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胜舍不得:“我等等你吧。”
余秋叹气:“看情况一时半会儿是处理不清白的。”
精神障碍到底是因为她单纯的受了刺激还是其他器质性疾病导致的脑炎或者其他问题,诊断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麻蛋,她也真是命苦,好不容易要下班了,居然又撞上这倒霉姑娘出事。
其他人要什么评论她说不清,可这姑娘真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兄妹换婚,妹妹常常就是那个被牺牲的对象啊。
结果偏偏摊上这样的丈夫,大过年的闹出这种丑事。
李伟民听到了动静过来,试探着问余秋:“你说,她是不是也是那个畸胎瘤引起的脑炎啊。我瞧着她样子跟吴二妮挺像的,要不我们让她先去县里头拍个片子吧,顺便再查查看缺不缺少维生素b12。”
余秋头痛:“这也是个办法。算了,我先给她看,起码把能做的检查都做了。”
县医院也没有专门的神经内科,要是自己这边不提供诊断方向提示的话,就把这个明显看上去有精神病的女病人送过去,那真是为难县医院的老师们。
兰兰人躺上检查床,人倒是醒了过来。虽然嘴唇还肿着,但并不妨碍她说话。
她先是东张西望,然后又哭又闹逼着同在检查室里头的母亲出去。
等到赶走了母亲以后,她才神神秘秘地抓住余秋的手,非常认真地强调:“大夫,我就相信你,你是好人,一定会替我主持公道的。”
余秋被她抓得浑身汗毛直竖。
姑娘,你可真是看得起姐姐,姐姐能主持什么公道啊。
难听点儿讲,偷情男女最多也就是受社会道德谴责而已,而且谴责还极为有限。
小三上位变成励志楷模的比比皆是。
余秋不得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对着兰兰柔声细语:“那你要好好配合,我给你做检查的时候,你可不能动来动去。”
不想兰兰突然间甩开了余秋的手,愤愤不平地强调:“做什么检查啊?我知道,他们给我下毒呢。”
余秋惊讶:“他们给你下毒,他们为什么要给你下毒啊?”
“一对狗男女,他们把我弄疯了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我丢去精神病院了。他们就能正大光明的搞破鞋了。”
兰兰满脸严肃,“被我撞破了,我有证据的。”
余秋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引导着她继续说下去:“那你跟我说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给你下毒了呀?”
“就是投了毒,我喝的茶就有怪味道。”兰兰表情严肃,“我当时就发现不对劲了,立刻吐了出来。可后来我就浑身不舒服,躺在床上都没劲。”
余秋皱眉:“你说喝茶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感觉到怪味道会不会是幻嗅?
“大年初一呀,大年初一我上他们家讨说法,他们家给我端了一杯糖茶,里头有东西。我一口就喝出来了。”
兰兰认真地强调,“我立刻吐掉了。”
余秋还真不敢把这事儿完全当成病人的胡说八道。
因为的确有投毒案,他们科里头一位博士在读本科阶段就发生了件投毒案。
本校一位老师给同实验室的另一位老师投毒秋水仙碱,结果差点闹出人命来。
亏得受害者嗅觉极为灵敏,感觉不对劲就吐掉喝下去的绿茶。可惜后来患者就是恢复了,身体也遗留了一堆后遗症。
当所有的疾病都没办法解释症状的时候,医生一定不能忽略中毒。
余秋继续追问:“就这一次吗,除此以外,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兰兰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反复强调:“他们就是给我下毒了,他们脏的很呢。”
余秋安慰她:“也不一定啊。你想,他们俩要想在一起的话,事情都闹到这一步了,你们两边直接离婚不就行了吗?何必要这么大费周章?”
兰兰摇头,恨得不行:“我哥舍不得那个烂破鞋,他不肯让人走。”
余秋在心里摇头,无比鄙视那个男人。
真是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兄妹换婚本身就是在牺牲妹妹,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他居然还紧抓着不放手。
也不想想,他老婆打定的主意让他当便宜爹。上赶着的到底图哪样啊?
余秋追问这姑娘:“那你呢?你还想跟那个男人一块过下去。”
兰兰突然间嚎啕大哭:“凭什么呀?臭流氓烂破鞋。”
得,这姑娘好像也不愿意放手。爱不爱说不清楚,估计不甘心倒是真的。
不过话又说回头,谁碰到这种事情也免不了意难平啊。
余秋一边同人说话,一边测量了兰兰的血压、体温又数了脉搏,又做了心肺听诊。
她发现兰兰血压正常,体温37.6c,心肺听诊倒是没有发现明显的异常。
发热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跟她的精神系统症状有没有关系?还是她单纯地感冒受凉了?
大年初二出现精神症状异常,先是掉眼泪不声不吭,昨晚又开始胡言乱语。发热是先前就出现的,还是后面才有的?
