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这样窄小狭隘的空间里，电话铃声就显得十分突兀。
    不想让她接电话……
    沈敬一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忍耐自己欲望的人。伸手拦住她要拿手机的手。
    带着还未褪的情欲，“不接好不好。”
    “好。”陶之微现在懒洋洋的，整个人攀着他。
    好乖。
    沈敬一摸摸她的脑袋，又低头去吻她。
    电话响了一次又一次，沈敬一想偷偷摸进兜里关机，唇上一痛。
    “不许闹。”
    “陶陶…”又来了，每次都是可怜巴巴的语气叫她。
    陶之微伸手拿手机，揉揉他后脑勺的头发。不由分说接了电话。
    柯玉。
    沈敬一默默在心里记住了这个杀千刀的名字。
    “我的姐，这么半天了您是准备直接散场过来结账的吗？”
    “路上遇朋友了，等会儿就过来。”朋友两个字一出口，耳朵就被狠咬了一口。
    “成，迅速点儿。”
    沈敬一越来越不高兴。从心底里上来的不舒服，压都压不下去。浑身烦躁。
    狠含着她的唇允了两下，“这样是朋友会做的吗？”
    亮晶晶的眼睛看他，“是啊。”
    双手环着她腰的手越来越紧，生气又急切，“陶陶！”
    看他一副兔子急了要跳脚的模样，逗得陶之微眉开眼笑。“是啊！小男朋友～”
    耳朵又红了，他怎么这么可爱。拨着他的耳垂，悄声就吻了上去。
    一阵刺激，酸爽得浑身都麻酥酥的。沈敬一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亲口说了什么。
    急不可耐地把她抵在墙上，四目相对，汲汲皇皇的眸子看着她，“你刚刚说什么？”想再听一次。
    清醒的，带着笑意，“男朋友不也是朋友吗？”
    她说他是男朋友！她说他是男朋友！沈敬一百爪挠心地，想让她再说一次，不停地说，一直说。但是他没那个胆子，多不容易到手的宝贝，要好好守着。
    沈敬一笑得像个憨憨，心花怒放的。
    “陶陶，我好开心，好高兴。”沈敬一饿狼扑食般又缠了上去，比刚刚的亲吻更加凶猛，更加毫无章法，亲到哪里算哪里，横竖都是他的人了，亲的骄傲，亲的自豪，亲的有名分！
    陶之微迈出了这一步也不再拘束，回应着他的吻，任他舔的湿漉漉的也不叫停。
    最先喘不来气的倒是沈敬一，贴着她的唇喃喃“陶陶，之微…宝贝陶陶…乖乖陶陶，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听他沙哑的告白，陶之微伸手抱的更紧，顺着他的背抚慰。
    待他稳了气息，轻声问他，“叫车送你回去？”
    身子一下僵在那里，终于明白刚才那股烦躁不安是哪里来的了。他最怕的事情不过如此，即使她承认他们的关系，即使她也喜欢他，可他永远不会满足于此。
    更令他不安的，是他不知道她的纵容会持续多久，纵容的底线又在哪里，他不敢轻易试探却忍不住每一次都想多要一点。他多怕像现在这样，亲密的温存过后她依然轻易说出让他离开的话。或许，不，是一定，送走了他，她一定会再回来，和她那些所谓的朋友不知道要喝到几点。
    朋友什么的最是让人讨厌了。
    沈敬一垂眸，睫毛落下的阴影掩去他的颓丧，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闪过狠戾。
    开口却是最平和的声音，“你也回去好不好。”
    在她发丝上的手慢慢收拢，紧张不安地等她回答。
    “她们还在等我。”
    噤若寒蝉。安静了许久。
    这个答案意料之中，却最是难以接受，让人想入非非。还回来做什么？喝酒？和谁？刚刚一起下车的男人？喝完酒之后呢？醉了会做什么？今晚还回不回学校？不回学校去哪儿呢？和他一起开房？孤男寡女开房做什么？她有男朋友了不是吗？
    像是脑子里最后的弦“砰——”地被扯断，只剩下耳鸣声嗡嗡地。
    “我们一起走好不好。不回来了。”声音柔和，希望她这次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沈敬一。”同样清醒的声音。
    脑子里炸开了花，一瞬间愤怒至极，勃然变色。
    他就知道！！
