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某人的性格,无风都能起浪、平地也能起波澜的,何况今天发生了这么精彩的事情,怎么不会打电话再来炫耀一番?
但是,谢机长是真的没有时间炫,他忙着联系热气球租赁公司。
第三天,曲教授有项目男子3000米,而体育学院与医学院的矛盾仍在持续升级中。
在体育这方面,体院自然是人才辈出的,参加这场比赛的是前两天都没有参加任何项目的选手,然而在医学院,好像曲教授的肩上则扛起了整个学院的荣耀——
谁让学医的每天忙成狗呢?有时间睡觉保证秃头就不错了,有几个跟曲教授这样不仅仅满足于头发的茂密程度、对更加身材和气质也近乎苛刻的医学狗呢?
昨天4*100米已经是勉强凑了一组,而今天的3000米就瞬间被打回了原形,眨眼间就回到了两天前1500米比赛的时候。
站在起跑线上,曲初深呼了一口气,倒不是给自己强加了“赌上了整个学院的荣耀”之类的中二压力,只是但凡参加比赛,总是想要全力以赴。
枪|声一响,曲初如蓄势待发的箭,倏地冲了出去,不过却也是压着速度了的,这是三千米的长跑,不能把体力给全洒在了起跑线上。所以开局的时候,曲初在所有参赛者中,仅仅只是个中上层的水平。
跟他临近跑道的不是别人,正是冤家路窄的体育学院的某位年轻的老师。曲初甚至能在那老师掠过自己的时候,不屑的冷哼声。
曲初:“……”
他突然有些无语,说起来虽然同在一个学校任教,但曲初真的是从来没见过那位老师,对方却毫不客气地表达了消极情绪,显然是因为这两天两个学院之间的纠葛了。
一个运动会,本来应该是比赛第二、友谊第一的,但是好像现在这趋势有些违背了初衷,而且显得有些幼稚。
他突然就想起了高中那两年与谢千遇针锋相对的日子,当初也是认认真真地彼此作对的,而且平心而论,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却还是在跟某人彼此看不顺眼、一言不合就干架的日子里,找到了那么一丢丢的快乐——至少是释放了部分压力与郁闷的。
真的是中二又幼稚啊!
曲初还在压着速度跑,气息还算稳。很快,一些在开局就卯足了劲儿往前冲的选手已经有些吃不消了,速度渐渐缓了下来,随着圈数的增加,陆续有人放弃了治疗,开始由跑变成了走路,有的甚至已经开始坐到一旁歇着了。
四百米的标准跑道,三千米意味着八圈半,跑到第六圈的时候,还在坚持的选手已经由开局的十二人直接砍半变成了六人,也就是说只要坚持下去,就是六强了。
等到第七圈的时候,战况还是比较明显的,曲初稍微落后体院老师一小段距离。
但曲初心态好,按照自己预想的节奏开始释放自己全部的能量,而体院的老师因为从中后期开始就已经开始全部释放了,能够维持这速度撑到现在,已经是平时锻炼得来的好体力所赐。
所以等到曲初放大招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有些吃力了。
最后两百米,体院的老师眼睁睁地看着曲初已经有超过自己的趋势了,心里一着急,急火攻心——
不慎扭到了脚,就要摔倒在跑道上了。
围观的群众瞬间发出“嘶”的抽气声。
曲初就在他旁边的跑道上,而且还落后他小半步,所以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是清楚地目睹了全程的。
千钧一发之际,他急急地刹车,拉过那年轻老师的手臂,但跑步的速度不小,因为惯性的作用两人被巨大的冲力给扯着往前滚了好长一段距离。
再次停下时,两人都已经负伤。
“嘶——”曲初倒吸了一口凉气,忍着小腿传来的疼痛,问那个老师,“你没事儿吧?”
“没,”那老师狼狈地摇摇头,“还好你及时拽了我,不然我脚该崴了,皮外伤而已……谢谢。”
“没事,”曲初摇头,从地上爬了起来,淡声道,“应该的。”
“嗯?”那老师有些诧异,在这之前,他以为对方跟自己一样,对彼此的学院应该有着“仇恨”才对。只不过这种“仇恨”有些迷醉,连他也不能清晰地表达出这种恨意。
“我是医生。”
所以见不得别人受伤,要是看到别人正在受伤,他也会出于某种社会责任感而去减少这种伤害的程度。
曲初朝对方伸出手,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是运动员,要是脚受了不可逆转的伤,这辈子就都毁了。”
那老师有些羞愧,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不该伸出手。曲初叹口气,将自己的手又往前伸了一点。那老师这才下定决心,将手放在了曲初的手上。
曲初将人拉起来的一瞬间,突然想起了十年前发生的事情。
“而且,”曲初将人拉起来后,又开口,“在我少年时期,跟班里的一个同学很不对付,一个星期至少要打个三四次才算达标的那种,但是有一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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