并不甚知晓。”李文炳避开了文乾曜热切的目光,随之转向堂上的德宗帝,继续道,“只是有一日,臣在帐外听见丞相曾替颉利出过一计。”
德宗帝双手抵在龙案上,手里捻着一串紫檀柳佛珠,肃然不语。一侧的刘玄林深谙皇帝的习性,见此情景,便开口朝李文炳问道:“可是关乎尚颜公主一事?”
李文炳加重语气,笃定道:“正是。”
“你胡诌!”文乾曜厉声呵斥回应,没想到现如今李文炳也欲陷害他,一时间,苏平、李文炳两人的诟词像是拧成了一股绳,都想要将他彻底根除。
可是李文炳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下州刺史,苏平也只是自己身边的一个不起眼的随从,按理来说两人毫不相干,却为何共执一词,又是哪来的缘由和手段敢与他抗衡?
“颉利囚我文氏父子于哈尔和林数日,你何时听闻我替他献计,反倒是你,一副谄媚阿谀的样子,和他走得倒是挺近。”文乾曜立马镇定下来,冷眸扫视着这两人,话语寒气逼人,“究竟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做,幕后操控者到底是谁?”
“哼,文丞相口口声声说是‘困’,可谁又晓得,是不是丞相你有意留在突厥,甘为突厥人效力。”李文炳在文乾曜底线的边缘来回试探,一席话里充斥着讥讽与挑衅。
只听堂上忽然响起“啪”一声,佛珠被狠狠叩在案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多行不义必自毙,文乾曜,你太令朕失望了。”
“皇上,这番妖言惑众,您岂能轻信?”
“够了!”天子震怒,七嘴八舌的争辩他已经听厌了,当前这封书信是最直观的证据,无论如何,文乾曜身上的污点都抹不清,“闻人昊苍,替朕给我把他带下去,押入天牢,交由刑部大理寺彻查。”
闻人昊苍听令上前,俯首抱拳铿锵答道:“是。”
圣旨一下达,文乾曜立刻懵住了,一股凉意从头顶直冲脚跟,令他不由朝后踉跄了一步。
“走吧,丞相。”闻人昊苍壮硕的身板堵在他跟前,气势如虹,毫不退让。
此时此刻,文乾曜仿佛意识到,若是没有预料错,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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