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够心慌意乱的了，刘余琳偏又坚持不肯在“下”。
    在她看来，不肯在“下”约等于不是真心喜欢。
    想到刘余琳对她可能真的只是一时的迷恋，她心里就说不出难受的。
    她们就这么私奔了，意义在哪儿？
    是为了爱？
    还是只是任性？
    刘余琳是真的……爱她吗？
    本来就快到了，坐下没几站她们便下了车。
    方想先下来，头也不回地往家走，刘余琳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方想！还没吃早饭呢，你就这么回去了？家里也没米没菜，我也做不了饭。方想！你听到我说的了吗？方想！”
    她气都气饱了，哪儿还有心情吃！
    方想不理她，反而走得更快了点儿。
    刘余琳微叹了口气，崴到的脚强行拖了这么一路，真的是越来越疼了。
    她紧追了几步，没追上方想，见旁边有个壁窗在卖鸡蛋灌饼、煎饼果子之类的，过去买了两个，顺便带了两杯豆浆，这才拖着脚忍着疼，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进了门，方想已经换了新卡，在给刘海风他们打电话。
    刘余琳默不作声地把煎饼果子和豆浆放到她跟前，一瘸一拐地去卫生间接了盆热水，瘸着腿也端不到卧室，干脆坐在马桶上，小心翼翼地脱了鞋，卷掉袜子，看了眼已经明显肿了一圈的脚踝，小心地泡到热水里。
    方想跟刘海风确认了下午过去之后，想了想，又给王大海打过去了电话。
    之前她们已经跟他联络过了，怕的就是刘爸问他刘余琳的工作地址，也不知道刘爸问他了没。
    这个点儿，王大海正在上班，电话响了好多声才接起来。
    “喂！哪位？”
    “王大海，是我，方想。”
    “方想！”对面声音立刻拨高了两个音节，“哎呦我天，我都快急死了，你们怎么这会儿才给我联络。”
    “怎，怎么了？”
    “你等下，我换个地方说。”
    对面传来王大海的脚步声，随后便是咯吱一声门响，再开口的声音立时空旷了很多，显然是到了走廊。
    “刘余琳他爸都跑我公司来了，好悬没吓死我！”
    “啊？”
    “结婚前她爸专门查过我户口，事无巨细没有他不知道的！前几天专门来我公司找我，让我领着他去刘余琳事务所，我说我正上班呢，她爸就在办公室门口硬等了我一下午！我，我……”
    “你带他去了？”
    王大海长叹了口气，“不去能行吗？电话里好推脱，这当面儿真推不掉啊。”
    方想沉默了。
    她真的不想刘余琳丢了这工作，可眼下又该怎么办？
    “还有……”
    王大海有点吞吞吐吐的。
    方想莫名的心头咯噔了一下。
    “什么？”
    王大海再度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该说不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