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姻瞠目结舌,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小腹,竟然真的怀孕了。
哇!这也太狗血了吧,恶毒女配反变苦情女人?
左霖风已经顾不得皇室仪态,他怒不可遏地一脚踹翻了案几,指着文姻的鼻子骂道:“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不堪入目的女子。”
“我……”文姻欲言又止。
站在一旁的文子川闲不住了,他上前一把搂住文姻的双臂,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姻儿,这是何时之事?”
“我……”
艾玛!我也不造哇。
“走。”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文姻便感觉有一只手裹住了自己的掌心,牵着她就朝着门外走去。
“抓紧了,不要回头。”慕放镇定自若的语气似乎给文姻带来了一点底气,她听他的话,将他的手抓得紧紧的,目光直视前方。
聚香阁外已是黑压压一片,他们在一片喧哗中穿过,来到文府外的长情桥上。
“子姻谢过慕少将军。”文姻礼貌又乖巧地行了个礼。
谁知慕放却像是没看见她一样从她的身边径直走过,文姻愣在一旁,嘴角微微抽动。
这货居然还不鸟人。
见软的不行,就来点硬的。
文姻当即扭头喊道:“我怀了你的孩子。”
岂料慕放连头都没回,冷冷答道:“与我无关。”
“什么叫与你无关!”
“请自重。”
你丫的,还雨我无瓜?还自重?
“喂!做出这种事情,你应该自重才对吧。一个大男人,这种事不负责也就罢了,竟然连句道歉都没有,还真是个渣男。”文姻瞪着慕放一口气骂了个爽。
“渣男?”只见慕放忽然转过身,眉头一拧,目光像道坚韧的寒冰朝她刺来,“文小姐,‘自重’二字可是你教慕某人的。”
“我教你的?”文姻狐疑,“我何时教过你?”
“文小姐贵人多忘事。”慕放突然冷笑一声,“告辞。”
“喂!”
又话说一半,古人这种小家子气还真是要命。
自那晚后,紫禁城皆传太子左霖风因文子姻怀孕一事,怒毁婚约,从此二人一刀两断,再无瓜葛。而其中一个当事人慕放却仿佛丝毫没受到任何影响,一如既往的带兵杀敌,征战沙场。
——
文府,锁鸢阁前的湖心亭里放着一把檀木雕花摇椅,摇椅里双目紧闭的女子膝前盖着一条丝绸锦毛毯,她黛眉紧蹙,香汗浸体,黛紫色的褶群宛若浪花滚滚被微风轻轻吹起,一派风光恍若仙子。
文姻又做梦了,又是那些重复来重复去的场景,她每每梦见自己被弃尸荒野,神情皆惶恐万分,隐隐作痛的胸口和难以呼吸的压抑侵袭着她,让她每次都从惊慌中吓醒。
“不要!”她猝然睁开双眼,双手死死抓住扶手,满头大汗。只见周围一片寂静,几只水鸟从湖面飞过,掠起圈圈涟漪。
“小姐,你又做恶梦了?”绢儿闻声赶来,见她满头大汗拿出手绢替她擦汗。
“梦到自己中奖了。”文姻愁眉不展。
“小姐,你又说胡话。”绢儿忧心地说,“如今外头都传的沸沸扬扬了,说小姐始乱终弃,落得同时被两个男子双双抛弃的下场。”
“这个世道啊。”文姻闭眼,喟然长叹。
见文姻郁郁寡欢,唉声叹气,绢儿扶住她的手臂安抚道:“小姐,你好好养胎吧,老爷说了,他大不了养你一辈子。”
“啊?”文姻猛地张开眼,没搞错吧,自己的老爹这都能忍,这可是奇耻大辱啊。
这时,文姻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已经连续好几日没见到文子怜了,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于是便侧头向一旁正在扇风的绢儿问道:“文子怜呢?”
绢儿见文姻突然提起文子怜,心头一惊便道:“前些日子二小姐得了宫里绣纺新出的一幅珍品牡丹绣图,觉得绣工极其精巧,便入宫学刺绣去了。”
文姻当文子怜在搞什么鬼名堂,原来是闲的没事干学针线去了,她翻了个白眼摆摆手道:“知道了,退下吧。”
岂料绢儿却依旧杵着不动,文姻疑惑问道:“怎么了?”
“小姐,绢儿还有一事要说。”看绢儿一副纠结矛盾的样子,这下好像是豁出去了,“大少爷大摆宴会那日,我在去厨房取小食的路上,见到了二小姐和太子殿下两人在风月廊内说话。”
啪!丝绸锦毛毯滑落到地上,“你可有听到些什么?”见文姻迅速从摇椅上跳起,急切的问着自己,绢儿吓得面红耳赤当即下跪。
她战战兢兢地答道:“没听清楚,许是,许是两人在闲谈。”
湖面的水鸟一闪而过,虽是一闪而过,却也留下了点点波痕。文姻眉头深锁,那晚这个人一定有鬼。
“小姐,小姐?”一旁的绢儿见文姻盯着湖面发愣便喊道。
“走,找我爹去。”
刚到会客堂
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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