余秋示意兰兰脱掉裤子,结果这倒霉的年轻女人死活不肯。
她只好连哄带劝:“我就看看你的腿,你看,我也是女孩子。没关系的,你不要害怕。”
兰兰上上下下的看她,终于勉为其难地脱掉了裤子。
余秋给她做神经系统检查,没有引出病理反射。
这姑娘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现在这个样子呢?
先查个血吧,毕竟发着低热,说不定提示有感染灶的存在。
余秋要直起腰的时候,下意识地吸一下鼻子,不对,怎么一股腥臭味?
先前她还没留意,因为检查室里头常年弥漫着怪味道。病人一个接着一个,出血的感染的,上午她才给糖尿病足的人换药,那味儿甭提了。
现在她靠近了才意识到,这股腥臭味是从兰兰身上发出的。
“兰兰,你把裤子脱了。”余秋端正了颜色,“你不配合的话,我没办法给你解毒啊。”
兰兰双眼放光:“他们果然给我下毒了,对不对?我就知道他们是下毒了。哼!我爸妈不就是怕他们没孙子嘛,他们就会向着我哥。”
她气呼呼地脱下了短裤,还高兴地跟余秋炫耀:“你用过这个没有?我自己逮知了猴换的。”
余秋看着卫生巾上的东西,脸色变了,那一堆黑的红的白的是什么?这姑娘流产了。
为什么会有低热?是不是因为合并了感染?
余秋立刻取了卵圆钳将卫生巾上的东西夹到水盆中,查找絮状物。
检查床上的兰兰喊了起来:“大夫,我肚子好痛啊。”
余秋皱眉头,起身招呼护士:“麻烦赶紧给她抽个血,发烧呢,考虑不全流产合并感染,得控制感染。”
检查室外头的兰兰母亲惊呆了:“大夫,我姑娘怀娃娃了?”
余秋头痛:“是怀了又掉了。”
也不晓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可真叫人头大。会不会是兰兰受到了丈夫出轨跟流产的双重打击,精神受不住了?
李伟民跑过来帮忙拿病历,闻声惊讶:“她怎么会怀孕呢?她男人不是心里头只有他妹妹吗?”
余秋冷笑:“这又不影响他睡老婆。”
炕照上,人照搂,娃照生,心中依然存真爱。
男人啊,即使有感情不错的伴侣,也不妨碍他们笑纳主动上门的艳遇。
甭看他表面多深情款款,多像个正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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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掉子孙跟
血常规的报告返回了, 提示白细胞与中性粒细胞升高, 存在感染征象。
护士又复测了一次体温, 这回结果是37.8c,流产合并感染的诊断基本明确。
诊疗原则同样明确, 积极控制感染,尽快清除宫内残留物。
鉴于患者目前出血量不多,整体生命体征尚平稳, 先予抗炎治疗, 等到控制炎症后,再行清宫。
如果这个过程当中, □□出血量增多,患者无法耐受,则会在静脉滴注抗生素的同时,用卵圆钳将宫腔内残留组织夹出, 使出血减少。等到感染控制后,再行清宫。
余秋交代完病情, 叹了口气, 招呼患者父母:“你们最好把你女婿叫过来吧,毕竟这不是小事。”
那老头脸色铁青, 梗着脖子喊:“叫他干什么, 啊, 叫他干什么?”
余秋拉下了脸:“他们是夫妻。你要觉得他没用, 当初干嘛把你女儿许给他, 出了事以后还认他做女婿。这时候女婿不出面, 留着往年吗?哦不,年都已经过了。”
兰兰的母亲哭了起来:“我说干脆离了吧,就没这么多事了,瞧把我姑娘给坑的,就是被他们家给气的,哪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家。”
余秋心中压抑不住的恶念,对哦,不要脸的人家不是你们家千挑万选出来的好人家吗?儿女换亲,可真想得出来。
就因为你们儿子看上了人家闺女,所以不管对方男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忙不迭的把自己闺女送过去。
嗯,儿子好重要哦,传宗接代。
闺女不是人!
都闹出这种事情了,居然还想一床大被盖下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真是内心强大,一点也不怕周围人的唾沫星子把你们给淹死。
“离什么离啊?都这样了,离了以后兰兰再找什么人?”
老头子气鼓鼓的,“就是你没决断,要是早早圆了房,就没这么多事了。”
余秋忍无可忍:“婚内违背妇女意志强行发生同房也是强女干。”
那老头儿瞪大了眼睛:“她是我们家娶进门的媳妇,我儿子是她男人!”
余秋跟这人说不清白。况且就是在2019年,真正能够被认定为婚内强女干的也屈指可数,这里头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了。
兰兰的母亲还在哭:“大夫,那我姑娘的脑子还能好吗?她才这个年纪呀,她以后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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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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