    呼吸越来越乱，心里已经狂风怒号，面上却是波澜不惊。但陶之微还是很明显的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明天去找你？”
    不需要！！你不来我也会去找你的！
    他不说话。陶之微又说，“那，这周中午去学校门口接你一起吃饭？”
    哼！假惺惺！
    “那我一会儿亲自送你回家好不好。”
    然后呢？！还是要回来的！！
    怎么说都不开口。陶之微没辙了。
    “这次跟朋友约好了的，玩会儿就回学校了。你不用担心的。”
    朋友朋友，又是朋友！
    默了许久，沈敬一小声在她耳边嘀咕，“我这次考试年级第一。”
    “什么？”陶之微没反应过来。
    “年级第一。”
    “给你准备个礼物好不好。”
    “什么礼物？！”眼睛一下亮起来。
    “……”
    一下又怏巴巴的低垂着脑袋。
    “你想要什么？”
    想要你。
    没说出口。静了几秒，觉得时机成熟了，看向她。
    “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有东西想给你。”蛊惑心智的眼神，循循诱导的语气，差点让她失了魂。
    “都这么晚了，家里人不担心你吗？”
    “陶陶，我妈妈这两天都不在家，书店都是请人看着的，我不想一个人回去。”
    “陶陶，你陪我好不好。”拉着她的衣角扯了扯。
    就差扯谎说什么今天他生日的鬼话了。
    陶之微第一次单独来到男生的房间，跟她想的不太一样。沈敬一的房间里以木质家具为主，配着柔和的光线，整个屋子就暖暖和和的。床上和书桌上也都干干净净，收拾的井井有条。
    最显眼的地方放着很眼熟的东西，不过一秒就认出来那是那天她留下的矿泉水和漫画书，上面那只笔…应该是她用过的吧。书桌上，床头，都是她朋友圈里的照片。
    陶之微被这些小细节挠得心痒痒，酥酥麻麻的。有点开心。
    沈敬一给她倒了杯水来，刚刚走的时候连喝了三杯酒。即使兑了饮料，烈酒的后劲也是十足。
    弯腰从后面抱住她，埋头在她发间汲取清香，胡乱亲在上面。无言缱绻，“陶陶……”亲呢的口吻愈发叫的顺口。
    陶之微侧过头让他吻着，两唇一碰，便再难分开，如胶似漆。
    长臂用力将她转过身用力抱着，喉间低沉，“陶陶……”
    陶之微感觉所有的氧气都被他掠走，缺氧的大脑晕晕乎乎的，酒意上头。喉间还有火辣辣的酒气，今天被他吻得红肿的唇好干。
    乖乖让他抱着，起身坐在书桌上，攀着脖子去寻他的舌。
    沈敬一伸出舌头让她亲，缠着舔舐。两个小舌头没完没了的纠缠，分泌出的甜液全被两人瓜分。
    不知疲倦般地与她难舍难分。陶之微觉得头重的厉害，躲着他的侵入，“不要了，不要了……”
    沈敬一拉过她的头重重啄了一下，手隔着衣服在她腰间，引得自己满身欲火。“要的，陶陶，你要。”
    踢开凳子，上前抵开她的双腿，托着她的小腰往自己身边扯。陶之微只能别着脸，任他密密麻麻的吻都落在脸上。
    “陶陶，你热不热。”
    “热。”不知道是没力气了还是在呻吟。总归是在考验着沈敬一的耐力。
    松开她，在后背给她顺气。“热就脱掉好不好。”
    “……好。”
    真的好乖好乖。
    修身的白色长袖裹着紧致的身材，白嫩嫩的腰肢袒露在外。捂着她的腰肢，贴上去。在她肩上印上一个个红痕，嘴扯着衣服露出里面的文胸肩带。
    冷嗖嗖的空气一下钻进衣服里，陶之微打了个哆嗦耸起肩膀，沈敬一顺着就舔上锁骨处的肉窝。
    咬着肩带，滑嫩的肌肤被他一处不落吻的满是光泽。
    有意顶着她大腿内侧，隔着裤子的滚烫让她发出细细的低吟。手在她上衣下摆来回摩挲，像是试探，也是给她最后防守的机会。
    “陶陶，给我好不好，我想要你。”
    “……”被他亲的魂儿都没了，什么都听不见。
    “陶陶！”又扯着她往前，小屁股扭了扭怕掉下去。   沈敬一带着她两条腿缠上他腰间，两人的私处隔着两条裤子磨蹭，滚烫又硌人。
    “好。给你。”陶之微意识恢复过来，他想要什么，只要她有，随便撒撒娇她就给他。
    “唔——”又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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