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瞬间烟消云散,她抬起头,眼瞳熠熠闪光,朝思暮想的少将军正笔直地站在左毓之身旁。
嘿嘿嘿~
文姻见势二话不说便朝文子川扑去,红着眼眶浑身颤抖,眼神还时不时瞟向慕放那边,“大哥,呜呜呜~”
文子川心头一震,眼睛直直盯着站在案前的绢儿,只见绢儿羞红了脸微微摇了摇头,文子川心头这颗悬着的心这才安稳落地,他轻轻拍了拍文姻的脊背柔声问:“到底怎么了?”
此时,看着文姻与她大哥搂得如此亲密,慕放抿了抿干裂的薄唇,大手紧紧攥着的手心出了不少汗。
“慕少将,这儿又不是战场,人家兄妹两个人情谊深厚,你紧张什么?”慕放紧绷着的脸引来了左毓之的好奇。
文姻微抬眼眸,透过细长的睫毛偷偷观察慕放现在的一举一动,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上扬的弧度。不过在下一秒文姻便离开了文子川的怀抱,她泛红的眼眶里转着亮晶晶的泪珠,须臾片刻,眼泪宛如断了的线,顺着文姻粉扑扑的脸颊不断滑落。
慕放:……可怕的女人。
慕放见她又哭得凄凄惨惨,心里又双叒叕怜爱了她三分,没办法,他就吃这一套。
文姻捂着手绢继续哭诉:“大哥,我本想复查腹中胎儿是否安康,哪知那郎中他,他胡乱问我一气,最后还问我那……那种地方!呜呜……”
三个大男人在一旁雷得眼角一抽。
“咳咳。”左毓之首先打破了沉寂开口道,“文小姐,江湖郎中之术不大可信,本王召御医前来替你瞧瞧可好?”
文姻抽噎着点点头,泣下沾襟的模样实在叫人心颤。
没等一会儿,外头就出现了一位行色匆匆的御医,此人名为贾清寅,是宫中多年的老御医了,杏林高手,妙手回春。
受毓王所托,贾清寅到了殿内便眼疾手快取出药枕,抡起袖子直接替文姻号脉,俄顷贾清寅收回手,转身向众人说道:“文小姐的脉象为平脉,应该已无身孕。”
“什么!”如同雷轰电掣一般,文姻惊呆了,“怎么可能,我先前可是喜脉呀。”她不可置信地手捂着小腹摸了又摸,说好的怀孕呢?
“初孕者脉搏的跳动会比孕者的有力,因此初孕的脉象通常是跳脉,但是初孕者的跳脉不一定就是怀孕,不排除其他可能性。”
文子川问:“其他可能性?”
“正是,只不过这种可能性并不常见。”贾清寅直言正色向文姻问道,“文小姐,这三月你可有发现什么反常?”
反常?自己该吃吃,该喝喝,每天一觉睡到自然醒,生活美滋滋,反常?不存在的。
文姻摇摇头。
这时,一旁的绢儿突然站出来提醒道:“不对啊小姐,你之前可整整昏迷了半个多月呢。”
话音刚落,只见贾清寅脸色凝重,眉头紧锁陷入沉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怎么了?”左毓之好奇问道。
贾清寅朝毓王谦敬拱手答道:“启禀毓王,微臣猜测文小姐应该是患了赝喜症。这赝喜症乃是玉凝丸的药效,相传信阳有一名行医女子,为圈住情郎不惜出重金制得此药。不过,因为此药有些不光彩,信阳刘氏已经销毁了大部分,仅留下最后一枚作为样本。”
文姻倒吸了一口凉气,照这么说的话,留下的最后一枚莫非已经被自己服下了?可她也没去过信阳,更没接触过什么信阳刘氏。想着,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慕放身上,见他虽不苟言笑,但眉目之间好似存在着隐隐担忧。
是在担心我吗?
“我会去信阳一躺,解决此事。”
话音刚落,众人眼光便齐齐看向一直在人群中从未发言的慕放。
文子川勃然变色,话里带刺:“你别黄鼠狼给鸡拜年了,我阿妹变成这样全是拜你所赐,现在还故作假惺惺的样子给谁看啊。”
左毓之见他俩又要互掐,赶紧抓住文子川的手臂朝他摆摆头。
慕放眼神冷峻,脸色微沉,他知道文氏父子俩对自己的怀疑还没有消除,但是堂堂九尺男儿又何必为这些琐事耿耿于怀,他并不想继续与文子川争吵。
“此事与慕某有些关联,且文大都护有圣命在上,自然是脱不开身。”
“有些?”
文子川眼看着又要恼了,硬是被左毓之生生拦下,“文兄休伤了和气,且息怒停嗔听本王一句,如今文兄你回高昌迫在眉睫,慕少将正好有意前去信阳调查玉凝丸一事,两全其美,岂不是再好不过?如果文兄真不放心……”他忽地凑到文子川的耳边,压低声音悄悄说:“我便悄悄派人一同前去。”
文子川铁青的脸这才稍微和缓了些,不过目前局势确实如毓王所说,现在他席不暇暖,而慕放论武功论聪慧都不输自己,再加上有了亲信的协助,此事倒也可以商量商量。
文子川沉思良久,退步道:“慕放,若是你敢耍什么花样,我决不饶你。”
慕放不语,二人目光不断交会,像是两把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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